“哦对了,云雾山那边怎么样了?沈姑娘他们呢?”柳姝婳语气有些急促。
他们逃出来后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萧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道:“莫急,他们都无事,我们走后不久,王干将军带人来支援了,如今云雾山已经被重兵包围了,就等朝廷下令。”
这次的事闹出不小动静,不过早在发觉此处有问题时他便传信给王干,以他的名义上报给圣上,如今围剿云雾山的事自然落到王干身上,
只要圣上知道此事与他萧佑无关,自然少了猜忌,少了麻烦,他也不怕拓跋骁说出去,否则他也得不偿失,在西燕更是步履艰难。
萧佑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可惜让拓跋骁和另一个不知是哪方人的头领给跑了。
“那便好,那....无痕草可有寻到?”柳姝婳扯扯他,试探道。
萧佑摇了摇头,“拓跋骁手里的无痕草早已消失,只留下个空盒子。”
当初他从沈原霜手里夺走无痕草时并未保存好,如今过去几日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柳姝婳咬唇,突然道:“我饿了。”
萧佑听了后要出去拿吃食。
柳姝婳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接着意识一动,一盘温热的糕点出现在手中,直愣愣地看着他,不闪躲。
早就见过她的能力,萧佑只是微微失神后又恢复自然,“你想吃这个?你还在病中不宜吃这个,我吩咐人去给你熬碗粥可好?”
柳姝婳紧紧盯着他的脸,没有丝毫要盘问的意思,柳眉紧皱。
“怎么了?怎得不高兴了?”萧佑端过她手中的糕点放在桌子上,回头见她皱着一张脸看着他,细问道。
柳姝婳抿著小嘴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她都已经准备告诉他了,他竟然不为所动?
“扑哧。”萧佑闷笑,“原来是为这个?”
坐到床榻边,萧佑揉了揉她的脸,“傻丫头,你若是想说便说,我听着,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逼迫你。”
“莫要皱眉了,再皱就变成小老头了。”
柳姝婳内心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他的信任和包容,又有些涩涩的,换做是其他人,他也会这么说吗?
“我都已经主动坦白了,你还不问.....那我偏要告诉你。”柳姝婳撇撇嘴,坦然道:“我其实是有一个空间,里面可以装东西,就像一间茶水间一般大。”
“空间?可是那种看不见却能储物的介子空间?”萧佑微微一愣挑眉道。
“是,你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个救了我的僧人吗?”
“记得。”
“其实原本他给我的是一个镯子,后来......”柳姝婳将前因后果详细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后,萧佑神色恍然,顿了许久才道:“所以,玉米种子也是里面的?还有那张药方?以及那把弓弩?”
“是,不过弓弩是我让人按照书上的图做出来的。”柳姝婳解释道。
萧佑心中大为震撼,他想过无数个可能,都从未料到是这般缘故。
随即他又疑惑:“可我从未见你带过银镯子,难不成是看不见的?”
柳姝婳轻笑,她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在这里面呢,肉眼看不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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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佑吃惊,无法置信,“这.....在脑袋里?可会有事?罢了我去喊大夫来瞧瞧。”
柳姝婳拉住他,嗤笑道:“只是有个影子,并非实物,不用担心。”
她还是第一次见萧佑无措地像个孩童。
“果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不知千年后的世间是如何的?”萧佑喟叹,心中怅然。
“在如今的世道,百姓都能吃饱喝足便是极大的满足了。”
柳姝婳握住他的掌心,宽慰道:“会的,到时那些作物让家家户户种上,便能让很多百姓吃饱了。”
萧佑忍不住抱住她,无限感激,“多谢婳儿。”
“夫君可要看看那些兵器?还在无痕草。”
“兵器回了雍州再拿出来,不过无痕草?”萧佑呼吸一滞。
柳姝婳神情骄傲道:“那晚我在草丛里发现两株无痕草后,便把它们拔了放在空间里,现在还好着呢!”
“婳儿真是我的福星,只是以后莫要一个人涉险,那次是我不对,不该说那样的话的,你可能原谅我?”萧佑怜爱地将她脸颊的发丝拈开,柔声道。
说起那晚的争执,柳姝婳哼了一声,“你不解释一下吗?”
“那晚是我误会你了,想着你知晓这么多事,就算与你无关,也该是和柳家有关....”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怀疑我爹爹?”柳姝婳蛾眉倒竖。
“咳,是我们想岔了,婳儿莫恼。”萧佑摸摸鼻子陪笑道。
“我爹爹才不会干这样的事呢!何况我在铁矿里看到了韩家的人。”
“京城韩国公府韩家?你可确定?”萧佑眉头紧锁。
柳姝婳点头,“那个穿着盔甲脸上有颗痣的人就是韩家的人,我去年去韩府赴宴时撞见过,尤其他当时腰间的?牌和那晚我在铁矿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这件事牵涉甚广,不仅和韩家有关,怕是和三皇子也有关。”萧佑沉声道,三皇子的母族就是韩家,其母韩贵妃掌管六宫事务,深得皇宠。
“婳儿,此时你莫要跟任何人提起可明白?”萧佑担忧道,一个西燕三王子不够,竟然又牵扯到了韩家。
“我知晓的,那爹爹呢?”她是打算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爹爹的。
萧佑沉吟后道:“这件事我会捎信告知柳相大人。”
“也好。”
京城韩家。
“废物!一群废物!本侯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留你们还有何用?”身穿朝服的韩瑞面目狰狞,将价值千两的砚台砸到地上跪着的人身上,震怒道。
“侯爷息怒,都怪那拓跋骁走漏了风声,引得王干前来。”跪爬在地上的人额角被砸出了血,求饶道。
“自己办事不利还怪别人?韩岳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侯爷息怒!属下们并未透露这背后是您,该有的证据都被我销毁了”
“罢了,是本侯大意了。”韩瑞平息怒火,又道:“对了,还有一队人是谁?”
“据说是萧佑。”韩岳如实道。
“萧佑.....”韩瑞眼中乍现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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