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露出阴郁微笑,沉默看着抓狂近乎崩溃的曲同舟。
沈靖川手下立刻上去,控制住了曲同舟。
两个手下,见老板都投降了,也抱着头,等著被抓。
时瑾年的笑容,惹怒了曲同舟,发出近乎嘶吼的质问,“时瑾年,我哥哥在哪!!”
目的达到,要他回答问题,对方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我心情好再告诉你。”时瑾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绑架他的绵绵,挟持顾临风,曲同舟的报应才刚开始。
曲同舟双手被手铐锁住,手臂被按住,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不顾伤口流血,挣扎着要向时瑾年冲过来。
“你要是敢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绵被对方目眦欲裂,如同魔鬼一般,吓得往时瑾年怀里缩,又还壮著胆子哭着跟对方刚。
“你敢找少爷,我就烧死你的鬼魂!”
刚才江绵真被吓出应激反应,这会大哥也来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恐惧。
打架他不行,但是,烧死对方灵魂他可以!
时瑾年就喜欢江绵像个小狮子一样??的护着他。
可惜现在他身上都是血和伤口,不能好好亲亲他的宝贝。
时瑾年抬眸,严肃看向对方,“曲同舟,把你知道的都招供干净,我满意了,会考虑让你见一面你的哥哥。”
不顾曲同舟挣扎,沈靖川命人将擒获的人员统一带走,到规定医院严家看守治疗。
顾临风不顾自己脖颈还在流血,扶著沈郁往往外面走。
沈靖川想去搀扶弟弟,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看样子死不掉,患难见真情,让他俩培养一下感情。
沈靖川看向另一对,少年小小的身躯,抱着时瑾年的腰,满眼担忧,一点点往前挪动脚步。
时瑾年受伤最重,肉眼可见的随时会倒下似的。
沈靖川叹了口口气,上前搀住时瑾年手臂,带着他往外走。
别墅院子里,人都清理差不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推著担架车下来。
沈郁和时瑾年被安置上了担架车,医护人员现场进去简单止血处理。
处理完毕,推著二人往别墅外走。
别墅外开阔空地,几乎被车辆占满,好在都是有序停放。
警察署的车拉着没怎么受伤的手下去审讯,受伤严重的被押上救护车。
江枫那会,趁机逃了出来,院子里人多,双方厮杀的很疯狂。
他不敢穿过院子,怕被误伤,于是躲上二楼。
很快沈靖川带着人进来,将院子里的手下全都制服。
现在,趁著救护车救人的空档,他准备偷摸上自己的车。
再找准时机,再跟着救护车和警察署的车偷摸混出去。
江枫猫著腰,左躲右躲,幸好医护人员都在忙碌,没人发现他。
费了一番周折,他才摸到自己的汽车旁,正要伸手拉开车门。
突然身后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江枫一转头,看到一辆蓝色跑车,飞速朝撞了过来。
速度太快,江枫根本来不及躲避。
蓝色跑车撞向江枫,对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又迅速倒车回去。
蓝色跑车准备发动机嗡嗡作响,发出巨大的噪音,像蛰伏的猎豹,准备下次冲向锁定猎物。
电光火石间,沈靖川迅速掏出手枪,瞄准蓝色跑车。
砰砰两枪,将跑车一侧前后两个车胎打爆。
接着又是砰的一枪,子弹穿透车窗玻璃,击中驾驶位上,握著方向盘的左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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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爆裂,车身震动两下,发动机轰鸣声变小。
警务员小陈带人迅速跑过去,来开车门,将人控制住。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砰砰几声枪响,吓得医护人员有好几个忍不住抱头尖?。
江绵吓得抱住时瑾年脑袋,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浑身颤抖。
时瑾年背上有伤,侧躺在担架车上,枪响的同时,顾不得身上有多疼,双手紧紧护住江绵的头部。
现场嘈杂一片慌乱,看到小陈将人擒获,沈靖川冷静收回手枪。
转身走到江绵身后,轻轻拍了拍少年后脊背,弯下腰,温声安抚,“绵绵没事了,坏人被抓住了。”
听到大哥的声音,少年发抖的身体,渐渐平复。
沈靖川又继续拍著弟弟的脊背,问时瑾年。
“还能撑得住吗?”
时瑾年打起精神,“死不掉。”
沈靖川:……
“抓到的人是贺州元,我想他可能想见你,我来的路上,孙署长说,他接到过这里的报警电话。”
一听到贺州元名字,江绵小心扒拉开时瑾年的手臂,站了起来,紧张的搜寻对方身影。
贺州元双手被手铐锁住,左手臂的袖子浸红了一大半,左边脸颊上也被碎玻璃划了一道血口子。
他微笑的看向时瑾年,眼神坦荡,又毫不在意。
不是以前端著的微笑,像是解脱的笑,笑容里似乎又藏着无尽悲伤。
江绵虽然还处在精神紧绷中,还是往前半步,将时瑾年的脸挡的严严实实,不让贺州元看他男朋友。
时瑾年也顾不得手上都是血,握上江绵的手,像是无声给他勇气,告诉他,别人抢不走。
时瑾年没打算跟贺州元说什么,对沈靖川说,“大哥,送我和阿郁去医院,再晚我们要失血而?了。”
江绵一听立刻回头看时瑾年,无措又害怕,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少爷,你不要死,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沈靖川有些无语看了时瑾年一眼,他都检查了,挨的几刀都没伤到要害,血也暂时止住,哪有那么容易死。
“绵绵,大哥保证,他死不了。”沈靖川温声安抚,“他就是不想和姓贺的说话,才这么说的。”
“真……真的吗?”少年泪眼汪汪。
“嗯!真的。”沈靖川拍了拍江绵背心,示意手下带贺州元走。
江绵有时候分不清玩笑还是认真的话,时瑾年赶紧改口,“绵绵,别怕,我保证,不会有事。”
贺州元看着时瑾年受伤那么难受,还在安慰江绵,倔强的不肯走,。
胳膊被?动,中弹的伤口,涌出鲜血。
时瑾年不想跟他说话,也在预料之中。
现在豪门圈子都知道他被四个男人侮辱的事,时瑾年肯定也知道了。
谁会喜欢一个这么肮脏的人。
“瑾年哥哥,我刚才撞死了江枫。”贺州元大声说,“我说过,我没和他同流合污,我是被逼的。”
“瑾年哥哥,我证明了自己!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警务员小陈走了过来,“司令,车子挪开了,被撞的人是江枫,伤的不轻。”
确切的说,快没气了,下半身估计已经撞废。
小陈怕吓到江绵,没有细说。
江绵诧异的看向贺州元,他真的要杀了江枫?
刚才那么响的撞击声,就是贺州元撞江枫。
江枫那个坏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一时间,江绵不知道是该讨厌贺州元,还是该感谢他。
于是,江绵往边上挪了挪,低头看时瑾年,意思是,少爷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时瑾年一直拉着江绵的手,看到他往后让,便对贺州元冷冷说了句,“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杀他,我也会料理了他。”
“瑾年哥哥。”贺州元看上去快要碎了,脸颊挂著泪,笑的凄然,“贺家,除了我,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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