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尝了一口,确实味道很好。
“好美味的饭!”少年握著勺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靖川,“沈大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炒饭,太好吃了!”
江绵在江家时,哪有机会吃过蛋炒饭,有白饭和菜已经很不错了。
来到抱山园,厨房也没做过蛋炒饭。
时瑾年在家吃饭,基本都是一桌菜搭配一点米饭。
江绵还真没吃过蛋炒饭,何况这么丰富配料的蛋炒饭。
沈靖川眼角藏着一抹笑意,嗓音温和,“喜欢吃,以后经常来,我给你做。”
“大哥,我好久没吃到你做的炒饭了。”
沈靖川:“那你多吃点。”
沈清辞说著,又吃了一勺,一向话多的人此刻不说话了,只顾著低头默默吃。
大哥这几年在外面,他长大后,大哥就几乎不下厨。
想吃到童年味道的蛋炒饭,太难了。
沈靖川给江绵夹了一筷子青菜心,又给沈清辞夹了一点。
那年,父亲在云市执行任务受重伤,母亲放下手里工作,飞去云市一照顾就是一年多。
后来父亲身体好了,母亲也没回来,父亲说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两个人去了云市定居,每年也就春节回来一次,其他时间极少回来。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沈郁九岁,沈清辞才五岁。
虽然家里有佣人管家照顾,但是五岁的孩子,离开父母,总是会想念。
他也没有带孩子经验,沈清辞每次闹着要找母亲,他就会亲自给他做一份海鲜炒饭。
开始不是没放盐,就是炒火候不对,做了很多次,最后沈清辞终于愿意吃了。
“大哥,你还没给我夹菜。”
沈郁幽幽怨怨的声音飘了过来,打断沈的思绪。
在外面高冷杀伐果断的霸总,在大哥面前不过是个争风吃醋的乖巧弟弟。
沈靖川忍着没笑,配合的给沈郁夹了一筷子蔬菜。
这些年,他不怎么在家,都是大弟弟在照顾小弟。
心里觉得有些愧对弟弟,沈靖川又夹了一筷子菜心给放在沈郁碗里。
“谢谢大哥。”沈郁努力想压着嘴角不笑的,但是,实在压不住。
沈清辞都没用公筷,夹了一颗菜心放到沈郁碗里,“那,满意了吧!”
沈郁:……
欠打。
沈靖川正要放下筷子,看到坐在对面的时瑾年,拿起公筷,给他也夹了一筷子菜。
时瑾年抬头看对方,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尴尬,刚才说话还夹枪带鼶。
怎么突然还给他夹菜。
“都是弟弟,不能厚此薄彼。”沈靖川说得极其自然,下面一句,又让时瑾年一点点受宠若惊荡然无存。
“既然你们都喜欢我做的菜,晚上你和绵绵留在这里,我再下厨。”
老奸巨猾。
“沈大哥日理万机,不打扰了,一会吃了饭我和绵绵就回去。”
说著,时瑾年也用公筷给沈靖川夹了一颗青菜,“沈大哥下厨辛苦,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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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嘴巴里包著饭,茶色大眼睛左右看看,又看看对面。
为什么大家都在相互夹青菜吃?
嚼嚼嚼。
咽下口里的食物,江绵疑惑开口,“这个鸡汤非常好喝,你们怎么都在相互夹青菜,不喝鸡汤吗?”
少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碗,从汤锅里盛了两勺鸡汤,放到小碗。
接着,小心翼翼端起小碗边缘和碗底,将鸡汤放在了沈靖川面前。
少年圆润的眸子弯起,嗓音清软愉悦,“年糕说的对啊,沈大哥做饭很辛苦,要多吃一点。”
时瑾年默默吃了口炒饭,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干嘛要说沈靖川下厨辛苦呢?
对上少年坦诚清亮的眸子,沈靖川的心倏地升起一股酸涩的幸福,酸涩顺着心房漫延,连鼻尖都有些发酸。
沈靖川低头喝了一口鸡汤,抬起眼皮,笑容温和,“谢谢绵绵,你盛的鸡汤很好喝。”
午饭后,时瑾年心情又好了起来。
要带绵绵回家了,享受二人世界。
江绵蹲在地上,一手抱着毛毛绒乎乎的大脑袋,一手掀开毛毛耷拉的耳朵,靠在耳边小声说著什么。
沈清辞狗狗祟祟无声靠近,竖起耳朵偷听。
“毛妈,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卷卷了,沈大哥说会带我去科学大装置实验室,卷卷很快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见到卷卷,你可不要哭啊。”
毛毛似乎听懂了,小声的哼唧两声,脑袋蹭著少年脸颊,很是亲昵。
沈清辞咽了下口水,要是以前,他会觉得江绵是童言无忌乱说。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天才,还是跟大哥的秘密,那卷卷……真的能回来?
沈清辞又默默退了回去,不打扰人狗告别。
张叔和司机老金开车来接的,今天张叔穿的可正式了。
深色西装里面配同色马甲,领带,折叠平整的口袋巾,站的笔直,等在轿车旁。
江绵一步三回头出了沈家别墅,一转头对上张叔标准礼貌微笑下,压抑著激动情绪。
昨天半夜乔特助来拿换洗衣服,可都说了少爷和江绵昨晚跌宕起伏的年会经历。
又激动的说了江绵昨晚给大家看到大模型多么厉害,江绵就是藏在公司的扫地僧,哦不,背地里保护公司的大佬。
张叔激动的几乎一晚上没睡,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吗?
突然就变成计算机大佬?
江绵,太厉害了。
“江绵,请上车。”张叔微微躬身拉开车门,一只手挡在车顶。
江绵认真上下打量一下,“张叔,你今天,真好看!一点也不老。”
说罢,弯腰进了车内。
张叔陷入沉思,难道他平时看上去都很老?
汽车驶上平坦马路,时瑾年一上车,就升起了车挡板。
“绵绵。”
时瑾年伸手刚勾腰,江绵就自己靠了过来,好像觉得还不够,坐到男人怀里。
手臂一伸,勾住时瑾年脖颈,凑到肩颈像小狗似的,用唇轻蹭著。
“少爷,抱抱。”江绵都忘了改口喊年糕的事,满脑子都是想要和时瑾年贴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扣在腰间的大掌倏然收紧,时瑾年被蹭的,肩颈皮肤麻麻痒痒,像是一团燎原星火,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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