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珏确定了环城河的水源有问题,第一时间就将当初负责看守水源的所有涉事官员、士官控制了起来。
最后还真的让他查出了不少线索,从身边清除出不少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
温简在主帐里正在调配药剂,看到谢铭珏一脸冷凝地走进来,于是也意识到谢铭珏肯定查出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可是查出污染水源的幕后黑手?”
谢铭珏在温简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而后说道:“反叛军首领陈恕之。”
温简手底下的动作一顿,默默看向了谢铭珏。
只见谢铭珏说道:“陈恕之是这几年靠打劫行商起家的山匪,自从武岭大旱以后更是收拢了不少流民加入,我没来这来之前,武岭城就是他们的大本营,后来我策反了当时流民中最有声望的主事者将陈恕之留守在武岭城的人赶了出去,陈恕之也因此对我十分敌视。”
谢铭珏这番动作无疑是在分解陈恕之的手底下的势力,陈恕之好不容易激起了民愤,让流离失所的百姓加入反叛军的队伍,结果谢铭珏一来就让这些好不容易答应跟陈恕之造反的人回归家园。
若能安居乐业谁又愿意去颠沛流离呢,谢铭珏的一系列举措无疑是直击百姓心底最深的渴求。
以建设水利工程为由为百姓提供了工作和食物,解决了百姓的需求,自然也就更多人愿意跟着谢铭珏建设武岭城了。
在谢铭珏之前三个月的努力下,引水的运河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到时候就可以把西南方向最大的一条江河的水引到武岭来,既能保证百姓正常用水,又可以用于水利灌溉,可谓是利国利民。
然而就在半个月前爆发了瘟疫,整个工程被迫停止。
而且大雪来临,很多百姓衣不蔽体都冻病了,工程不得已停止,原本的一日两餐也变成了一日一餐,百姓食不果腹。
如今一查出瘟疫的源头和幕后黑手,谢铭珏很自然就把所有事情都联想了起来。
陈恕之这是在对他出手了,或许是在逼他离开武岭。
温简听完后,心里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你到武岭了之后就未曾遭遇刺杀?”
谢铭珏摇了摇头:“并无,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前面来赈灾的官员基本死的死伤的伤,尤其朝廷任命的三任武岭太守,更是接连死在城主府,我也怀疑是陈恕之下的手。”
“陈恕之将我视为心腹大患,却没有对我出手这事不得不警惕的,又或许杀机已经在我身边了,只是我还没有察觉。”
温简接着说道:“来到武岭之后,你身边可出现什么陌生面孔,很可能就是从近身之人下手。”
谢铭珏想了想,随后说道:“并无,能近身的都是我信得过之人,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白曦雨,她是我一个月之前巡视河岸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她被流民抓住,若不是她那一口熟悉的乡音,我都没有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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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谢铭珏看向了温简:“怎么,你怀疑她?”
温简愣了愣,随后摇头:“也不是,我跟她也不熟悉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如果你说她没问题我自然也愿意相信你。”
温简没有说的是,原文中,白曦雨可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后面还要跟谢铭珏到京城,怎么说这样的人不可能还是个定时炸弹......吧?
温简也不再多想,低头继续捣鼓她的药剂。
今天有好多士兵都接触了那些感染了瘟疫的尸体,温简要准备药汤给他们喝完再回来,再用艾篙消杀一下。
小心驶得万年船,温简还是知道的,她把药剂配好然后剩下的就给谢铭珏去办了。
只是听完了谢铭珏的话,今天她就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温简看着在和小兵交代事情的谢铭珏,待小兵走后,温简叫住了谢铭珏。
“官府之前就没有派兵围剿过陈恕之吗?”
谢铭珏垂眸思索片刻:“我问过城中的老兵,他们说之前围剿过几次,但是都无疾而终,每次计划都万无一失,但是一到打起来他们就节节败退,就好像对面完全知道他们的攻打计划一样。”
温简眸光一凝:“是不是官府这边有反叛军的奸细?”
谢铭珏回道:“之前就有人怀疑过,但是根本查不出什么,因为武岭城的官员基本没有个好结局,渐渐的在官员口中就变出了不祥之地,这次赈灾本来就没有人愿意来。”
“我是自愿前来,其他官员则是被圣上强制送来的,就连巡抚来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若不是因为摄政王的命令,巡抚也不愿前来。”
温简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
原文中,陈恕之在朝廷确实有眼线,而且还是和一位颇有权势的大人物之间有勾结。
当时武岭瘟疫爆发后,当今圣上在民间声望大损,反叛军就以圣上失德,引得上天震怒降下天罚为由造反。
后来也不知道圣上和摄政王达成了什么协议,摄政王终于派兵围剿反叛军,后来又说反叛军尽数伏诛。
但是后来摄政王和圣上闹掰,起兵造反,军队里隐隐有当年反叛军的影子。
思及此,温简忽然后背一凉。
如果反叛军真的和摄政王勾结那就一切都解释的清了,反叛军实际就是摄政王手里的一把?,替他解决所有不能亲自出面解决的障碍。
而现在谢铭珏无疑就是挡了摄政王的路,或许对方根本不打算让谢铭珏活着离开武岭。
温简看着谢铭珏忽然欲言又止,他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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