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妈。”沈清辞一拍脑袋,“哎哟,妈,我忘了跟你说了,江绵绵被江家那些个东西,关在地下室十九年!”
“我在年哥家,刚见到江绵绵那会,可瘦了,不像现在,长了不少肉,可好看了。”
“江绵绵以前好可怜的,江家那对狗兄妹,还有那个坏女人,时不时就欺负辱骂江绵绵。”
沈清辞说到江家,气的就差撸胳膊干架。
刚才要不是沈郁拦著,沈清辞就上去跟江临明高低吵一架。
陆林听的心里泛起阵阵心疼,看向丈夫,欲言又止。
沈彦楷握住妻子的手,语气也有些生气,“想不到那个女人,心这么毒。”
“领养回来这么虐待,还不如让江绵那孩子留在孤儿院。”
陆林平复了情绪,忍不住问小儿子,“清辞,江绵在江家被虐待,有没有人证或是证据。”
沈清辞明白母亲的意思,想替江绵出头,的要证据。
“江绵绵说过,只有一个佣人,林姨对他好,年哥后来调查过,江绵被送到年哥这后,林姨就失踪了,江家的说法是林姨辞职了。”
包间内一时沉默,大家都清楚,没有证据,很难将钱芳绳之以法。
陆林抿著唇,微微低头,没有了刚才出来时的心情。
“爸妈,一会江绵绵来了,你们别主动提起这事。”沈清辞提醒,“他现在过得挺幸福,大过年的,不要惹江绵绵伤心啊!”
“要不然……我要闹的!”
沈清辞的话里带了点威胁意味,父母不认江绵绵为干儿子的事,他还记着呢!
不一会,江绵跟着时瑾年进了包间。
一进来,陆林起身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座位坐下。
“陆姨好,沈叔叔好。”江绵坐下就开始解释,“我们来晚了,卷卷想跟着一起来,我安慰了它好一会,才把它留在家里。”
以前江绵走哪把卷卷带在哪,经历过一次失去,江绵不敢再带卷卷到人多的地方。
卷卷现在还小,留在家里才是最安全。
陆林还拉着江绵的手,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不要紧,我们也才刚刚到。”
陆林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片刻,随后著将挂在里面的翡翠玉牌,取了下来,戴到江绵脖子上。
翡翠玉牌约摸两指节长,通体翠绿色,时瑾年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水色极好的翠绿浓阳玻璃种。
陆林随身戴的,一看至少也是平时喜欢的首饰,贴身戴着,或许还是极其重要。
时瑾年倒是不介意,陆林认江绵做干儿子,也可以打消沈靖川心里那些,不确定的念头。
昨晚上像个变态一样进江绵以前的卧室,又像是参观似的,这看看,那看看。
早上他问沈靖川是不是看上江绵房间的床垫了,可以送一个给他。
老小子的脸直接黑了。
“陆姨,这个好漂亮啊,好绿啊!”江绵拿着翡翠绿牌,好奇打量。
这个比沈哥送他的玉如意还要漂亮,“陆姨,这个会不会很贵?我怕摔坏了。”
“不贵。”陆林温柔安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摔坏了也没事,不要紧。”
只不过玉牌只有四块,同一块玉石上切割打磨出来,摔坏了就没有了。
三个儿子一人一块,第四块她一直戴着。
“怎么会不要紧!”少年似乎急了,把绿牌放进毛衣里面,手又在胸口捂住,很宝贝。
“陆姨送的,我一定会小心收藏好,回去我就找个盒子收起来,千万不能摔坏了!”
少年认真严肃的神情,看的陆林和沈彦楷都笑了。
然而三个儿子,却面色各异。
沈清辞极力保持平静,手却紧紧抓住二哥的胳膊。
母亲不是不想认江绵做干儿子吗?怎么会送一块,他们兄弟每个人都有的玉牌?
母亲怎么也有一块玉牌,不是只有三块吗?
这是要认江绵绵做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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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脸上挂著淡淡的笑,手却毫不留情?开弟弟的爪子,顺便给了他一个微笑加警告的眼神。
同时他也很疑惑。
母亲因为江绵身世可怜,打算认下江绵了?
沈靖川眸光深沉看着母亲和江绵,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
昨天才说不认干亲,今天怎么会送玉牌?
如果江绵成了沈家的干儿子……
“沈大哥,陆姨和绵绵很投缘。”时瑾年开口打断沈靖川思绪。
对上时瑾年笑的有些得意的眼神,沈靖川抿了抿唇,直言不讳。
“嗯,绵绵讨人喜欢,不像某些人,就是讨人烦。”
时瑾年:……
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呢。
“沈大哥,大过年的,和气生财。”
沈靖川平静转过脸去,不给时瑾年好脸色。
时瑾年心情好,毫不在意凑近,压低声音,猝不及防的开始说正事,“Rain联系江枫了,后天,顾家老太太八十大寿,Rain会现身。”
沈靖川偏过头看对方,略一沉思,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丝微笑,“瑾年弟弟,不要让我失望。”
时瑾年:老小子又装上了。
人到齐,菜开始一道道上来,江绵愉快的开启吃吃吃模式。
菜大部分都是鲜香特色,江绵饭张力很强,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陆林和沈彦楷两个人轮流给江绵夹菜,时瑾年和沈家三兄弟,完全被父母无视。
偶尔抬头,才想起来还有三个儿子和时瑾年。
另一边包间,气氛就没有这么好的气氛。
钱芳进了包间,心情愉悦,连点了好几道招牌菜,连价格都没看。
这个地方是陆林喜欢来的,曾经她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到这里来吃饭。
嫁给江临明之后,她也会经常来吃饭。
陆林那个贱人就算家世好又怎么样,就算老公儿子都很强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饱尝丧子之痛。
江临明跟进来,脸色铁青,死死瞪着钱芳。
服务员出去后,江临明二话不说,上前甩了钱芳一耳光。
“贱人,你他妈发什么疯!是诚心想让江家破产是不是?富太太快活日子当够了?”
“爸!你疯了!”江枫站起来挡在母亲面前,“你怎么能打我妈?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打我妈!”
江溪也反应过来,上前劝父亲,“爸,你别打妈妈,不要忘了沈家兄弟就在这层包厢。”
“妈既然不想去,你就别为难她了,不是还有我吗?”
打都打了,江临明是不可能认错,他生气的坐下,不看钱芳。
钱芳捂著脸,没什么表情看着丈夫,又无力的看了一眼女儿,现在顾不得脸疼了。
“小溪,你还看不出来吗?沈郁他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何必自甘下贱!”
“我,我自有打算!”江溪语气不善后悔帮母亲说话。
她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自己长得好看,沈郁不行,还有沈清辞,总有一个能钓到手!
江临明刷的站了起来,指著钱芳恶语相向,“你个无知妇女,知道个屁!穷人家出来的女人,就是没见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小溪,别听她的。”江临明十分欣赏的看向女儿,“走,跟我出去,今天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知道他们在哪个包厢。”
江临明拉着江溪就要出去,被钱芳呵斥住,“不许去!江临明,今天你敢去巴结沈家,我就带着儿子跟你离婚!”
江临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犹豫,推开包间门,带着江溪出去,关上了门。
到了包间外,江临明又不放心的嘱托,“小溪,一会见到沈家人,嘴巴一定要甜,讨好沈靖川母亲,她才是沈家主心骨,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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