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温简不由得想要重视起来。
“我们府里也做好准备了吗?”
一时间主齂使命附身的温简开始关心起了府里的事务,于是不由得问道。
春瑶有些无奈地说道:“之前夫人一直昏迷著,府里又要忙着胭脂铺的事情,大家又挂心着夫人的伤势,谁都没心思去采买。”
温简听完,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大家也都是关心她,于是说道:“我的伤无碍,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春,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该有的我们也都要有。”
“听我的,明日让老管家给你们把需要的东西都列出来,然后让方想和方念将东西买齐,该挂的红灯笼也要挂起来,我们如今也不差那点银两。”
若是换做刚来京城的温简,自然说不出这般财大气粗的话,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丽颜坊可是京城一绝,甚至不少行商还找他们批量购买,然后卖到京城其他富庶的州府去。
可以说丽颜坊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齂鸡,作为丽颜坊背后的东家,温简可不就是不差钱的主。
春瑶看到温简一扫之前的病气,面色红润地跟她交代过年需要采买的东西,顿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谢府里温简就是他们这些下人的主心骨,当初他们食不果腹的时候是温简带着他们把生意做起来的,是温简带着他们一起,靠着自己的双手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他们尊敬、感激老爷给了他们的新生,但是同样的也十分信服夫人,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夫人昏迷不醒地被老爷带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红了眼眶夜不能寐。
夏裳和方念年纪小一点藏不住情绪,在夫人昏迷的日子里整天夜里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然后被大一些的春瑶和方想发现后哭得更大声了。
老管家也是每天醒来的时间更早了,不是张罗着他们去熬药就是让他们给守夜的老爷端宵夜。
厨娘也是,不止一次将糖错当成了盐巴,一连好几天他们都吃的甜口饭菜,差点把方念都给吃出蛀牙来了。
春瑶低下头,听着温简柔和轻缓的声音,悄悄红了眼眶。
真好,老爷和夫人都会好好的,以后他们都会在一起,过很多很多个新年。
夜里,谢铭珏是在温简屋里睡的,主要是温简觉得书房太冷主卧这边比较暖和,再加上她还有事情要问谢铭珏,于是便让人传话把他?到了主卧里。
谢铭珏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温简受了伤后比较怕冷,于是便把他?过去睡这样暖和一些。
夜里,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温简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铭珏回道:“回到京城后已经让太医看过了,无碍。”
温简听罢点了点头,傍晚的时候大夫还来了一次,那时候谢铭珏不在,不然温简都要让大夫给谢铭珏把一下脉了。
这时候听到谢铭珏说无碍温简也放下心来,当时在山谷的时候连铖也给谢铭珏看过,想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于是温简便问了点其他的事情。
“那东西交给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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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圣上派来的人及时赶到护送我们到了西北军的驻地,摄政王的人便退走了。”
“回京的路上摄政王的人没有出手阻拦吗?”
“我们伪装了身份进京的,摄政王的人被我派人假扮引开了。”
“这阵子听说你办了几件大案,动了摄政王的人。”
“我与他之间的矛盾早已无法化解,只是之前我行事都过于谨慎,也不欲太过出风头,但如果我忍让只会让身边的人因此受伤的话,那我又何需继续忍让。”
温简听罢顿时一愣,她侧过头看向谢铭珏,暗淡的光线里,谢铭珏的神色显得冷漠又带着一丝肃杀之意。
温简知道那股冷意不是冲她而来的,所以倒也不会害怕,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头感觉谢铭珏好像哪里变了,但是让她说又说不出来,或许是这一次的北蛮之行,让他变得更沉稳成熟了吧,温简心中猜想道。
温简看着谢铭珏的侧脸不知不觉发起了呆,谢铭珏似乎没有注意到温简的目光,又或许是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在意。
“明日处理完朝中的事务,我会早些回来陪你过除夕。”
温简一愣,看着谢铭珏忽然间柔和下来的眉眼,随后莞尔一笑,接着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好啊,老爷您可是一家之主,除夕夜没有您,家里可就没有主事的人了。”
被温简这般打趣,谢铭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光线昏暗,谁也没看清他眼眸里的柔光。
“早些休息吧,明日记得让丫鬟给你换药。”
“好的,老爷。”
一夜无眠,除夕日的清晨,温简是在爆竹声中醒来的,身旁的被褥已经冷了,想来谢铭珏已离开许久。
温简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恰好这时春瑶端著水盆走了进来,看到温简醒了顿时笑着上前把温简扶了起来靠坐在床边。
“夫人,方想和方念已经按照您交代的去采办了,夏裳那丫头也跟着去帮忙了。”
温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毕竟今天是除夕,很多商铺都会早些关门回家,想必方想他们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如今能睡到自然醒的也就是温简了。
洗漱完之后,温简用了小半碗米粥后便吃不下了,躺了这么久她人都要发霉了,正打算下床走走。
春瑶说不过温简,只能小心翼翼地扶著温简走到了院子里。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春瑶去开门,随后不知道春瑶跟来人说了什么,只见下一秒春瑶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温简的跟前。
“夫人,宫里来人了,找您的。”
温简顿时一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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