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茵咬了咬牙,到底还是退到一旁。
“你说相府不安全,那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没人敢去的地方。这京都不能随意出入的,除了皇宫,也就是景王府了。”
陆茵茵本想继续拦着她,可想起刚刚那一番话不由得有几分胆寒,待人走后才气的跺了跺脚,“景王殿下才不会收留你!”
此时,在房檐之上的蒙面男子看着手中干净的羽箭,又看了一眼消失在庭院的陆晚笙,扯了扯嘴角头冒虚汗。
“糟了,射错箭了。”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山奈看着在房檐之上愣住的无忧蹙了蹙眉,飞身将他拉了下来问道,“你愣在那儿做什么?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
无忧沉默许久,就在山奈忍不住再问他的时候,才见他开了口,“山奈,我突然想起我家中老母染了重病,我得回去照顾她几个月。这几个月你就不要找我了,我先走了告辞!”
话落未等山奈回答些什么,便已经见人没了踪影。
山奈微微蹙眉,家中老母?无忧他不是孤儿吗?哪来的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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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郡主?您这肩上怎的..........”陈管事一接到下人的禀报,便连忙出去迎著。
“快,快将上阳公子请到梅萃园。”
陆晚笙不以为意的笑了两声,“不碍事儿,不就是一支箭吗?我在羌国还被人用剑刺穿腹部,这点小伤算什么?”
陈管事下意识的瞅了她一眼,见她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不免也有些怜惜之意升起。那么一个小女娃娃独自前往羌国,这得是在羌国受了多少罪?
如今这纨绔脾性,又何尝不是伪装自己脆弱的假象?
陆晚笙哪里能知道,她是真觉得这点伤没有什么问题,这陈管事却不经意的对她起了怜惜之情。
“景亦呢?他在哪儿?”
陈管事道,“王爷他去处理西郊营的事儿,估摸著晚上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那还得劳烦陈管事帮我准备一间客房,这段时日我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郡主是将这景王府当成避难所了吧?”陈管事笑声应道,丝毫没有觉得意外之处。
陆晚笙讪讪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
“郡主这是招惹了什么人,竟然雇佣了武陵的人来刺杀。”
就是他一个老头子都知道这个组织,虽说是短短几年建立起的,可却是迅速崛起,令人闻风丧胆。
“谁知道呢,八成是哪个不长眼的吧。”
陈管事带着她进了梅萃园,嘱咐她不要乱动大夫马上就过来,可刚一转身的?夫,便见她发出一声闷哼,连忙转回头。
只见陆晚笙拿着那支羽箭的尾端正往出拔,刚拔了一寸顿时满脸虚汗,眉头紧蹙。
“你怎能直接拔呢?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陆晚笙不语,这种羽箭她见识的多了,自己就能拔出来。可这支羽箭刚拔了一寸便疼的她心尖一颤,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羽箭,分明是一只倒刺箭!
我去他的!无忧这疯子下手还真够狠的!这是真奔著自己性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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