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真该死(1 / 1)

贺兰雪正听曲霜说萧清夜杀了沈君尧的侍卫,就听到了敲窗子的声音。

这种极为熟悉的出场方式除了萧清夜不会有别人。

曲霜见状就要去开窗,贺兰雪伸手拉住了她,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曲霜默默的站在了贺兰雪的身侧,看着窗子上倒映着的高大身影,默默为主子祈福。

自古情关最难过,只有在面对贺兰小姐的事时,曲霜才在主子的脸上看到过各种各样的表情,喜怒哀乐,也只有这个时候,曲霜才会觉得主子是个正常人。

贺兰雪不做声,萧清夜便直接推窗子。

却没有推开。

贺兰雪怕萧清夜下一秒就拆了窗子,便出声问他:“何事。”

“今日为何不去赏花宴?”

“不想去,太冷了。”

“可是我想见你。”他说。

这一刻贺兰雪忽然就有了一种站在窗外的是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陆修远一样,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到烦躁,明明知道他们是一个人,可却总是忍不住差别对待。

这样对萧清夜有些不公平,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是用真心待自己的。

不对。

贺兰雪忽然发现,她心里的天平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偏向了萧清夜,他可是萧清夜啊,你又如何敢相信他的真心?

可是即使这么告诫自己,贺兰雪还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在一点一点的沉浸和沦陷,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无力感才更加的强烈。

暂时不要见到萧清夜,这种感觉是不是就能少一点了?

三天不见。

其实已经说不上来是谁更想见谁了。

但贺兰雪在刻意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

哪怕什么都没说,萧清夜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隔着窗子问她:“你不开心吗?还是说,我又做错了什么?”

“没有。”

“那为何不见我?”

“为何要见你?你给我一个理由。”贺兰雪有些烦躁。

萧清夜叹了口气:“想见你要什么理由?贺兰雪,你是在为难我吗?”

这种腻乎乎的对话曲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旁观者清,她能看出来贺兰雪的心里有主子,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肯敞开心扉,他们现在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废话,而是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彼此的顾虑。

曲霜终究只是一个下属,主子的感情她不敢插手也不能插手,于是继续旁听。

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持续没几句,曲霜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子的耐心应该要耗尽了。

结果是她想多了。

面对心上人,萧清夜简直有用不完的耐心,不止如此,他还有各种各样对付贺兰雪的计谋。

下一秒曲霜就听见自家主子用略显虚弱的语气道:“今日赏花宴上,太子的护卫拿剑夹在我的脖子上,我便杀了他,你不会是因为这事觉得我过于残忍了?所以才不肯见我?”

“不是。”

这件事贺兰雪知道,虽然听到他被剑威胁的时候紧张了一下,但却从没想过萧清夜杀人这件事残忍,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

贺兰雪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在她的眼里,好像萧清夜杀人这件事已经稀疏平常了,她见怪不怪。

甚至以前连自己都是被杀团的一员,只是最近才暂时脱离危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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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夜又道:“那你是气我没有防备被伤了脖子,觉得我武?不行了?”

这是哪的话。

等等。

贺兰雪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木窗:“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她话言刚落,就看到萧清夜那双深邃的眸子弯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像话本子里勾魂索命的男狐狸精,不止如此,他还笑的特别得意。

就好像再说,“看吧,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

贺兰雪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伸手就要关上窗子,却被萧清夜搂住了腰,他轻巧一提,直接把她从房间里抱了出来。

贺兰雪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被他独有的清香和温热的体温包围着,贺兰雪感觉不到一点冷意。

“知道你怕冷,这披风是我特地让人做的,是我亲手猎的火狐。”

他那语气里求表扬的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贺兰雪却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痕皱起了眉头。

刚才被披风高耸的茸毛挡着没有看见,现在那血痕在他的脖颈上极其惹眼,一道红虽然不深,但毕竟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你以后小心点。”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萧清夜拉着她的手,笑了笑:“心有所念,岂敢轻易去死?”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贺兰雪虽然这么想,但却没忍住轻轻扬垂笑了下,眉梢上扬眼睛亮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心动。

“阿雪。”

贺兰雪看过去,萧清夜捞起那大兜帽戴在了她的头上,兜帽遮盖了她眼前的视线,她正要伸手去摘兜帽,手就被攥住。

温热贴上来的那一瞬间,贺兰雪连呼吸都停了。

她的胸腔里好像一瞬间快要炸开了一样,心跳快的不像话,从头到脚都被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

他轻轻试探,动作轻柔。

在黑暗里唇上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贺兰雪只觉得全身跟触电了一样,她脚有些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这个动作给了萧清夜一种可以得寸进尺的信号。

温柔的动作逐渐变得凶猛而放肆起来。

贺兰雪有一种快被他拆吞入腹的感觉,神经末梢都随着他的深入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炙热的呼吸在兜帽里膨胀,她舌根生疼头晕目眩。

最后的最后,贺兰雪靠在他肩上?著兜帽不肯让他摘下来。

萧清夜看着她那害羞的模样,搂着她的动作收紧了几分,心里闪过一抹庆幸。

幸好上天将你送到了我身边,我这数十年经历无数苦难,遇见你,便尝见此生唯一的甜。

贺兰雪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摘下兜帽,视线却落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起来的窗子上。

窗子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而房间里的曲霜蹲坐在角落里懊悔不已,嘴里嘟囔著什么。

“我刚才为什么要好奇往外面看。”

“主子瞪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呜,谁知道主子进展这么迅速啊!”

“我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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