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么么大声训斥，“五姨娘，我们夫人乃是这相府的正室！正室夫人教训一个姨娘规矩，谁人也说不得什么。今日即便是打了你，你又能如何？”

五姨娘冷哼一声，“自古正室夫人都要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最忌讳的便是善妒。夫人您一样都没占全，且也是从一个姨娘爬到那个位置的，如今占著正室的位置，却不为老爷着想，让老爷一个人住在书房，您这个夫人当的合格吗?”

五姨娘话语如炮仗一般，字字句句都往王氏的心窝子扎，倒也是收了平日里卑微奉承的姿态，活脱脱和王氏一个样。

王氏被气的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拿起一旁托盘上的鞭子便狠狠的抽了过去。听到五姨娘的叫喊声才心中暗暗解了一点气。

“贱人，你今日如此顶撞我也是做好了被我打死的准备吧？说你是个姨娘，可你实际就是这相府的一个奴婢！你们这些姨娘都是相府的奴婢！这相府后院的主人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顶撞主人！”

王氏手中的鞭子一起一落，便见五姨娘身上布满伤痕。素白的衣裙如今尽是血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一时之间这院子里只有五姨娘的叫喊声，以及王氏抽打的鞭子声和怒骂声。

这嘈杂的声音甚是热闹。

“王氏，你今日这般对我，我定然会告诉老爷的！老爷也都说如今已经对你无比厌弃，便是看你一眼都觉得你是一个出身低贱，家人上不得台面的人！你自语坐稳了正室的位置，在我看来你也心里极不镇定，害怕我抢走你的位置吧？”

如今可谓是狗咬狗，两个人都是市井之地出来的人。哪有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从不去说脏话的？都咬著对方最痛恨最自卑的一面说，谁也不肯让谁。

即便一个挨了打，却依旧不肯求饶，肆无忌惮的讥讽谩骂。

王氏气的手抖，“贱人！即便老爷一时恼火，也不会休了我！你想坐上我的位置，你也配？！你不用操心，我是断然不会再让你见到老爷的！今日，等我将你打个半死，就找个人牙子将你发卖了！卖到偏远的妓院去，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京都！”

“我呸！要去妓院的人也应该是你！你的爹娘犯了大罪都被处死了，你在京都的兄长也死了，你都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了，还以为老爷会留着你？这些时日，老爷早就有打算要休了你！你还在这儿自视甚高，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五姨娘这次算是彻底不装了，似乎要把这么多年在王氏身上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左把佳宁告诉她，使出浑身解数激怒王氏，让她越失去理智才好！

能不能扳倒王氏，也就在这一次。若是成?，她日后的好日子也便来了；若是不成?，她还有一个女儿，去求老爷保下自己一命总归不至于丧命。

虽然不能确定会不会成?，可她听到佳宁跟她说的一瞬间，她便确定下来，一定要赌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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