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笙瞧着丞相那一番困惑不解的模样心中觉的好笑,自己说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在外人面前说了这些话,岂不让丞相没脸?
一个文官之首,竟然自己的嫡长女嫁给一个五旬左右的男子做继夫人,传出去怕是没脸在京都混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陆晚笙不解道,“父亲不知吗?难不成是继夫人假传您的话?”
丞相老脸一僵,双眸黯了黯须臾愤声道,“为父怎么舍得让你去嫁一个五旬之人的继室?你可是我相府的嫡长女!你齂亲这次实在是糊涂,为父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似乎当真是那王氏假传他的旨意,要将这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女儿送到离京都较远的地方去,省的碍眼。
陆晚笙心里觉得越发可笑,可笑这人心如此凉薄。即便平日里在受宠爱,也决然不会为了损害自己的利益帮助他人。
人心本性如此。
“晚笙啊,你齂亲确实与我说过,你的心性还未长大,想送你回渝州老家,让你祖父好生教导你一番。但将你嫁人为妇却是从未听说过。你放心,为父一定不会将你嫁给别人的继室!”
将她送到渝州没有问题,可无论在哪儿,他陆家的嫡长女给别人做继夫人,那便是打了他的脸!
景亦扫了一眼陆晚笙,见她可怜巴巴的擦着眼泪,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默了默,须臾婵婵道,“陆相的长女并不只是陆家的大小姐,更是陛下亲封的一品郡主。她的婚事,若是就这么被品阶没有陆晚笙高的人定了,陛下那边也说不过去。
父齂之命媒妁之言,可对待一个有封号的郡主而言,却并不一定可行。京都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渝州?”
丞相岂会听不出这一番点拨?家室低微的继夫人,哪有那个本事定下一品郡主的婚事?前几日忙于朝?之事,王氏提及这个消息,当时没有多想倒觉得可行。
如今看来,是断断不行。
“景王殿下说的极有道理。”
陆晚笙静静看着景亦,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帮助自己游说。时而大庭广众调戏于他,按理来说,他必然是讨厌自己的。
可他这张脸着实是太过于俊朗,如同天上弯月,又如藏于山间纯净之处的谪仙,清冷脱俗让人望而生畏,却又不自觉的被吸引。
她在羌国呆了十年,也见到许多美男子,可却从未有景亦这般让人一眼惊艳的人。
立于群众之间,只需一眼便能瞧见他。似乎这人间不属于他一般,该是九重天上才是他的归宿。
是以,即便景亦讨厌她,她也觉得被这幅容貌厌恶无甚所谓。
大概,这便是美貌的力量。
景亦淡声忽道,“丞相大人若是觉得陆晚笙心性未定有些孩子气,不如交给本王,让本王来好生教导如何?左右老丞相已经年迈,若是让这么一个魔女回去,怕是老丞相的身子骨也要被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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