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风的声音,唤回沈郁快要跌入深渊的理智。
沈郁懊恼的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
他怎么能对兄弟有想法,就算是被下了药也不行。
“这个药很厉害,我差点失控,对不住兄弟。”沈郁嗓音沙哑透著懊恼。
顾临风沉默了两秒开口,“还好是我,要是换成别人,你早挨揍了。”
“还是风风最好。”沈郁话这么说,却不敢再趴在顾临风肩上。
于是半开玩笑的说,“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再这样,我真怕会控制不住吃了你。”
“你再叨叨,就把你扔水池里洗洗澡。”
顾临风继续背着人往前走,很想说,那就吃吧,要是说出口,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知道沈郁有喜欢的人,虽然分手了,但心里还有那个人。
就这样以兄弟的名义,足够了。
一辈子兄弟也可以,他不贪心,不敢多奢求。
见顾临风没有尴尬,沈郁又重新趴在他肩膀上,语调自信的说,“风风肯定舍不得。”
顾临风没再接话,背着沈郁进了主楼。
沈郁趴着趴着,又闻到顾临风身上好闻的味道。
真是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顾老太太提前安排了,一路过来,一个人也没遇到。
到了三楼,一出电梯,就看到宋怀仁守在电梯门口。
“郁郁,我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给你下药。”宋怀仁抬手摸了摸沈郁额头,跟着顾临风的脚步往房间走。
“真是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要饶了她,居然敢给你下药。”
顾临风将沈郁放到床上,蹲下来替他把皮鞋脱了,“放心,正好江溪走的路!都有监控,连被壮汉绑走都拍到了。”
皮鞋脱了后,顾临风伸手要去解沈郁领带,想把弄湿的衣服换下来。
沈郁躺在床上,微喘着气,半合著眼睛看顾临风,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心里甚至有点隐秘的期待。
顾临风身上那种清新好闻的味道,似乎还在鼻尖萦绕。
顾临风解开领带,回头问宋怀仁,“别愣著啊!要怎么做?”
宋怀仁还没从顾临风帮沈郁脱鞋,解领带的诧异中回过神,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要不你俩直接做。”
“你大爷!”顾临风抬手给了宋怀仁一拳,“赶紧想办法,要不我就送医院。”
“药,药,药,我有药。”宋怀仁从口袋拿出药,“温水服下。”
“然后把他剥光,扔浴缸,多给他喝水就行了。”
江绵跟着时瑾年到顾临风房间时,沈郁已经在卫生间泡著了。
“我二哥呢?”沈清辞进来没看到沈郁。
宋怀仁扬了扬下巴,“卫生间泡着呢。”
“我去看看。”
沈清辞说著,往里走,胳膊被宋怀仁拉住,“你去添乱什么,临风在里面看着呢,淹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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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添乱了呢?”沈清辞有些不服气,“我也会照顾人的好吧!”
宋怀?哼笑,意味深长看了江绵一眼,“瓷娃娃在这呢,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会照顾人。”
沈清辞两次把江绵投喂到胃疼,是大家都知道的黑历史。
这个他真反驳不了。
沈清辞没在往前,有些不好意思挠头,显得很忙。
江绵小声抗议,“沈哥很会照顾人,他是怕我没吃饱,不怪沈哥,沈哥很好的。”
有江绵撑腰,沈清辞又神气起来,嘚瑟的看向宋怀?,“绵绵说的算!”
“幼稚!”宋怀?不屑。
“阿郁是泡在水里,还是……”
时瑾年想问是不是顾临风在里面,帮他疏解,但问不出口。
“吃了药,温水泡着呢。”宋怀?解释,“临风在帮他换水。”
时瑾年点点头,略微有点失望。
沈郁那个他没见过面的男朋友,一听就不靠谱。
他兄弟也就看着温柔,对方就想调教他,门都没有。
哪有顾临风好。
不知道顾临风什么时候喜欢沈郁,但这么多年,保密的很好,连沈郁有男朋友那段时间,也没见他消沉。
只有沈郁分手后,才找他打听那个人情况,大概是想替沈郁出气。
时瑾年拉着江绵在沙发坐下等,沈清辞立马跟狗皮膏药似的,坐了过来。
“抽血了吗?”时瑾年问。
要把江溪绳之以法,还要沈郁的血液检验。
宋怀?:“抽了,警察署的新署长亲自带人来抽的血。”
“老宋,你来参加寿宴,怎么还带解药啊!”沈清辞像是发现了华点,“感觉有点不正经。”
“我!我怎么就不正经了?”宋怀?给气笑了,“豪门宴会,时不时有这种事不是很常见?”
“说实话。”宋怀?话锋一转,笑了一声,“这药是给你备的,你看上去像很容易被下药!”
沈清辞还没说话呢,江绵又小声抗议了。
“沈哥才不像是被下药了呢!”
“刚才有人要给我下药,都被沈哥识破了,沈哥很聪明!”
少年小声抗议完,不敢看宋怀?,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卫生间方向。
沈清辞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同时又觉得那个庄子搭讪的事情,绵绵真以为下药了。
算了,敢搭讪绵绵,反正那个不是什么好人,就让他背锅吧!
沈清辞决定不解释了。
“江绵绵,你真好,那么维护我,嘤嘤嘤……”
沈清辞说著就想靠江绵肩膀,还没挨着,就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暴力推开。
时瑾年揶揄道,“还看不出来吗?有绵绵在,你嘴上讨不到老三便宜。”
宋怀?神色复杂,开始卖惨,“瓷娃娃,你怎么偏心呢?宋哥要伤心了。”
“你是装的。”江.直球. 绵一点不委婉,“伤心要流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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