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一闪而过的满屏代码,贺州元就没认真想过,以为江绵只是偷玩电脑,乱弄出来的。
他只要一口咬定江绵就是盗取机噸,鼎盛员工和董事会,不会轻易将这件事盖过。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说自己懂电脑,迷惑时瑾年也帮着说谎,不就是两个人串通好想混过去吗?
倒是小看这个傻子,关键时候聪明的很。
时瑾年周身冷硬的气压骤起,眼神变得阴郁,盯着贺州元,“江绵玩我的计算机,成了你口中的盗取机噸,贺州元,造谣,诬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
“瑾年哥哥,我不是污蔑,我是在举报啊!”贺州元气的要哭了。
“秦亮,把他们噷给警察,这件事情不能轻易放过。”时瑾年没听贺州元解释,看向法务部那一桌,“赫律,麻烦你跟着一起去处理一下。”
“好,时总放心。”赫律走过来站东,等著秦亮。
“瑾年哥哥,你不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你就那么相信他不是骗子吗?”
事情突然超出贺州元预料,他开始慌了,脸色苍白,惊惧看向时瑾年。
他不能进去,进去警察局,后妈就会趁机拿走他手里的项目,他就彻底失去在贺氏的地位。
“瑾年哥哥,我都是为了鼎盛,为了你,你不可以抓我去警察署,瑾年哥哥求你!”
秦亮已经让保镖扣住江枫和贺州元,一脸严肃,等著时瑾年下令。
贺少爷救过老板,要不要带走贺少爷,还是等老板吩咐。
贺州元的哀求,时瑾年无视。
“贺州元,我说过,不要再针对江绵,你忘了。”
“带走吧。”时瑾年冷冷收回视线,不想再浪费时间,将他们以诬陷罪带走,江绵就不会受到牵连。
时瑾年这才注意到,江绵在低头啪嗒啪嗒掉眼泪。
“绵绵,没事了。”扣在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时瑾年心疼又心情复杂。
江绵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都不知道他懂计算机。
秦叔几个老家伙还在?嚷反对,员工见老板都下命令了,也不敢多言。
只有计算机中心的几个员工小声嘀咕,时瑾年是不是太过大意,合同签名和视频都还有疑问。
他们经常熬夜跟代码奋斗,都要秃头了,要是核心机噸再泄露,不敢想以后要加多少班。
“瑾年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贺州元不甘想要挣扎回来求情,保镖身高体壮,扣着他就跟抓只小鸡仔似的,丝毫反抗不了。
江枫却一反常态的冷静,嘴角噙著笑,配合保镖往大厅外走。
看到走进来的身影,江枫嘴角的笑意更浓。
好戏来了。
“慢著!”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带着愤怒的声音来源。
时东来拄著拐杖,脚步铿锵走上红毯,一左一右跟着两个男人,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左边的男人,时瑾年认识,时俊峰,又来找死?
看到右边的男人,时瑾年的脸色沉了下去,来人是京市警察署署长。
一股不妙的感觉升起,时东来突然带着署长来,恐怕事情要超出他的掌控。
时俊峰眼神躲闪不敢看时瑾年,上次差点被他撞死的恐怖经历,还历历在目。
吓得他每晚噩梦。
今天要不是大伯非逼着他来,他才不敢来惹时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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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时瑾年盯着,越走近,腿脚越不听使唤。
在心虚对上时瑾年视线的一瞬,时俊峰脚步猛然顿住,发怵停在原地。
愣了两秒,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时瑾年,今天我没得罪你!”
时东来回头看了一眼胆小如鼠的侄子,轻嗤一声,转身目光复杂,看向这个让他耻辱懊悔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行事严谨,独断,这么多年,很难抓到他的错处。
现在他有了弱点,喜欢上这个只有漂亮脸蛋的江绵。
又蠢又没脑子。
确实好看,难怪他儿子能看上,只可惜终将沦为豪门里争夺权利的牺牲工具。
时东来冷冷看向时瑾年,“有人想盗取公司机密,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已经报警。”
“这位是京市警察署的段署长,今天有他在,鼎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细,任何妄图瓦解鼎盛的人,都将受到法律制裁!”
江绵刚刚才惊惧中回过神,又被时东来的话吓到。
署长,是来抓他的吗?
他真的没有背叛少爷啊,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
沈清辞一看不妙,悄悄退到外面,给沈郁打电话。
“二哥,你在哪?”电话接通,沈清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著嘴问,“年哥和江绵遇到麻烦了,你快来帮帮我们!”
沈郁正在开车,蓝牙耳机里传来弟弟无比焦急的声音,“你们在哪?还在瑞晶酒店吗?”
“在啊,年哥父亲带着段署长来了,他们诬陷江绵与境外势力勾结,盗取鼎盛机密。”
沈清辞都要哭了,“二哥,你能不能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动用关系,帮帮江绵,年哥怕是保不住江绵,他们搞得证据像是真的。”
沈郁在电话里听弟弟讲述事情经过,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他对时家事情很了解,时东来明著搞江绵,实际想要鼎盛控制权。
就是借此逼着时瑾年做选择。
挂了电话,他立马给沈靖川打电话。
商务车内,沈靖川手机振动,看到是弟弟电话,没有时间理会,只是又看了看表,催促司机再快点。
此时,瑞晶酒店。
段署长脸上带着浅笑,说出的话一点不友好,“时总,人就先放了吧!不能寒了热心举报的热心群众啊。”
秦亮没放人,而是看向时瑾年,等他吩咐。
时瑾年搂着江绵,感觉到他的身体又在微微颤抖。
看到时东来的瞬间,他总算明白,贺州元也好,江枫也好,都是小打小闹的前奏,时东来才真是来拿捏他的。
段署长和时东来认识多年,明著报警,暗地里来支持时东来。
时瑾年示意秦亮将人松开,平静的注视著贺州元。
贺州元被江枫拉着又走了回来,却一直不敢看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秦叔看到救兵,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笑的好不得意,“大哥啊,你总算来主持公道了,再不来鼎盛就成卖国贼帮凶了!”
秦叔义正言辞,段署长也开口,“时总,我们接到你父亲举报,你养的……江绵,实际上潜藏的奸细,来盗取鼎盛与国家合作的机密数据。”
“这件事情影响非常严重,我们要带走江绵审讯。”
“我没有!”江绵吓得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着时瑾年西服,“我不是奸细!我不会背叛少爷!”
少年说著忍不住又哭了,“那个合?我这没有签,我只签过两次名,少爷给我抱山园的那次,还有……还有……”
江绵像是想到了什么,凶巴巴望向贺州元,“还有一次就是那次慈善晚宴,贺州元让我玩写名字游戏,我写了三次名字,就是那个合?上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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