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羌国京城西街的酒楼难得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这口中所谈论的,无非皆是有关唐国来的几人。
“哎呦喂,那个疯女人又回来了,真是晦气!”
“谁说不是,我家孩子昨个儿和张三家的孩子在街上玩,正巧在官驿看见了她,当时就吓哭跑回家去了。”
“也不知唐国皇帝怎么想的,怎么把她也派过来了?不是说这陆晚笙不会法术吗?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陆晚笙在羌国待了十年,可比在故里呆的时间要久上的多。是以羌国百姓心中,对她的恐惧可不比唐国百姓的少。
如今众人皆是抱怨,可抱怨也解决不了她们的忧愁。
“不过那九州四大公子之一的景王殿下此次也来了,远远瞧上一眼,可谓是惊为天人!”
一个正值芳龄的小娘子正和身边的姐妹红著脸说道。
一旁的小娘子也跟着道,“是啊,昨个儿我就在官驿对面的酒楼,正巧看见。果然不愧是被称为谪仙下凡,我倒是觉得,比九殿下还要英俊!”
店小二看着这一众人不停的话,心里也跟着着急。他余光扫了一眼二楼的转角,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几分心来,但愿一早便来这儿的陆晚笙没听见才好。
早在一大早上,便有羌国太子请来唐国而来的众人在此议事。
是以如今,二楼的雅间里皆是两国站在上层的佼佼者。
“许久不见了,昭阳公主。”
说话的是羌国太子,与玄宗一母同胞,虽然不如玄宗长的更为精致,可却也是玉树临风的俊俏贵公子。
更何况身为太子多年,也早就有那么一副沉稳的皇室姿态。
两两相比,倒是真比那玄宗稳重的多。
只不过,众人听着那一番没有善意的问候,倒是心里奇怪著。
瞧着这羌国太子的语气,好似并不待见陆晚笙。
只见陆晚笙满不在乎,懒洋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松松垮垮的回了个礼,“许久未见,太子殿下可还一切安好?”
玄影不苟言笑,“没了昭阳公主在这京城,确实一切安好。”
陆晚笙嗤笑出声,神色慵懒,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倦意,“那就好,恭喜啊!”话落又坐了下去,倚著扶手软叽叽的,似没有骨头一般。
景亦甚是宠溺的扫了她一眼,须臾淡声道,“晚晚在羌国呆了十年,想来给太子殿下惹了许多麻烦,景亦在此谢过了。”
一番官场话,却是也让玄影没了几分揶揄讽刺,笑了笑道,“景王殿下客气了,都坐吧。”
玄影这个人做什么事儿都是一板一眼,按照规矩办事。是以碰见陆晚笙这样一个不讲规矩的人,也着实是看不上。
更何况能让羌国百姓视为洪水猛兽的人,又岂会不给他惹麻烦?
他着实是没见过比在自己家过的更惬意的质女!
如今景亦如此维护她,毫不顾忌的温柔看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也是让他觉得奇怪。
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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