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近放大,江绵正奋力写自己的名字,书写的字和刚才大屏幕上放的合同前面一模一样。
接着定格在合同上的签名,和江绵玩游戏写的名字,两张图片塿屏。
纸张没有放正,名字写的都有歪斜,和合同上歪斜的角度一样。
连江绵两个字里面的竖划,带的波浪都弧数都一样。
江绵的签名太有个人特色,在场的不用笔迹鉴定也能看出来,所谓的合同签名就是白纸上提前签好的名字。
“少爷,沈大哥,我没说谎吧!就是贺州元那个坏人弄虚作假,栽赃陷害,你们要将他抓进牢里,不给他饭吃!”
“嗯,要将他们抓进去。”时瑾年说。
绵绵会用的词语越来越多,还那么精准,真的很聪明啊。
“绵绵说的很对。”沈靖川点头,随后看向身旁的下级,“王厅长,你怎么看?”
警署厅王厅长立刻站直了,偏头呵斥下属,“段署长,怎么办案的?司令都给你把证据拿到,还在愣著做什么?”
段署长又擦了擦额上的汗,哈著腰哪还有一点威严,“都是我们办事不利,听信谗言,差点抓错人!多亏司令的证据,马上就逮捕人!”
段署长本来也是念著和时东来认识多年,利用职务打个信息差和时间差,帮老友一把。
现在,他哪还顾得上这些。
沈靖川微微点头,看不出喜怒,“署长也是按规定办事,逮捕,审问调查,都是合法程序。”
“我也只不过提供了证据,便于署长早日了解案情。”
“至于江绵,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受不了审讯那一套。”
“署长要是还怀疑江绵,倒是可以留下来,看看江绵是不是奸细,一会我会让江绵证明。”
沈靖川一番话,既给了段署长台阶下,也彰显自己没有因公徇私,偏袒自己人。
段署长哪里敢留下,恨不得早点跑,跑的远远的。
“有司令您把关,我……我就不留了,现在就带他们回去审问清楚。”
时瑾年,疑惑又震惊看江绵。
绵绵是天才?
为什么他不知道?
沈靖川会知道?
沈靖川为什么知道?他偷偷调查过绵绵?
时瑾年陷入深深沉思,困惑。
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人惨叫一声,众人循声望去。
贺州元手里拿着精美瓷盘,突然发疯似砸江枫脑袋。
突然被袭击,江枫来不及反应,额头被砸破,鲜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染红藤蔓纹身,看上去瘆人。
他本就带伤,被时瑾年踹断的肋骨还没长好,胳膊被贺州元拽住,想跑根本没力气跑。
贺州元像是疯了,拿着盘子胡乱往江枫头上砸,都是下了死手的。
“你骗我!你敢骗我!只有我骗别人,你敢骗我!”
“毁了我的一切!那就一起死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啊!……救命……”江枫被砸的一声声惨叫。
江绵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贺州元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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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贺州元没打自己,要不然他可能会被打死。
沈清辞似乎见惯了打架场面,很快适应,小声鼓掌加油。
时瑾年蹙眉看着,没有要管的意思,挡住江绵眼睛,贴在耳边说,“很血腥,绵绵别看。”
“不行,我想看。”少年扒拉开时瑾年的手,“我想看江枫被打。”
时瑾年没再挡着,“绵绵想去打江枫吗?”
江绵摇头,眼睛盯着战场,“今天不打,他好像快要死了,要是我再打会把他打死,就会被抓起来。”
沈郁赶到时,被这场景也惊到,更吃惊是看到沈靖川,还有一众领导?
沈靖川给了弟弟一个淡淡的微笑,又继续看戏。
事情发生太突然,都看愣了没反应,王厅长踹了一脚段署长,后者这才反应过来,上前蛮力拉开两人,手下过来迅速拷上,要将人带出去。
“段署长,慢著。”时瑾年开口,“段署长,请务必查出江枫背后的主使,他可能才是真正的境外势力。”
段署长这次一点威风也没有,反而感觉有压力,这么多人听到了。
“多谢时总提醒,我们会严查审问。”段署长脸色难看极了,带着人灰溜溜抬脚就走。
这时,还处在激动状态的贺州元,剧烈挣扎起来,“瑾年哥哥,我还不能走,我有话要说!”
时瑾年脸色阴沉下来,他和贺州元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冷声说,“若是解释你为什么会和江枫勾结在一起,陷害江绵,拿捏我,就没必要再说,跟警察噷代就行。”
时瑾年声音冷漠,陌生,看他的眼神更加疏离,贺州元激动情绪,瞬间像被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到脚都是冰凉。
“瑾年哥哥,我没想到他们会联合你父亲,我不想害你失去公司,我……”
“贺州元,够了。”时瑾年打断他,望向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贺州元锁在背后的指尖紧紧掐著掌心,连呼吸都是痛的,他像是濒死前最后挣扎,颤着声问,“瑾年哥哥,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时瑾年垂眸冷眼看着对方,贺州元身上的服务员衣服刚才打江枫时被扯的有点乱,整个人很狼狈,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雅风度。
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他一次都没心动过。
贺州元表现的没有一点出格,他也根本没想过,贺州元喜欢自己,若是早知道,也就不会和他走的这么近。
至始至终,唯一心动的人,只有江绵。
“没有,一次都没有。”时瑾年嗓音冰冷无情,“若是喜欢,不会六年没有行动。”
“我喜欢江绵,哪怕只有短短三个多月,也会急着和他确定恋爱关系。”
江绵站在后面,听清了时瑾年的话,手掌慢慢抚在心口。
心跳好快啊,突突突的跳。
贺州元眼中那点零星的希望,彻底破碎,极少哭的他,现在很想哭。
但不能哭,脆弱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贺州元不甘心,更想不通,咬了咬牙,声音带着崩溃,“瑾年哥哥,可是我救过你的命啊!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以为救了时瑾年的命,时瑾年就会对他不一样,他们会像所有小说偶像剧里那样,爱上他,和他结婚。
他默默爱了时瑾年那么多年,时瑾年怎么会一点没有心动?
时瑾年还没开口,沈清辞看不下去,走过来搭住时瑾年肩膀,看向贺州元。
“按照你的说法,年哥救过我的命,我也该对年哥以身相许?”
“那也轮不到贺州元你。”
沈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时瑾年肩上,觉得有些好笑,“那我有幸救过一次瑾年,他是不是也要对我以身相许?”
兄弟俩一人搭一边肩膀,把贺州元问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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