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话,林姣姣顾不上理会。
她只顾著担心陈景的身体。
那女子见状,又鄙夷道:“一个臭男人,竟然这样不中用,还要美人儿服侍著,真是气死本首领了!”
她怒吼道:“云将军!”
闻言,方才那个带着他们来的女将军,进来叉手道:“首领,您吩咐。”
“去,将那个病秧子男人给本首领丢出去喂狼!”
听到这句话,林姣姣变了脸,她柳眉倒竖,拦在陈景前面,冷眼看着高座上的女子。
“这位首领,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行径?”
“那么个病秧子,你一个娇滴滴的仙女儿,护着他做什么?”
女首领不悦。
林姣姣比她还不悦,“你是首领吧——我从未见过一个盗贼当首领!”
被林姣姣这个仙女一指责,女首领错愕道:“你说什么,本首领什么时候成了贼了?”
“还不承认——我问你,我们身上的药瓶呢,难道不是你们偷走了?”
林姣姣言之凿凿。
其实她也不太肯定,苏陌那些药,他们是丢了还是被这伙人偷了。
结果,林姣姣话刚出口,一旁的云将军就告罪道:“首领,都是属下御下无方——这人身上那些瓶瓶罐罐,是属下的随从拿的。”
一听这话,女首领黑了脸。
“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什么都稀罕,什么都稀罕,简直丢死人了——还不快将那些东西还回来!”
喝斥完云将军,女首领重新看向林姣姣,放缓了语气。
“仙女儿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不知道状况,才那么说的嘛。”
见对方态度好了些,林姣姣立马提要求道:“就算这是误会,那好,我现在要给我夫君换药,劳烦首领将那些药还回来,再给找个地方,让我夫君歇一歇。”
一听林姣姣开口闭口都是“夫君”,女首领有些不高兴。
但是碍于自己的人刚偷了人家东西,她只好忍着一口气,让云将军带着林姣姣和陈景到旁边的屋子。
进屋之后,林姣姣也懒得理会门口守着的云将军,直接帮陈景喂药。
好在有治疗风寒的药,疗伤药也还有一些,林姣姣帮陈景处理好伤口,又扶着她侧躺在屋中的小榻上休息。
苏陌治疗风寒的药有安眠功效,陈景虽然极力忍着,可是仍旧架不住多日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纵然如此,他还是紧紧握著林姣姣的手腕——
陈景生怕自己睡过去,将林姣姣留在危险之中。
见陈景终于睡着,林姣姣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无事,林姣姣相信,就算身处险境,他们总能找到办法,逢?化吉。
她观察著这个屋子,仍然是石头垒起来的,屋内陈设也很粗狂。
林姣姣好奇不已。
这个地方,还有那个女首领、女将军,都很奇怪的样子。
她穷其两辈子,都从未听过,安靖哪里有女子当首领和将军的情形。
正在这时,那个女首领进来了。
看到陈景昏睡过去,却还抓着林姣姣的手,她斜了一眼,没好气道:“我说仙女儿,你这找的确定是夫君——不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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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林姣姣差点呛住。
她轻咳道:“请问小姐如何称呼,这是哪里?”
女首领大喇喇往椅子上坐下,说道:“你叫我云首领就好,这里,是山巅上的云之部落。”
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林姣姣根本不曾听过。
她当云首领是忽悠自己,不免气恼道:“云首领这就没意思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何必编这样的谎话蒙骗人——安靖何时有这样一处地方了,我怎得不知?”
听了林姣姣的话,云首领不怒反笑。
“哈哈,仙女儿要是真听过,那才叫稀奇呢。”
“我叫林姣姣,您别一口一个‘仙女儿’叫着,怪不习惯的。”
云首领并没有理会林姣姣的话,解释道:“本首领都说了,这是山巅之上,你要打哪里去听说?”
旋即,她又道:“我们这是一个隐世部落,若真叫外人知道了此地,才要糟!”
林姣姣好奇道:“安靖还有隐世部落吗,怎得都不曾听说过?”
话一出口,她就暗笑自己真傻,问了一个傻问题。
于是,林姣姣又问道:“既然你们这是隐世部落,不是更应该隐秘吗,为何关押我们?”
一提起关押一事,云首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咳咳——这不是,你们恰好闯进我们的地盘嘛,巡逻的云将军顺手将你们带回来了。”
“那为何要关押我们?”
林姣姣狐疑,“还有啊,我记得我们是在一处山谷,你又说你们这是在山巅——请问云首领,我们是插了翅膀飞过来的不成?”
此言一出,云首领咳嗽得更厉害了。
实际上,她之所以让云将军将陈景和林姣姣带回来,确实是上苍早有指引。
云首领一副“顾左把而言他”的样子,转移话题道:“你们是怎么走到那山谷里的,那地方极是人迹罕至呀。”
“被人追杀。”
林姣姣言简意赅。
而后她看向云首领,无比严肃道:“云首领,既然你不是有意关押我们,那等我夫君醒了,我们就会离开。”
“哎——这可不行!”
一听林姣姣说要走,云首领急了,“你们来都来了,怎么可以再离开?”
林姣姣气笑,“呵,你们哪里是隐世部落,我看你们倒像是一群山匪!”
“仙女儿此言差矣,我们怎么能是山匪?”
云首领大言不惭,说得理直气壮,“都说了是隐世部落,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们离开——这不是暴露了吗?”
她一挑眉,看着林姣姣的眼神有些热切。
“再者说了,好不容易这里能多两个容貌上佳之人,自然该留下来为我们云之部落扩充人员,开枝散叶。”
实则,她是从林姣姣和陈景身上看到了云氏的希望之光。
一听云首领这番话,林姣姣就知道,他们只怕是遇到一伙蛮不讲理的悍匪了。
“你都未问过我们的意见,就私自做决定,跟土匪有何区别?”
林姣姣警惕道:“你不会是看上我夫君了,想强抢他当压寨夫君,才闹这么一出的吧?”
话音刚落,云首领就呛住了。
见她咳嗽,林姣姣只当自己说中她的心思。不由冷笑。
“怎么,目的被我揭穿,云首领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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