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流已经在深海当中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在被那巨兽吐掉之后,就如一块粘糕一般,黏在了那巨兽的体内。
那巨兽是想尽了办法,但是越是努力,这粘糕就黏的越加厉害,最后只能强迫自己适应它的存在。
此时的叶长流心境世界当中,已经是漫天飞雪,那湖泊之上,已经被厚厚的一层白雪覆盖。
只有那湖底还有湖水与最深处相连接,它们保持着最小的密度,绝对是灵气利用率最高效的时候。
王簇此时如同一个登山者,他望着那无尽的高山,身体显得越加虚弱,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修为,恐怕要在这次劫难当中,再次失去了。
风雪打在他的脸上,犹如现实世界一样,给他带去阵阵冰冷,他想念他的主人了,想念那本秘籍前辈了,因为他怕就这样死去。
叶长流的神魂盘膝坐在阴云之上,意识却深陷在无尽的黑暗当中,他被那股低沉的情绪拉扯住,竟然一时无法从那个世界逃脱。
在那个世界困的越久,他就越是感觉自己的无力,他认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光明,他认为自己应该就这样睡去。
这一刻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大宝的存在,他的身体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座冰雕。
这个世界没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兴趣了,似乎总是有个声音在阻止他苏醒,鼓励他放手才能换得内心最真实的平静。
就在这时,他的神魂仿佛正在被外部的力量拉扯,让深陷黑暗中的叶长流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
那里似乎有一扇窗,只是之前被遮掩得太过严实,这一刻有一阵莫名的风,终于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就是这一丝光亮,让叶长流想起,自己也曾经想成为太阳,成为温暖他人的存在,想到自己如今情况,一下便怒从中来。
然后以他为中心,火焰向着四周扩散而去,转眼就破碎了周围所有的黑暗,让他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光明。
他再次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此时正在自己的心境世界当中,看着眼前一切,而一切却因为他,终于有了真正的阳光与温暖。
他找到了秘籍前辈,他此时被雪深埋,好像之前因为自己的消沉,致使他也陷入了沉睡。
他来到王簇的身前,看到他苍老了许多,并没有说什么歉意的话,而是挥手间,那些飞雪被一阵风聚拢到了一起,然后便出现了一座高楼。
将秘籍前辈与王簇安排妥当,叶长流终于回到现实当中,他睁开眼睛,眼前自然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个身体紧紧的抱着自己。
感受着那个身体传递给自己的温暖,叶长流再次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
因为那身体过于庞大,完全不是大宝从前样子,而且他的毛发也是长了许多,于是他惊奇的叫了一声。
一边也是点起火焰,照亮了整个空间,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的周围散落了一地的东西,那些原本应该是装在自己储物袋中的。
叶长流确定了那就是大宝,因为他确定了气息,想起了之前大宝服用了那罗天丹,而眼前的形象,应该是血脉进化后的样子。
查看了一下大宝的情况,发现他仍旧是在沉睡,不过气息有些弱,叶长流只能猜测,他再次为了救我,而做出了某些牺牲。
再次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物品之后,那两颗火红的果实果真不见了,也许是大宝发现自己的身体冰冷异常,所以才想到了破坏自己的储物袋,取出那火红果实来救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这期间发什了什么事情,才致使大宝如此虚弱,难道是在进化过程中强行醒来么?
叶长流发现自己在昏阙当中时候,气血之力竟然还在运行,源源不断的炼化海兽的气血,给自己提供灵气支持。
不过这却差点让自己断送于此,因为灵气的不断输入,让心境世界的环境越加寒冷,差点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此时他才将那些气血收回身体,因为此时的气海当中处于恰好的平衡状态,他觉得自己需要好久时间的稳固了。
看着散落一旁被大宝破坏的储物袋,叶长流捡了起来,觉得有些可惜,不仅是因为它是梁静雪送给自己的,更因为它的实用。
此时的海中巨兽,感觉那块粘糕终于脱离了自己,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让它立马运起了全身的力气,啊!
呸!
叶长流在那处坚挺的空间当中,听着轰隆隆的响声,心中不断打着鼓,猜测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最后只觉得一股巨力,迫使他这已经变成球形的容身之所,做了一个不情愿的加速运动。
那巨兽似乎还担心那小球破裂,用自己的粘液将它包裹的结结实实,然后又冲着小球方向,发射几道水柱攻击,目的只是为了送它快点离开。
猝不及防的,叶长流也是被弄的几个趔趄,于是心中一阵不爽,骂骂咧咧的喊道:“我他妈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从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有恃无恐的人可以满山放火,却容不得那些可怜人背旮旯点灯。
因为他们认为可怜人应该怕他,不应该具备与他一样的权利,如果胆敢反抗,那就是放肆的表现,现在的叶长流就是如此。
明明之前作为一块臭粘糕,吃人家住人家的,人家就是送客的心情急切了点,他还不愿意了。
但是世间万物就是如此有趣,叶长流喊出这话时候,他也已经距离水面极近,所以也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而后一颗黑色的圆球便从水底冒了出来,本来应该飞上空中一段距离的,但是却正好被那控制慕容薇薇几人的无形之力拦下。
于是圆球便在水面与无形之力间颤悠了几下,然后圆球顶部被破开,叶长流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了看刺眼的太阳,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他一脸的茫然,那慕容薇薇捏碎腰牌的事情,他似乎并未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