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先他一步解开了他腰间的黑色玉带,又向上去解他袍子上的盘扣。
粉嫩柔软的指尖触碰到脖颈处的皮肤,微凉带着麻痒。
同床三载,这是杨婵第一次主动脱他的衣服。
宋斐只觉浑身都酥了。
杨婵的动作很温柔,一件一件脱掉他的衣服,直到露出赤裸的胸膛。
左胸膛处的疤痕还在,杨婵贴近他的胸膛, 一寸寸吻过那道疤痕,几滴冰凉的泪珠落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宋斐眼角泛起红痕,望着杨婵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像一只要将猎物拆吃入腹的野兽。
他将杨婵覆到身下,含吻住她的耳垂,片刻唇舌继续向下,亲吻住了颀长脆弱的脖颈。
喷薄在颈间的气息,?杨婵的耳朵面颊都带上了薄薄的红,大掌向下在身上抚摸著。
鞋袜混乱中被蹬掉,身上的披锦不知何时被绑到皓白手腕上 。
宋斐放弃解腰封直接掀开了杨婵荷花般层叠的裙摆。
杨婵气息紊乱,轻喘著叫了他一声,“...宋斐...”
三年未见两人都深深渴望着彼此,想要更少的疏远与距离,更多的亲密与贴近。
温润细白的腿被架上肩膀
……
天渐渐黑下来,杨婵记得她做了个梦,梦见了宋斐。
他穿了一件簇新耦合色长袍,眼睛里潋滟著柔光,一如往昔般俊美。
以前梦到他的时候她想抱他,可是每次都抱空,这次他抱住了她。
想确认梦里的宋斐是不是还会突然消失,杨婵踮脚吻上了他的双唇,谁知随即她就被回吻住了。
熟悉的气息充斥环绕着她,?她感到安全和放松。
这次能抱到人,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抱到,杨婵回应了他。
而宋斐更加热烈的回应了她,将她抱到了床上,伸手要解他的衣服。
反正是梦,杨婵做了她一直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
她主动解了宋斐的腰带脱掉他的衣服,以往的疤痕还在,她一寸寸轻吻着他的胸膛,心中的隐痛被勾起。她没法想象生命的最后时刻,宋斐究竟 承受了多少难以承受的病痛。
鼻尖一酸,泪水落下来,一滴滴落在宋斐胸膛上 。
之后裙子被掀起,她放纵自己意乱情迷。
情动之时,她坐在宋斐身上说诉说著三年来的越来越浓的思念。
当宋斐将她覆在身下时,她说:要圆宋斐一直以来的梦想,为他生个可爱的女儿。
杨婵睁开眼,入目是一张竹床,床上挂著白纱窗帐。
这不是在自己宫殿的床,杨婵撩开床幔,衣柜、桌椅,是百姓家普通的陈设。
她看了看自己什么也没穿的身体,记忆里的根本不是梦。
她把云隐居士当成了宋斐!
床上床下,桌子上,衣柜旁,甚至镜前,他们都......
想起了白日里颠鸾倒凤的激烈情况, 杨婵扶了扶额。
她还想让云隐做隆锦的老师呢,以后怎么面对他?
杨婵从床上捞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忍着不适在镜前胡乱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袜子也没穿,登上绣鞋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寝室门,见院外没人,长舒了口气。
杨婵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谁知刚走到院中就被叫住了。
“陛下。”
杨婵捂著脸回头。
“草民做了鸡汤,陛下喝点鸡汤吧!。”
双翅瞨头,耦合色的外袍,一双勾人的含情眼,跟她说话的人是宋斐。
她现在还在梦里吗?
杨婵放下捂著脸的手,走到宋斐面前捏了捏宋斐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脸。
这时蓝玉捧著碗从膳房出来,边喝鸡汤边道:“陛下,殿下做的鸡汤很香。”
蓝玉从不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杨婵确定现在是真的,白日里发生的事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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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她今日只吃了早饭,午饭和晚饭都还没吃。
“陛下饿了吧?”
院中淡粉色晚樱在树梢绽放著,宋斐目光柔和,含笑问她。
“朕不饿!”杨婵转而瞥了蓝玉一眼,“还喝什么鸡汤,走了!”
见陛下走了,蓝玉赶紧囫囵般舀了几口汤,放下碗跟上。
“陛下,不带殿下一起...”
“什么殿下,朕和她已经和离了,他是哪门子的殿下!”
宋斐追出门,杨婵已经上了马车,“陛下,太子太傅的事,陛下答应过...”
车帘没有掀开,只有声音传出来,“朕一言九鼎,但朕反悔了!”
马车飞快地驶离了小院。
空中飘起了细噸的雨,宋斐在原地站了许久。
怎么穿上衣服后就翻脸了?
明明他们不久前还鸳鸯交颈,互诉衷情。
他伺候得不好?
可是看神情,杨婵明明很喜欢 ,不然也会说想为他生个女儿,究竟是哪里出差错了?
杨婵回到皇宫天已经晚了,她吃过东西,坐在镜子前,绿瘦为卸掉头上的发钗和绢花。
镜子里浮现出宋斐那张脸,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落下来落到她身上,潮湿粘腻。
杨婵闭上了眼睛,以前他是阴魂不散,现在他是阳魂不散。
长发披散下来,杨婵换了寝衣。
白天有些累,她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蓝玉只因为从小院回来时问了那一句,不带殿下一起,被陛下罚晚上没饭吃。
他还想念这那碗鸡汤的美味,可惜他劈了柴烧了火卖了苦力却只喝了几口,这会儿宫门已经下了匙。
他准备偷偷去膳房找点吃的,再去回值班处凑合一晚。
没走几步路,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是卤鸡腿的味道。
“蓝大人。”
有人小声叫他的名字,蓝玉看过去,是御膳房的小宫女,那小宫女圆圆的脸,正对着他笑。
她笑起来眼睛弯起来像一条小船,将忙了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蓝大人,吃鸡腿吗?”
“我不饿,文静姑娘自己吃吧!”
六年前因为文静扔的一颗小石子他分了神,差点让陛下受到伤害。
他怀疑文静被人收买故意接近他,为得就是在那天分走他的心神。
但他不忍心将文静交给刑部审问 ,只能开始躲避疏远她。
拒绝完人,蓝玉转身大步朝前走。
“蓝大人。”文静再次叫住蓝玉,“奴婢年满二十三岁了。今年就会被放出宫去,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蓝大人了。”
听文静说要出宫,蓝玉的脚不受控制地停下了。
他回了头,问“姑娘什么时候出宫?”
“五月份。”
现在是四月下旬,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以往即使躲著文静, 不同她说话。
他也能看看她的背影,在别的小宫女口中听到她的消息。
五月一过他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蓝玉心中莫名有些伤感。
“是五月哪一日,我送姑娘出宫?”他问
“五月十三日。”文静答。
“好,到了那天我送姑娘出去。”
文静点头,从路边宫灯阴影处走出来,将手中食盒塞到蓝玉怀中快步走了。
蓝玉打开食盒,里面除了他爱吃的卤鸡腿还有几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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