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狗奴才,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污蔑于我,是何居心?!”沈青大怒反斥,若不是景王在此,他怕是要冲上去一脚踹死他。
那马夫虽是跪着,却是挺胸抬头毫不畏惧。似乎是刚刚那一番话也给自己壮了胆子,无视沈青的斥责又道,“奴才并未说谎,若是有一个字说了假,那便身首异处,永世不得超生!”
景亦神情依旧平淡,似乎这天塌下来都不会让他慌乱失措。公子清冷不过弱冠年纪,可坐在主位上却比在场之人的气场都要强大,不怒自威。
“既是如此,那沈知府的私库在哪里,王家贿赂的银子又在哪里?可有证据?”
马夫连忙点了点头,“奴才知道,沈知府的私库就在渝州城外西走二十里,有一个坟地,从那坟口进去便是沈知府的私库。而王家贿赂沈知府每次都是在午夜之时奴才拉着他去的王家,就在前日还收到了一箱银子,就在沈府的宅库里,还未送到私库去。”
沈青虽然是个贪的,可胆子却是小的。此刻被那马夫尽数说了出去,当即愣在那儿脑袋一片空白。倒是王忠不死心的辩解,“你个狗奴才,你诬陷沈知府也就算了,诬陷我作甚?我何时与你有过什么过节吗?”
马夫道,“我与你并无什么过节,不过是看不下去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栽赃难民,要害他们无辜去死!”
“你这个狗奴才,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叫你敢污蔑我!”王忠话落便要过去动手,却被一旁的侍卫给拦住,动弹不得。
一旁的赵淑兰也想要冲过去,却同样被禁锢住不得动弹。
景亦吩咐道,“青竹,派人去查探一番。”
青竹颔首应下,“是,王爷。”
陆晚笙此刻也约莫猜到了一点,这景亦与这马夫素不相识,为何就在此刻将他带了上来?还是在难民们处在劣势的时候。
这马夫一番话当即便让沈青和王忠夫妇二人失了态,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这景亦还真是个黑心的,明明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偏偏将沈青王忠戏耍一番,让他们觉得胜券在握。
那王忠夫妇此刻哭天抹泪诉说冤屈,陆晚笙却掩著嘴小声道,“你昨日才到渝州,怕不是早早就安排了人偷偷潜入渝州取证?”
景亦笑了笑,“徒儿长大了,会思考了。”
陆晚笙嘁了一声,“你算得上什么师傅?就一大尾巴狼,黑心的大尾巴狼!”
这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人人称之为谪仙降世不染世俗的景王殿下,实际就是一毒舌腹黑的假谪仙!
先不说别的,就说眼前这一档子事儿,就是明摆着给沈青王忠挖了一个坑,等着人家往里面跳。难怪她当初还觉得景亦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入渝州城是不明智的决定,岂不是让那心虚之人提前做好准备?
感情着人家是故意这般让人放松警惕,实际早就安排人提前进入渝州城摸清楚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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