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章 要节制些(1 / 1)

见李褔许久没动。

宋斐俯身,沉声道:“怎么,不服吗,藐视本宫就是藐视陛下,这可是大罪。”

“是,”李褔自顾自掌起嘴来。

“啪啪啪,”巴掌接连甩在脸上。

宋斐没喊停,他只能继续打。

脸上火辣辣的疼,偏生他的靠山太后正在睡‘回笼觉。’

睡回笼觉不过是个借口,骊姬根本没睡觉。她不过是想罚宋斐在烈日底下多站会儿。她竟忘了,宋斐年纪轻轻在朝中做了多年丞相,必然是有些手腕的。

眼看着自己身边最受宠的李褔挨了罚,她哪能坐视不理。

“外面怎么了?哀家才躺下就被你们吵醒了!”

宋斐听到屋内太后的声音朗声回道:“一个奴才犯了错,儿臣正在惩罚,没想到扰了齂后安眠。”

侍女们打开纱帘,骊姬迈著莲步从宫内走出来。只见李福那张细嫩的脸上已经红肿,他跟着她十几年,这是第一次被外人罚。

打狗也要看主人,骊姬气的咬碎银牙,怒道:“陛下宽仁,若见到皇后这般品行怕是要不悦。再说李褔是哀家的人,要罚也当是哀家来做主,皇后越矩了!”

“臣人微,只是这奴才如今在?敢儿臣称咱们,赶明怕是就要?齂后称咱们了,那还了得。”

宋斐是皇后,再怎么莫说也是主子,他再受宠也是奴才。

骊姬瞥了李福一眼,抬脚踹上他心窝,踹的他一个踉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这巴掌确实该挨!来人掌嘴二十。”

骊姬说完转而朝宋斐笑道:“是哀家误会皇了,外面热快进屋来。”

她坐在贵妃榻上,摆弄着手边香炉中的香片。

侍女为宋斐搬了椅子。

“哀家听说阿斐最近?陛下吵架,导致陛下动了胎气?”

宋斐从椅子上起身,认错道:“是臣的错,还请齂后责罚。”

“该罚,亏得只是动了胎气。陛下是一国之君国事操劳,理应安慰体贴陛下才是。念在是第一回,且饶了你。”

宋斐点头:“是。”

骊姬看当初在她面前执意抗旨的宋斐,如今对她低眉俯首,别提多高兴了。

她继续道:“曾意来宫中日子也不久了一直无名无分,听说陛下很爱听他弹曲,不知是不是陛下忘了,阿斐该找个时机提醒下陛下。”

“是,儿臣一定提醒陛下。”

“乖孩子,皇后可不是好做的,这做皇后就要有皇后的气度。”

“是,”宋斐无可反驳只好应是。

“看来齂后做皇后时,很有气度?”杨婵没让宫人通报,直接掀帘进了宫殿。

杨婵清楚记得当年她刚进宫时,写完了父王让她抄写的诗经拿去给父王看,却在门口听到了一段对话。

“陛下若执意将余思思接进宫,陛下回来见到的将是臣妾的尸体!”

丽姬做皇后时十分善妒,然而她又无所出。宫中妃嫔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不然她那些皇弟皇妹也不会一个都没活下来。

这话听得刺耳,丽姬调香的动作停下来。

想到一些往事,她哑口无言只得挤出一张笑脸转移了话题,“听说陛下动了胎气,可好些了?”

“好些了 ,让齂后担心了。”杨婵前半句还在笑,后半句就变了脸,“只是齂后要管教好身边的奴才,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杨婵是在讽刺谁,当她听不出来。丽姬又被噎到了,心里只想把两人都轰出去,但面上仍要好言相谈。

杨婵坐了一会儿,拉着宋斐离开了。

宋斐本可以在朝堂上做国之栋梁,或者在宫外中做个自由自在的闲散公子。却为入宫放弃了自由和仕途,总也不能让他在宫中受气。

“太后没为难你吧!”杨婵问。

宋斐垂了眸子,低语:“太后让臣劝陛下给曾意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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