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章 袒护(1 / 1)

八年前,国际中学,时瑾年想起来了,那次他正巧路过,顺带救下被一群高中生混混围殴的沈清辞。

“瑾年哥哥,你知道吗?那天最开始挨打的人是我。”

贺州原眼泪越流越凶,“要是沈清辞没来,你救下的就是我,你牵起的就是我的手。”

“我在八年前就该像沈清辞一样,跟在你身后了。”

“早在八年前,你就深深住进我心里了。”

沈郁和顾临风听的神情相当难看,像是吃了苍蝇,恶心。

沈郁知道弟弟,小时候就侠骨柔肠,想着锄强扶弱,为这事,没少被他和大哥揍。

那次弟弟只说了救人被打,是时瑾年救了他。

没想到,弟弟扶的弱,居然是贺州原。

“贺州原,你他爹的邪的发正!!”

沈清辞气的喘气,“你他爹的,老子快要被打死时还在想,那个被我救的小子,是跑了还是帮我报警去了。”

“你他爹没上来帮忙,也没报警,居然一直在旁观?!要不是年哥路过,我已经英年早逝!”

“我真是瞎了狗眼,救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祸害!”

沈清辞整个人气的都发抖,恨不能用眼神捅死贺州原。

“你知道六年前,年哥被你害的受伤有多严重,多危险!”

“贺州原,你他爹就是个变态!”

时瑾年没说话,望着贺州原,脸上看不出情绪。

六年前他确实伤的严重,原来八年前,贺州原就盯上他了。

还在震惊中的江绵,终于理清了贺州原的行为,突然大声开口。

“坏人,沈哥去救你,你还怪他?你怎么那么坏!沈哥就不该救你!”

少年瞪着对方,呼吸急促,“就因为你想跟在少爷后面,就找人杀他吗?”

“你怎么会这么坏?就会欺负少爷!”

江绵越想越生气,低头看到手里的奶茶,下一秒,猛的扒拉开沈清辞,将手里的奶茶狠狠砸向贺州原面门。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贺州原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额头传来钝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炸开,视线模糊。

喝了几口的奶茶,狠狠砸在贺州原额头上。

砰的一声,奶茶盖炸开,液体溅的贺州原头发脸上都是,顺着脸往下流,将白色的外套淅淅沥沥染成奶茶色。

贺州原往后连退两步堪堪站稳,像是被砸懵了,僵站在那,好一会没动。

“贺州原,坏人!”不会骂人的江绵翻来覆去,最狠的词就是坏人。

少年紧握著拳头,气的眼眶泛红,忍着没哭出来,“你等著,有你惨的!”

“绵绵,我没事。”时瑾年嗓音发涩,双手握住少年的肩膀,将人往身边拉,挨紧自己。

小小瘦瘦的身板,胆子那么小,却为了他,敢主动打人。

时瑾年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感动的想哭,眼眶发酸。

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该让绵绵处理。

虽然他很勇敢,但也很紧张,他能感觉到,掌心下少年的身体紧紧的绷著。

沈郁望着炸毛的少年,心里替老友高兴。

江绵是真的维护时瑾年,没有欺骗,没有设计,全凭一腔爱意。

他都感觉到了。

哦,他那傻弟弟也沾了光,江绵也为弟弟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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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前一秒还在生气,现在,感动的想哭,一把握住江绵胳膊,短促吸了口气,“厉害了,我的绵绵大帝!”

“啊!”贺州元慢了几秒,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使劲擦掉眼睛上,脸上的奶茶,难以置信的看向江绵。

一个傻子,居然敢拿奶茶打他。

贺州元看向时瑾年,像是找他讨说法一样。

然而时瑾年并没看他,垂着眼在看江绵,仿佛当他是空气。

江绵却一直凶狠的瞪着贺州元,呼吸又深又重,他在生气,像只随时会上去咬人的小狮子。

“你坏透顶了!跟江枫一样坏!少爷不会再相信你!”

听到江绵把他和江枫并提,贺州元又哭了。

“瑾年哥哥,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我都不会再骗你。”

“还有,我真的没有和时东来勾结,江枫他拍到了我骗江绵签名的视频,我才被迫跟他去年会,我说的都是实话。”

“阿郁,和临风带绵绵去车里等我。”时瑾年看向沈郁,给他使了个眼色。

多年老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沈郁立刻会意,接过江绵,握住他的肩膀,温声说,“江绵,外面冷,跟二哥到车里。”

江绵显然不想走,看向时瑾年,很不放心的说,“少爷,你……你别被他骗了。”

“少爷,可千万别相信贺州元!”

时瑾年没有正面回答,“绵绵乖,我一会就来。”

“绵绵,你去吧,有我看着呢!放心!”沈清辞也催著江绵去车里等他们。

多看这脏货一眼,都污染江绵绵眼睛。

看着江绵,进了沈郁的车里,时瑾年才收回目光,看向贺州元。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神痛苦的看着贺州元。

“贺州元,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只看到了你和江枫还有时东来联手,想要把我从鼎盛除名。”

时瑾年嘴上这么问,看上去痛苦,心里一句也不信,连痛苦的眼神都是装的。

从他握著江绵手里的水果刀,刺向自己,诬陷江绵起,贺州元在他这里就已经信任崩塌。

这几天还没想好如何报复贺州元,他就送上门了。

贺州元可以骗他,那他为什么不能骗贺州元。

借力打力,让贺州元去对付江家,狗咬狗,或许他在后面稍微推波助澜,贺家和江家就会两败俱伤。

他也省去很多精力。

只是能骗到贺州元吗?

贺州元从时瑾年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时瑾年还恨他,这么问他,就是还对他抱着一点希望。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时瑾年,还有机会。

贺州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擦了把奶茶混著的泪,连忙说,“瑾年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证明,我是被江枫逼迫的!”

“至始至终,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是吗?”时瑾年皱着眉,盯着贺州元。

“不是。”沈清辞没察觉出来时瑾年的意图,他急了,“年哥,你别信他,他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子!比毒蛇还毒!”

年哥怎么可以意志不坚定,可千万不能动摇。

动摇了,江绵绵怎么办?还要被贺州元祸害吗?

不是还要和江绵绵结婚吗?

沈清辞不知道时瑾年的心里怎么想的,急的恨不能上去把贺州元打走,滚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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