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也是拿钱办事,不是有意的?”
温简撑著下巴,一脸怀疑地看着小三子。
小三子被温简的眼神刺激了一下,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有必要骗你吗?要不是字条被我毁了,我高低要把它拍在你的面前。”
温简顿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我的配方值多少银子吗?五百两你就接了。”
小三子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就是个脂粉方子吗?还能顶了天了?”
温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朝他伸出了一个巴掌,小三子看着温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他反倒是不淡定了,手里的糕点掉在桌子上也没注意。
回过神来后一拍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亏了亏了,居然才给我五百两,钱啊都是钱啊。”
三小子下意识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于是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对面两道危险的目光,他佯装淡定地坐了下来,低下头默默吃著糕点,还不忘给自己掩饰。
“那什么,咳咳,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们不要在意。”
温简看着如此厚脸皮的小三子,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倒是一旁的谢铭珏开口问道:“发布悬赏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小三子一听,顿时警惕地看向了一脸无害的谢铭珏,总觉得他面对的是一只笑面狐狸,心里更是不敢松懈半分了。
“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好不好,就算我打算放弃了任务,但是我也不能把我的雇主说出来啊。”
谢铭珏顿时冷笑一声:“你确定吗?”
小三子义正严辞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是不会泄露半分的!”
谢铭珏被小三子不假思索地拒绝,不怒反笑,而后十分淡然地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明日就把你送到官府严刑逼供,这私闯民宅怎么也要关你一阵子,等你出来我们再说其他。”
谢铭珏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然而小三子确是不淡定了。
要是被送到官府,关倒是不怕关,但是他怕丢人啊!他自从出师了后就没有失手过。
当初塔古城城主的密室这么隐蔽、危险他都来去自如,如果被同行知道他自甘堕落去偷个脂粉配方不说,还被抓个现行,那他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怎么样?你确定要跟我这么硬气吗?”
小三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下了决定。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豁出去了!
小三子一转头就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谢铭珏,可怜巴巴地说道:“表姐夫,你不要这么无情,有事好商量,都是一家人,我说,我都告诉你。”
谢铭珏戏谑地看了一眼小三子,似乎对表姐夫这个称呼是默认了。
只见小三子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我领取任务是通过我们内部人领取的,本来我们这做任务的人是不知道雇主消息的,但是耐不住小三爷我本事不小,周周转转还是打听到了雇主的消息。”
谢铭珏淡淡扫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小三子:“说重点。”
小三子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那人应该是认识表姐的,而且还和表姐有仇,十分嫉妒表姐的生意,而且他们的家和表姐是同行,不过生意一落千丈马上做不下去了。”
温简沉思了一会儿,心中也有了可疑人选。
“是京城王家,对不对。”
小三子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表姐猜对了。”
温简看着谢铭珏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于是解释道:“这人是我来京城后第一批对我实行打压的同行,后来我将一些配方卖给了他的死对头夌家,夌家的生意也好起来了,但是京城的需求就这么多,也就导致了王家生意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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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心有准备他们会临死反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到要偷我的配方。”
温简说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商场上的黑暗自然不少,不过有心人都不难查到丽颜坊背靠的是谢铭珏,如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
一般的人家就算嫉妒也不敢直接对温简出手,毕竟
谁也不敢得罪谢府,然而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人家,那王府可是圣上后宫四妃之一的德妃的娘家,自然也是不怕谢府的。
不过他们居然卑鄙无耻地派人前来偷取秘方,想来也是不怕跟谢府撕破脸了。
原本还一脸不情愿的小三子听到其中的瘾情,瞬间临阵倒戈了,一脸不忿地问温简:“太欺负人了,你准备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温简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王家本来脂粉生意就要不行了,我只需加一把火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谢铭珏点了点头:“你打算如何?”
温简回道:“明日我找其他几家与我有合作的掌柜商议一下,联合推出一个促销活动,刚好也到原宵佳节了,王家就算生气也奈何不了我,只会加快王家铺子倒闭的速度。”
“压死骆驼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我会联合其他掌柜给他最后一击,之前就有许多掌柜对王家不满,想来也是愿意帮这个忙的,自己经营不善也怪不得旁人,德妃就算想要插手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小三子听完,默默朝着温简伸出了大拇指。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服。”
温简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别说了,乱用词语。”
小三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别介意啊,你们大邕国不就是喜欢说话文绉绉的吗?我不过是入乡随俗。”
温简无语地看着他:“闭嘴吧,容易得罪人。”
小三子顿时郁闷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唉,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看不懂。
次日一大早,方念起床准备干活,推开门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听到隔壁屋子也传来了一道开门声。
他好奇地看过去,正好看见昨晚翻墙被抓,似乎是夫人的表弟的男子走了出来。
方念顿时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夫人的表弟吗?怎么不住客房而是跟他们一起住下人的院子呢?
也不是说他们下人的屋子不好,其实谢府对他们很好,该有的都有,屋子也多,一人一间都足够,只是方念习惯和哥哥一起住,所以两兄弟才住在一间屋子的。
而且不止他们这样,夏裳胆子小不敢自己住,她也是和春瑶住在一间屋子的。
方念上前了几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来人了。
”表少....额....你....”
小三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又哪里不知道他这个表弟有多少水分,于是他上前揽住了方念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叫李初月,是我师父的第三个徒弟,绰号小三子,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初月哥吧。”
李初月很大方地报上了自己的大名,若不是昨晚温简说他留在谢府要叫一个正式一点的名字,他都要忘了他的本名了。
方念看着李初月,十分乖巧地问好:“初月哥,早。”
李初月呲著牙揉了揉方念的头:“早,小方念。”
李初月明年才及冠,倒也担得起方念这一声哥。
温简一起来,看到他们嬉闹著出门,默默收回了视线。
不安分的因素,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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