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怀仁的医院,江绵才知道不是检测脑子。
“不是,让我给你家瓷娃娃做过敏源测试,您不觉得大材小用吗?”宋怀仁无语的看着时瑾年。
时瑾年跟个大爷似的,随意交叠长腿,坐在宋怀仁院长办公室沙发。
“别人我信不过。”
“可恶,被你拿捏了。”宋怀仁无语再无语。
这个家伙总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年前,时瑾年当时受重伤,手术十分危险,时瑾年当时也是这么一句,“别人我信不过。”
顶着巨大压力,他完成了八个小时的大手术,救下时瑾年。
一台风险大高难度的手术,让他名声大噪,成为心外科最年轻的一把手。
不过,在时瑾年面前,他还是那个随?随到的宋医生。
还不是他惯的,啧。
过敏源检测室,宋怀仁听完时瑾年说了江绵过敏经过,沉默了。
宋怀仁默默收起检测工具,“你这查不了,瓷娃娃才吃了过敏药,你要是非要做,一周后再做才测的准。”
时瑾年抿唇,眸光落在身旁江绵脸上。
他在考虑要不要给江绵戒一周蛋糕,万一不是草莓过敏,吃了又要遭罪一次。
鼎盛医务室那个医生,也没跟他说吃了过敏药不能测过敏源啊。
江绵仿佛感受到了时瑾年眼神的意思,小声问,“不能吃蛋糕了吗?”
“不能吃咯!”宋怀仁坏笑道,“而且最近三天还要忌口海鲜,小瓷娃娃,是不是很伤心。”
宋怀仁轻啧了一声,又感慨了,“瓷娃娃你不知道,我的号很难约的,你家少爷可关心你了。”
江绵没听进去宋怀仁前面的话,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
少年瞳孔微颤,望进时瑾年眼睛里,幽深,无底。
里面是江绵看不懂的情绪,但是知道少爷很关心他。
宋怀仁看着两人深情对望,笑不出来了。
单身狗要开始挑拨离间,逗小孩玩,“瓷娃娃,一周不能吃蛋糕,是不是很伤心,要怪就怪你家少爷不让你吃!”
“我才不怪少爷。”江绵扫向宋怀仁,嗓音有些凶,“我知道宋医生在挑拨离间,我才不会上当。”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宋怀仁一拍脑门,露出懊恼的样子。
“那当然!”少年冲著宋怀仁微微扬起下巴,唇角翘起,“你都说了少爷很关心我!”
时瑾年眉尾微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的小傻子有进步。
“绵绵真厉害,我们不受他挑拨离间。”
时瑾年的大手轻轻揉捏著掌心纤细的手指,眼里透著愉悦。
“不能吃海鲜,还有其他好吃的,少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吃好吃的!”一听到好吃的,少年的水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弯起好看的弧度,穿着白色休闲鞋的两只脚,开心到抑制不住欢快踩地。
“还没吃午饭呢,就吃了一点零食,根本不够。”江绵一边高兴的跺脚脚,一边抱着时瑾年胳膊摇啊摇的催促。
宋怀仁在一旁一脸羡慕。
好玩。
想要。
不敢想象,要是他也有这么个开心果逗自己,那他该有多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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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带绵绵吃饭去。”
时瑾年握著江绵的手,十指相扣,一只手背对着宋怀仁挥了挥。
“你俩过分了啊!”宋怀仁赶忙起身追了上去,“都快一点了,吃饭还不带我,我活该是大冤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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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江绵皮肤太白,太嫩,晚上睡觉时,脸上脖颈上疙瘩消了,但皮肤的红痕还未褪完。
江绵躺在床上,穿着绣著小乌龟的睡衣,一动不动,乖乖配合时瑾年检查。
时瑾年侧身支在床上,拉开江绵睡衣袖口,胳膊上也一样,白嫩的皮肤上是一小团一条团的红痕,指腹摸上去,没有凸起的疙瘩。
拉好袖子,时瑾年抬手去解江绵锁骨下下的纽扣。
江绵躺的安详,睁著一双澄澈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望着时瑾年。
小傻子勾人倒是有一套,这眼神谁受得了。
要不是他自持力强,早就把他吃干抹净哭着求饶了。
时瑾年故作镇定收回目光,看向解开两颗纽扣的位置。
胸前的皮肤也有点点红痕,时瑾年忍住没再继续解扣子,估计背上也有,不急不慢将扣子扣好。
傍晚时候,蛋糕的成分检测传了过来,没有加特别的东西。
是他误会贺州元,不过事关小傻子,慎重些也没什么。
这段时间草莓是碰不得,等测了过敏源再看看还有哪些要忌口。
“少爷,你怎么在发呆?”江绵伸手在时瑾年面前晃了晃手指,“我是不是快好了?”
时瑾年捉住乱晃的小爪子,侧躺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哄著道,“嗯,睡一觉就好了。”
亲昵的行为会传染,江绵学着时瑾年的动作抱着他的手,在手背亲了一口,接着用最天真和认真的眼神,发出暧昧邀请。
“少爷,睡之前,要不要练习一下取悦?”
时瑾年眸光瞬间变得幽沉,心里的小鹿倏地欢腾乱跳。
只是还没来及兴奋两秒,又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少爷,你不要怕技术差,金秘书说了,多练习技术就会变好,我不怕疼,来吧!”
少年说著,脑袋凑近了些,嘟著粉嫩嫩的唇就凑了过去,要亲。
压在唇上的不是时瑾年的唇,是他的掌心。
时瑾年捂住他的嘴,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恐怖,“金秘书这么说的?”
“昂。”少年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了出来,“他有经验的,肯定和刘秘书练习了好多次。”
唇瓣张合,温热的气息吐在掌心,灼热的似乎不止是掌心,还有心。
时瑾年收回手,指尖压在掌心,试图掐灭掌心的灼热。
“少爷,你心情不好吗?”江绵小声问,“不想让我取悦你了吗?”
时瑾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眸光在这张极致漂亮又极致天真的脸上流连一圈,语调有些无奈。
“等你过敏好了再说,睡觉。”
担心江绵过敏反复,晚上连洗澡水的温度都特意调低。
要是再亲,火撩起来了,过敏估计也要跟着反复。
至于金秘书……
江绵虽然不知道过敏和取悦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听话,拱进时瑾年怀里,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囔。
“少爷虽然没有毛,但也是暖乎乎的,喜欢抱。”
时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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