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和沈清辞在江家也扑了个空,江临明夫妻俩,出了寿宴,根本没回家。
不过这两个人,可没有Rain的隐匿本领,他俩没回家,直接去了市内另一处大平层。
时瑾年动用关系,在市内很容易就查到了江临明夫妻的住处。
听到门铃声,江临明以为是定的外卖送到,没有犹豫就将门打开。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大力撞开。
时瑾年,沈清辞和乔扬,带着保镖闯了进来。
江临明被门撞到脑袋,摔倒在地,捂著额头,惊恐的看向来人,大声质问,“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时瑾年上前几步,猛地一脚踩在江临明心口,将人又狠狠踩回地上。
钱芳看到一下闯进来这么多人,当即拿起手机想要报警。
沈清辞眼疾手快,冲过去夺过手机,啪啪甩了钱芳两个耳光,“赶快把江绵交出来!”
他真的特别生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意的弟弟。
“我……我不知道!”钱芳两侧脸颊留下鲜红的指印,慌张的不敢看沈清辞,眼里却闪过浓浓恨意。
“不知道?你爹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知道!”沈清辞招了招手,“把她绑起来!”
“江枫和江溪在哪?”时瑾年一尘不染锃亮的皮鞋,狠狠碾压江临明心口,“他们把江绵带到哪了?”
对方力气太大,江临明疼的眼冒金星,呼吸艰难,双手胡乱拍打时瑾年裤腿。
“我……不知道,你们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报警?你试试看。”
时瑾年唇角扯出一抹阴翳的微笑,狠狠在江临明肚子踹了两脚。
江临明疼的满头大汗,面部狰狞,捂著肋骨的位置,蜷缩在地上。
时瑾年没给他缓冲的时间,伸手抓住对方衣领,直接将人提了起来,“说,你儿子把江绵带到哪去了?不说,我弄死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时总。”江临明脸上,额头上都是冷汗,疼的发抖。
他确实不知道儿子把江绵带哪了,儿子只说让他们赶紧离开时家,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回家。
他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呵。”
男人轻笑一声,眼中狠厉翻涌,接着一拳一拳狠狠砸在江临明面门。
秦亮想上前去揍人,被乔扬拦下,给对方使了个眼色,让他不用帮忙。
江绵出事后,老板一直隐忍着没发疯,这会老板的怒气终于有了出口。
只过了片刻,江临明被揍的满脸是血,躺在在地,一边眼睛肿的快要看不见眼球,满嘴是血往外流。
而沈清辞脚踩着钱芳,让她眼睁睁看着丈夫挨打。
时瑾年站起身,接过乔扬递过来的湿巾,一下一下擦拭手上的血迹。
擦完后,将湿巾都扔在江临明身上,接着在桌子上找到江临明手机。
“解开密码。”时瑾年冷声开口,将手机放在江临明跟前,对方颤巍巍伸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解开。
时瑾年找到江枫的名字拨了过去,没有打通,是语音提示关机。
接着又打开江临明的微信,通过微信电话过去,对方还是没接。
时瑾年耐心耗尽,命人把江临明绑起来带走。
回到抱山园,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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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站在门内迎接,看到只有时瑾年一个人,脸色还特别难看,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卷卷嗷呜嗷呜跑了过来,围着玄关处打转,似乎在寻找小主人。
“少爷,江绵没一起回来吗?”张叔心里担心的要命,还要装作平静,上前脱掉时瑾年的外套,接着蹲下身,脱掉时瑾年皮鞋。
看到皮鞋上也沾著血迹,张叔不淡定了,“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皮鞋上有血迹。”
时瑾年垂眸看着张叔手里的鞋,声音没什么温度,“是江临明的血。”
说著,人就迈步往里面走,连拖鞋也没穿。
“少爷,您的拖鞋。”
张叔忙拿起拖鞋,追了上去,伺候时瑾年穿上拖鞋,又担忧的问。
“少爷,江绵呢?是不是忘了把江绵带回来?”
时瑾年目光缓慢的看向张叔,平静的眼里,涌起无尽的悲伤。
“张叔,我把绵绵弄丢了。”
“什……什么?”张叔一脸茫然,还想再问问,时瑾年已经迈步往楼上走了。
“秦亮,绵绵怎么会丢?”张叔回头问秦亮时,声音发颤。
时瑾年上楼后,他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他给江绵打扮的那么好看带出去,怎么就丢了。
少爷的样子也明显不对劲。
“警察署已经找人,暂时还没消息,少爷说是江枫把江绵带走的。”秦亮非常自责。
要是他多留个心,派一个人跟着江绵,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无人注意到,卷卷没看到小主人,顺着没关的门缝跑了出去。
时瑾年走上二楼,楼道里特别安静,没有了平日少年抱着小狗,围着他转的身影。
推开江绵房间的门,灯光亮起,床铺叠的整齐,房间内还隐隐能闻到独属于江绵的清新味道。
时瑾年来到床边,伸手抚摸柔软干净的床单。
这个位置是江绵喜欢睡的一半,来过几次,他都是只睡在这一半。
时瑾年贴着床边坐在地板上,从西裤口袋拿出那块沾血的手表。
男人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抚摸表带上的血迹,像是抚摸极为珍贵的藏品。
表带上的血迹,与男人手背上的伤口,在灯光格外显眼,相互映衬。
张叔拿着碘伏和创可贴悄声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少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江绵的手表,脸上有泪痕。
少爷流泪了。
他怔愣一下,心里重重叹口气,压下心里悲伤,在床前蹲下。
“少爷,我帮你把手上伤口处理一下。”
时瑾年避开张叔的手,没有看他,“张叔,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张叔从来没见时瑾年哭过,小时候被时延吉陷害那么多次,哪怕是老夫人过世,都没见少爷流过眼泪。
看他这样子,也不放心,“少爷,警察署一定会找到江绵,我就在外面,你有需要,随时喊我。”
时瑾年没有反应,张叔难过的留下碘伏和创可贴,悄声出去。
时瑾年靠在床边,手里握着手表,拿起江临明的手机,继续拨打那个关机的号码。
仿佛只要他不停的电话,就可以找到江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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