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再次拒婚(1 / 1)

看着一表人才的陈景,林正满意地点头,和煦道:“贤侄,今日咱们只当故噷闲谈,而非公事,你不必拘束。”

闻言,陈景颔首,从善如流。

“不知林世伯找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贤侄啊,数月前你言及,还不曾有婚配,不知如今,可有了良缘?”

不等陈景回答,林正又道:“我知你谦逊,不愿高攀我家嫡长女,那么,若是我有意将幼女下嫁于你呢?”

听着这意料之中的事情,陈景没有半点惊讶。

他看向林正,恭敬道:“多谢林世伯厚爱。”

话毕,陈景站起身,施了一礼。

他这一番表现,使得林正心中一喜,看来,此事要成了!

然而下一秒,陈景却淡漠道:“只可惜,晚辈的婚姻大事,无为大师早有箴言,说姻缘天定,且在一年后。”

听得此,林正狐疑地打量着他,露出不信。

“你说的,可是安国寺的无为大师——是那位护国高僧无为大师?”

旋即,他就冷声道:“陈景,你可不能妄言!”

“下官不敢。”

陈景拱手,“下官句句属实,断没有随口胡诌的习惯。”

这下子,林正陷入沉思。

忽地,他含笑道:“你坐吧,既然大师说了,你的姻缘在一年之后,那么,想来不会有差错。”

林正放下茶盏,期待地看过去,“但是,你可以将婚事先定下,一年后再成婚嘛。”

“林大人言之有理,不过,下官心中已有良配,故而不敢耽误林二小姐终身。”

此言一出,林正就沉了脸。

他们?一个衙门办差,林正多少知道些下属的事情,这陈景几时有爱慕的女子了?

莫不是看不上自家女儿,信口拈来的由头吧?

如此一想,林正就坐不住了。

他怒道:“上次,你拒绝我家长女的婚事,倒也罢了,本官权当你是不敢高攀,可是,你一再拒婚,未免有些不识抬举吧?”

“林大人言重了,在下绝无此意。”

陈景并未再起身,眼中也尽是云淡风轻,看得林正窝火不已。

“那你是什么意思,诚心瞧不上我林正的女儿,是与不是?”

“不敢。”

陈景语气淡淡,神情却坚定异常,“晚辈不过是实言相告而已,林大人何必动怒?”

看到林正就要暴走,陈景轻哼一声,笑道:“林家贵女,自是不愁嫁的,林大人又何必这般妄自菲薄,自降身份?”

一番话,将林正又怼了。

“好,好得很!”

林正气急,指著陈景骂道:“你以后再想娶我林家女,断不能够了!”

闻言,陈景神情顿了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林正却只当他后悔了,顿时得意非常,拿眼斜著陈景。

“天下没有后悔药,自己做下的事,就该料到后果,哼!”

旋即,他朝门外喊道:“守礼,送客!”

对于林正话里话外的戏谑,陈景仿佛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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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抱拳道:“下官告辞。”

等到陈景走远,林正气得摔了杯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紧接着,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心头肉惹出来的,不由连林妘妘一起怨上了。

最终,也不知是面子上过不去,还是气恼林妘妘的不知廉耻,总之,林正传话给妘中阁,言说女孩家就该养在深闺,不问世事。

末了,他又加了一道命令:

妘中阁众人半月不得出入,陪着二小姐一起修身养性。

次日一早,李将军府。

辞别长辈,表兄妹四人再次前往城外庄子。

走了大半天的路?,一行人才到李家庄子上,这时候,已经快到晚膳时分。

见到门前一条小河,李晨逸将马丢给家?,又找庄头要了一身粗布衣裳,就挽起袖子,往河边去。

看他这一番行动,林姣姣眼中再次浮现惊讶之色。

这时候,李晨逸正挽著袖子,在水中摸鱼,半点养尊处优的影子都找不见了。

林姣姣失笑,“二表哥真是一再刷新我对他的认知。”

“这有什么,二哥大约是游历惯了,性子比较跳脱吧?”

说著,李晨韵也将马一丢,往河边跑去。

看着自家弟弟妹妹的样子,这位少年将军有些不自在,尴尬道:“表妹见笑了,他们俩就是野性子。”

“不会啊,这才是真性情嘛。”

对于下河摸鱼这件事,林姣姣也很是意动。

最终,她付诸行动,也跟着去体验了一把淌著水流抓鱼的新奇事。

看到林姣姣虽然笨拙,却半点不做作的样子,李晨逸大笑道:“姣姣终究被你姐姐带歪了。”

“切!”

李晨韵一个水花泼过去,笑个不住,“说得好像这件事是我带头的一样!”

“姣姣啊,你要真喜欢这乡野趣事,干脆咱们住上几日,明天我带你们去田里看看。”

李晨逸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这个时节,正是秋种的农忙时节,田里可热闹了。”

最终,李晨风这个大哥有心纵容,三个小的一心放肆,就都留下来,又住了两天。

早起,林姣姣带着倾星来到田埂上,就见李晨逸挽著裤腿,穿着一身短打衣衫,在田里和农人一起犁地。

走得近了,可以看到他脸上带着些许泥屑,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一起。

可是,李晨逸却浑然未察,仍旧卖力耕田。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一个地道的农人!

午膳时分,李晨逸也不回去,索性就在田埂上蹲著,和大家一起吃杂粮窝头。

林姣姣带来的那些饭菜,他也尽数分给了农户。

看着李晨逸认真做农活的样子,林姣姣惊讶不已,小声问道:“二表哥,难不成你要承包这片地?”

“我若承包了,周老伯一家怕是要喝西北风。”

李晨逸咽下最后一口窝头,叹息道:“你不知道,农人日子艰难,刚赶上秋种的农忙时节,周老伯的儿子却摔伤了腿。”

他叹了一口气,“家里唯一的劳力躺在床上,我若是不帮忙,他们家就要错过秋种了。”

对农事,林姣姣是陌生的,她打小长在深宅大院,从未听过这些。

一时间,林姣姣也跟着感慨。

“哥,我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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