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将至,乌云连绵数里看不见一丝湛蓝。狂风卷著乌云呼啸,让这荒凉的野外更显孤寂。
陆晚笙拄著树林里捡到的木杆,拄著往前走。刚刚那女子使用奇怪的招数,将她五脏?腑都打的重伤。
她长出了一口浊气,看着阴沉沉的天双眸微微垂泛著冷肃。
自己一身华服,必然不是寻常的农户人家。可她无缘无故为何会躺在野外?又为何会遇上一个使用妖术的奇怪女子?
满满的问题加上身负重伤,几乎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如今又要下雨,瞧这样子必然不是婆娑细雨,老天还真是‘眷顾’自己!
冗长路上,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要回到哪里去。漫无目的撑著木杆往前走,似乎眼前的一切,即便是先找个山洞避避雨也是好的。
总要先渡过眼前这一关,才能将自己的疑惑慢慢找到答案。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说是一辆马车,不如更细致的说是一行队伍。为首的几人骑着马,身披银甲腰间配剑,一脸的冷肃防备,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而后才是一辆奢华贵气的马车,再后面依然是身着银甲的将士。
陆晚笙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与他们有交谈。
倒是那马车上面的黑衣侍卫看着陆晚笙楞了一下,须臾回首不知向车里的人禀报些什么。
“停下!”那黑衣侍卫一声令下,便见一行人尽数停下脚步。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倒是比寻常的将士更加训练有素。
陆晚笙警惕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那些人的反方向走去。
“等等!”
那黑衣侍卫跳下马车,想要拦住陆晚笙的去路,却见她回手动作极快的将手中的木杆对准自己的喉咙。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她神色冷漠阴鹜,如同九幽之地索命的阎王一般,不禁下意识的脚底生寒不敢有所动作。
这还是那个纨绔整日没有正行的陆晚笙?
完全就是变了个人!若非她的外表与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不是陆晚笙。
神色没有一丝笑容,视线冷漠凉薄夹杂一丝阴鹜防备,似乎将自己紧紧缩在一起的刺猬一般,不相信任何人。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道。
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暖意,便是冰雪之巅的寒冰都不及半分。
青竹心中万般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浑身都是泥土,下巴还有隐隐的血迹,必然是和人交过手。可她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鲜少会落人下风。
陆晚笙双眸微凛,“你认识我?”
青竹一愣,“您不记得我了?”
陆晚笙不语,瞧着他的反应应该是和自己很熟,且并未有什么敌意,应该不是和那个女人一伙的。
远处马车的窗帘被掀开,陆晚笙回首瞧去,却见那人的容貌惊为天人,绝非池中物。
陆晚笙视线递过去打量,景亦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许久,他道,“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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