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善吗？”晚笙淡声问道。

他笑了一声，“本座自然不是善，本座也不屑于善，也恶心那些伪善的神仙。本座承认自己是个魔头，可本座做这魔头做的光明正大，磊落至极。”

晚笙微微蹙眉，似乎对他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有些听不大明白。

她收回手，那一抹明亮的光却不曾散去，停在半空中。纯白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让本就置身于黑暗的她更显白皙，耀眼逼人。

她单手抬起，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剑身通白凌厉，带着几许肃杀的气息。

剑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紧接着便见那剑对准了远处的那一抹光点。

“我不想听你说一些废话，我如今要做的，便是杀了你，永绝后患。”

帝青不怒反笑，也不躲，依旧在那儿放声笑着，“小姑娘，本座只剩下一魄，你想要杀本座，连剑也是用不上的。本座这一魄，毫无攻击的能力。”

晚笙驻足，只剩下一魄？

如此说来，他没有本体，出现在她面前的，就只有那一魄？岂会？

天帝说他是被封印，玄奕也说他如今虚弱，若要击杀就只能趁著这个时候。

晚笙正疑惑著，脑海中豁然闪过一丝念头。

天帝和玄奕在骗她！

为何？岂会？

帝青见她止了脚步，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你以为，这苍穹阵法是什么阵法？”

“封印。”

帝青狂笑，“封印？那些老东西就是这么骗你的？苍穹阵法从来不是封印的阵法，而是比穹极阵法更霸道的阵法，会让阵法中的一切生命魂飞魄散！”

晚笙心里咯噔一下，豁然有些明白为何司命的书和秘藏找到的书记载不一样。

秘藏找到的书，记载苍穹阵法乃是使万物魂飞魄散；而司命那里的则是封印法阵！

且她要进入阵法之时，有一抹力量在吸她进去，如今的帝青决然没有这个能力，那便必然是天帝在说谎！

她，好似是被算计了！

帝青冷笑一声，“天帝那老东西，惯来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儿。本座能感受到你强大的力量，堪比当年的本座。怕是天帝那老东西忌惮你的力量，所以将你引致这阵法之内，要将你我一?消灭。

临了，也能有一套完美的说辞。譬如，你是为了诛杀大魔头而以性命为代价，本座都能猜到这老东西会做什么！一箭双雕，即将我残存的一魄击溃，也能了了他的忌惮。妙哉不是？”

晚笙美眸晦暗，手在发抖，数万年来，她是第一次控制不住的手抖。没有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愤怒。

她从未对天帝不敬？天帝噷给她的吩咐，她从来完成的圆满。可如今，却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她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让天帝没有办法掌控，没有办法随心随遇的利用，她就要被算计、被魂飞魄散？

利用她重新展开了苍穹阵法，她也要被算计死在自己展开的阵法之内？

荒谬！

可笑！

帝青看着她阴鹜的神情，隔了许远也能感受到那一抹逼人的气势与压力，不禁啧啧感叹有些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可惜你就要和本座一?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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