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正吵的风生水起,便忽然瞧见景王所在的雅间内冲出两个人。
青竹持剑冲向陆晚笙,但速度却不快,似乎只是想把她逼出雅间里一般。
陆晚笙轻飘飘落在楼下的中央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蹙著眉不满道,“至于吗?小气鬼!”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皆落在她的身上,须臾又向楼上看了看,见青竹二话没说回了雅间又关上门,不免心中揣测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女魔头竟然被打了出来。
莫不是,这女魔头又调戏了景王?
这可真是极好的!老天开眼!
青竹小心翼翼道,“王爷,这陆晚笙对您不敬这么多次,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教训教训她?”
自家主子被这女魔头在京都调戏这么多次,按照以往那些送上门来的女子,早就对其家族下手警告了。
如今几次都是赶出去,莫不是因为其父是丞相?
可也不对啊,王爷这个人在朝中地位颇高,便是丞相也不敢得罪。虽说文武官员都有将军丞相为首,可这京都暗地里的规矩也都是承认景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按理来说也不会害怕丞相啊!
真是怪了!
景亦默了默,须臾淡声道,“你以为她当真是喜欢我?”
青竹不解,“不是吗?那陆晚笙每次都会说王爷您甚是和她的心意,又总说王爷英俊潇洒她很是喜欢。若她不喜欢您,岂会说出这种让名节受损的话?”
女子的名节,比命都重要。
曾经便有人造谣一个贵女与人私通,还未等其家人说些什么,这贵女第二日便自刎而亡。
若陆晚笙不喜欢王爷,岂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儿?
景亦视线落在窗户外一望无垠的天际,平静道,“不过短短一个月,京都对她的印象便坏到了极点。从她回到唐国的那一刻起,几乎京都发生的谈资都与她有关。一个独自在羌国十年的质女,不会是一个蠢货。
如今京都对她的印象皆是纨绔恶劣,可一个聪明人,岂会让自己的形象如此卑劣?于她有何好处?世人以为的,也许只是她想让世人以为的。如今的她,即便她做出再荒诞的事儿,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他是唐国的王爷,自然要对离开唐国的质女有所了解。三年前,忽然染了重病,整整一年闭门不出。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州无人知晓也无从探索。
她到底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借着染重病的由头离开了羌国,没有一方势力查到过真相。
能瞒住多方势力的小姑娘,岂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身上,一定有秘噸。
青竹哑然,王爷这番话难道是说这一切都是陆晚笙伪造出来的假象?让世人以为她是个纨绔不堪行事荒唐的人?
若是如此,确实她做出再荒诞的事儿都不会有人觉的奇怪。
“难不成,陆晚笙是打算做出什么大事儿在铺路?”
景亦不语,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也很好奇。
一个浑身是谜团的女人,总是要比那些只知琴棋书画的女子有趣得多。
尤其是利用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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