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没什么表情看时瑾年,心里又为江绵不爽起来。
还说送江绵礼物,拍出了那么多件,只要江绵说不喜欢,他就真没拍。
小气!
台上拍卖师一直喊价。
虽然时瑾年没出价,沈清辞选择不说话,心里没少蛐蛐对方。
加价已经到一亿三千万,贺州原心里有点急了。
但他脸上没有一点焦急情绪,也没看时瑾年,只是安静的坐着,静静看着那顶夺目的皇冠,像只是看拍卖的局外人。
瑾年哥哥说了会拍,就一定会的。
“一亿九千万,还有人加价吗?”
拍卖师语调带着激昂,“一亿九千万一次!”
时瑾年举牌,不急不慢的声音响起,“三亿。”
贺州原蓦然偏头看向时瑾年,身体不受控制隐隐颤抖,甚至连拍卖师的话都变得有些缥缈。
他只听到拍卖师最后的话语,“三亿最后一次,成交!恭喜一号时先生拍得真爱.皇冠!”
这一刻,善于隐藏情绪的眼睛,满是爱恋,贺州原紧紧攥著拳,极力压抑,才忍住想去抱时瑾年的冲动。
时瑾年一直没有看贺州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这会他的视线投给了沈清辞,带了点挑衅。
意思很明显,要送就送绵绵最好的。
沈清辞开始没看时瑾年,而是第一时间看贺州原。
贺州原隐藏不住的爱恋眼神,一点儿没逃过沈清辞的眼睛。
他心里更加确定,皇冠就是送给贺州原的。
好想骂人!
沈清辞郁闷收回视线,不期然撞上时瑾年视线。
渣男,看他干嘛!
这什么眼神?!
沈清辞不甘又复杂的看了时瑾年一眼,咬牙切齿。
这是他年哥,不能骂,也打不过,只能郁闷别开视线。
眼不见为净!
时瑾年还是没懂,这小子今晚怎么回事。
难道拍不起皇冠,生气了?
啧!有本事找沈郁要钱去。
时瑾年收回视线,垂眸对上了江绵睁的老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震惊,连粉粉的唇也微张著,一瞬不瞬注视著站台。
“少爷,好多钱呀!”少年靠在时瑾年颈窝小声嘟囔,“可以买两千万个……棉绵糖。”
少年夹着果酒香味的气息,撒在时瑾年的鼻息间,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却没忽略江绵说两千万个棉花糖。
小傻子,也还是勉强会算术。
“绵绵好厉害,这么大的数都会算。”时瑾年眸光含笑,忍不住小声夸赞。
游乐园的棉花糖,他记得是三十原一只,虽然小傻子算的差了很多,也是不得了的进步。
“我就是……很厉害的!”少年眉眼一弯,一点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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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元一直默默看着两人小声互动,目光由爱恋变得尴尬,默默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瑾年哥哥拍的皇冠不会是给江绵的吧!
不会的,江绵就是个傻子,一点不懂欣赏,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配得上。
瑾年哥哥知道他喜欢罗杰斯的作品,一定是拍给他的。
拍卖结束,筹款颇丰,江绵跟着时瑾年,沈清辞去办交接手续,贺州元也一起去了。
验货后,抱着打开的保险箱,沈清辞转身直接给江绵。
“江绵绵,这是沈哥送你的玉如意。”
沈清辞老父亲般的眼神,喜欢的太明显,“希望以后我们江绵绵,事事如意顺心。”
“我……我不敢拿,万一没拿稳……它……它,摔坏了。”
江绵摆摆手,喝了果酒,微醺?度,被这么贵重的玉如意惊的话都说不利索。
沈清辞被他呆呆萌萌的样子逗笑了,合上保险箱盖子,上锁,将手提对着江绵。
“锁好盒子,敢拿了吗?”
“不……不敢。”江绵忙摇头,小声嘟囔,“好多好多绵绵糖呢。”
手好好像不受控制,没什么力气,要是拿,肯定得摔坏了,江绵后退一点拒绝。
因为喝了酒,退的步子也是慢慢挪,像是慢动作一样。
贺州元在一旁看的心里直翻白眼,死装。
那个如意可是古董,沈清辞怎么对江绵这么大方?
“交给秦亮拿着,绵绵晚上误喝了点酒,让他拿,真给你摔了。”
时瑾年过来,单手搂住江绵,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秦亮过来,慎重接过保险箱,退后站到一旁。
沈清辞瞄了一眼时瑾年手里的保险箱,心情顿时又不好,“年哥,东西都到手了,还不送佳人。”
早点送走,省得江绵看了碍眼。
贺州元闻言,压抑著激动的心,往时瑾年身旁挪了两步,指尖卡住有些冒汗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裤子两侧轻轻擦了擦,准备接礼物。
时瑾年垂眸望着依偎在身侧的漂亮少年,声音温柔,“是要及时送,才有诚意。”
再晚,小傻子都要睡着了。
时瑾年的注意力都在江绵身上,单手圈著江绵的肩膀,一手捧著保险箱,伸手解开锁,璀璨耀眼的皇冠展现出来。
“绵绵,我把它买下来了,喜欢吗?送给你的。”
“什么?”沈清辞脱口而出,难以置信看向时瑾年。
“什么?”贺州元哑声呢喃,满眼不可思议,以为听错了,眼睛盯着时瑾年。
只不过他,声音很小,被沈清辞的吃惊声盖过。
“你这是什么神情?”
时瑾年终于撩起薄薄眼皮,分给沈清辞一个眼神,“难不成你想要?想也没有,这是绵绵的。”
沈清辞一点不在意时瑾年的揶揄,他的那颗小心脏就是坐过山车似的,这会猛然冲了上去。
心脏狂跳,高兴的想要大笑。
他替江绵高兴,以为皇冠是送给贺州元的,原来一直都是要送给江绵的。
那天在鼎盛,时瑾年已经说了,要拍礼物送给江绵。
是他误会了拍卖前时瑾年的话,从头到尾,年哥都没想送给贺州元。
沈清辞看向贺州元,只见他脸色苍白,脸上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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