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绵绵三哥。”沈清辞理不直气不壮,说完往门口挪了两步,像是随时准备跑路。
时瑾年冷著脸看他,没说话。
意思很明显,有点边界感就赶紧走,别在这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时瑾年满身都是,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满郁气。
虽然没说话,但是比说了还管用,沈清辞咽了咽口水,拉开门,硬气中带着怂气。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临关门前,还嘴?叮嘱,“年哥,别太过分啊,明天还有正事呢呢!”
“滚!”时瑾年忍无可忍,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门关上了,卧室安静了,时瑾年迈步过去,立刻将门反锁,生怕慢了又有人进来。
“绵绵,让卷卷去睡觉吧。”时瑾年关好门走了过来,不等江绵反应,托著卷卷肚子,直接将狗提起放在地上。
卷卷缩在地上,小声哼唧,表达微弱的抗议。
随即自己迈开小短腿,走进卧室,进了狗趴。
少年茶色的眸子带了一点羞怯看向时瑾年,下一秒,腰间的带子被拉开,随即浴袍敞开。
时瑾年俯身过来,大手贴著浴袍里面,握住少年柔韧滑嫩的细腰,揉捏了两下。
“少爷,你今晚很不一样。”少年浑身颤栗,脸颊更红了。
“乖,一会带你做些更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少年眼神懵懂好奇。
时瑾年没说话,手指往下,将人托著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里面卧室走。
早上卫生间。
江绵接过时瑾年递过来,挤好牙膏的牙刷,张嘴要刷牙。
张开的嘴又小弧度的合拢了一点。
江绵眼神控诉时瑾年,黏黏糊糊,委委屈屈,吐出一个字,“酸。”
两侧脸颊有些酸酸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吃饭。
不光是脸颊酸,嘴角也不太舒服。
“我帮你揉揉。”时瑾年眼角折着浅笑,语气宠溺中带着讨好。
“少爷,你不酸吗?”
少年拿着牙刷,微仰著脸,清润的眸子委屈控诉。
为什么少爷帮他这么做,脸颊都不酸呢?
“今天吃肉会不会也酸的咬不动啊!”少年委屈担忧。
“不会,揉一揉好的快。”时瑾年笃定的说,“嗯……绵绵,这是秘密,不要让大哥知道。”
“好呀!为什么?”
被揉着下巴,少年有点口齿不清。
为什么,当然是怕被大哥揍。
但这个事情,不能细说,细说了,江绵可能会一本正经去跟沈靖川解释。
时瑾年开始胡说八道,“大哥会以为我打你了,他会揍我。”
少年拉下时瑾年的手,像是发誓似的,“不说,不说!不能让大哥揍你!我会心疼。”
时瑾年:绵绵真爱我,可爱,想草。
吃了早饭,五个人一起去了警察署。
警察署并不像江绵想的那样雄伟,阴森。
从外面看,稀松平常又保守的现代建筑,三层楼高,刷的颜色白中嵌蓝,跟阴森不沾边,倒是有点好看。
警察署新任孙署长,一看沈靖川亲自来了,立刻上前迎接。
“司令,署里不知道您亲自过来,也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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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川深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到膝盖黑色长款大衣。
对沈靖川,不惧怕,虽然恭敬,但又被他身上的气势压迫的有些紧张。
“按照章程来。”沈靖川语气清冷,“是陪弟弟沈江绵过来,他年龄小,没来过警察署。”
孙署长看了看跟在江绵身旁,另外三位高大的“保镖”。
都是惹不起的角色。
按照章程办事,问话,就是单独问沈江绵。
孙署长不徇私枉法,但是也不是一点不会变通的人。
家属,陪一下,不算徇私。
“司令,里面请。”孙署长短短两秒想清关键,又对其他人说,“几位少爷,请。”
一个小时候后,江绵满怀信心进去,垂头丧气出来。
江家地下室墙面都被翻新过了,里面没有一点生活物品,堆放的都是江氏的不合格残次产品,完全就像仓库。
警察署没有搜到证据,地下室被清空翻新,江绵自己也证明不了在江家被虐待。
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残疾,没有精神障碍。
也没有视频或是报警记录,作为证据。
江家佣人只说江绵住在地下室,但这并不成为虐待证据,最多只是能说明江绵在江家不受喜欢。
江绵那个时候,每天都战战兢兢,为吃饭担忧,为不被辱骂祈祷,根本想不到要去录证据。
孙署长看江绵情绪低落,安慰说,“沈四少爷,虽然暂时不能定虐待罪,但是钱芳说她将你从孤儿院领养回来这事,她噷代不清楚,警察署不会放人。”
少年抬眸,神情倔强认真,“孙署长,我一定能找到她犯罪的证据!”
那个坏人,害死那个婴儿,害得他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分离那么久。
不让她受到法律裁制,咽不下这口气!
孙署长立刻表示,“沈四少爷,如果找到证据,请与我们联系。”
“我们也会根据沈四少爷提供的线索,继续深入调查,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临走时,江绵还不放心的噷代,“孙署长,你还是要给那个坏女人一点饭吃,不能让她饿死,我们还要看着她被定罪!”
孙署长怔住。
这……谁造谣的,抓进警察署就不给饭吃的?
就是死刑犯,警察署也给饭吃的。
怎么可能会让人饿死?
“造谣者”沈靖川面不改色,“绵绵放心,孙署长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他也想看到坏人被定罪。”
“孙署长,是好人。”时瑾年接话道。
孙署长:??
他好像知道谁造谣的了。
但是不能说!
不等对方说话,间接造谣者时瑾年,拉着江绵就往外走,“绵绵,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这个问题还是要跟绵绵解释一下,但是不能在这里解释。
孙署长有疑惑,不敢多问:“司令慢走。”
几个人刚走出警察署大门,迎面碰上要进警察署的贺州元。
贺州元最先看到江绵,眼中滑过一丝记恨,很快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时瑾年。
时瑾年穿着灰色休闲羊绒大衣,裁剪合体,面料精良,里面穿了高领黑色针织。
透过微微敞开的大衣,依稀窥见黑色针织下劲瘦的腰身。
还有时瑾年看向他,冰冷严肃的眼神。
贺州元慌忙低下头,不敢对视,他现在那么不堪。
江绵警惕的站到时瑾年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时瑾年,这个人,不会又想来抢他男朋友吧!?!
沈清辞看到来人,露出厌恶之色,说话更加不客气,“姓贺的,你要不要脸!追年哥到警察署?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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