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可以再养一养，等来年春天再把她做成标本也可以。
尤安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最短的斗篷。
他给慕晚系上，斗篷把慕晚整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度垂到慕晚的脚腕。
“我?尤安，小哑巴你?什么名字？”
他忽然想起他还不知道小哑巴?什么。
慕晚念了一遍尤安的名字，白软乖?的少女露出一个微笑，[尤安，很好听。]
她抬起尤安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慕晚。
少女温热的指尖划过尤安的手心，像是一支羽毛轻轻扫过，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尤安的全身，最终心跳快了几分。
小哑巴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很相配，都是两个字。
“我没感觉出是哪两个字，你再写一遍吧。”
慕晚单纯地以为他真的没感觉出来，重新再写了一遍，这一遍更慢了。
她抬头期待地看向尤安，尤安疑惑地摇头。
重复了几次的慕晚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眉头皱起，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水润润的眼睛含着愠气。
“你生气啦？”尤安想拉住慕晚，被她闪开了。
小哑巴脾气还挺大的。
冬临城一年四季有八个月都在冬季，御寒是人们的第一要义。
厚绒斗篷是服装店卖得最好的单品。
卖衣服的摊贩坐在凳子上，见有人进店，她堆起热情的笑容，“来买衣服啊？”
尤安收起笑容，冷淡道，“拿一些适合她穿的斗篷。”
摊贩粗略地估计慕晚的身材，她叉下来几件颜色亮丽的斗篷递给慕晚，“小姑娘，你喜欢哪一件？要我说，你这种年轻小姑娘就要穿大红色，这才显得朝气嘛。”
慕晚挑了几件斗篷去镜子面前试穿。
摊贩在这边和尤安小声的聊天，“小伙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尤安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姑娘？”
“喜欢是什么？”
“喜欢就是你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把她娶回家做妻子。”
他想和小哑巴一直在一起，做成标本小哑巴就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所以他也喜欢小哑巴。
“妻子是什么意思？”
摊贩白了他一眼，“妻子就是你要保护，爱护的人。最重要的是啊，你喜欢她，做什么都想着她，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想让小哑巴喝他的血，这是他最好的东西了。
慕晚换好衣服，走到尤安面前，眼眸澄澈，[我喜欢这一件。]
“这一款衣服要五个银币，是才进货的，可暖和了。”摊贩认准时机，开始推销。
五个银币对普通人来说，有些贵，可以是一个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之前喜欢这件衣服的人很多，可听见价格都跑了。
（在此解释一下：一金币=一百银币=一千铜币）
尤安拿出五十个银币给慕晚，“再多挑几件。”
摊贩眼睛都看直了，大手笔啊，谁会用几十个银币买衣服，大家都是能穿就行。
这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出手却这么阔绰。
慕晚接过银币，她不想再试衣服了，于是让摊贩把刚才的几件衣服都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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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十个银币，还剩下二十个，她把剩下的银币还给尤安。
尤安没有接，他把更多的银币放进慕晚斗篷的包里，“你留着吧，想买什么自己买。”
前方一?米左右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摊贩一边打包一边说，“你们可不知道，最近冬临城一点不太平。听说奥丁帝国的通缉犯杀戮到我们这，昨晚还杀了卖肉家的儿子。”
她摸著自己还在脖子上的脑袋，“那个死状可惨啦，脑袋和身体都分家了。”
“给，衣服，下次再来啊。”
尤安接过衣服，饶有兴致，“小哑巴，我们过去看一看卖肉家的儿子怎么死的？”
慕晚裹紧斗篷，戴上帽子，踏着小碎步就和尤安赶往案发现场。
尤安不知用什么方法，硬是从最后排到了第一排，慕晚还感受不到挤。
几个卫兵和侦探封锁现场，微胖的男人仰躺在地上，乀露的肌肤已经有了尸斑，一旁的脑袋用红布盖住。
尤安带着慕晚往前走，很快就被卫兵拦住。
“闲杂人不允许再前进！”
尤安不急不缓地拿出自己的验尸官证明，散漫道，“我可以验尸。”
几个卫兵和侦探听到尤安的话，其中一位明显是领头人的卫兵过来查看了他的证明，礼貌道，“我是恩科里，是冬临城的治安官。我很欢迎你。”
他们把尸体运到医院，尤安用刀具兴奋地解剖这具尸体。
半个钟头后，他带着结论出来，“死于昨晚十点左右，死者是一刀毙命。”
恩科里思考一会，“尤安，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杀戮？”尤安挑眉，轻飘飘说出了一个名字。
慕晚站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
他怎么敢自投罗网的！
“我觉得不是。”恩科里有理有据地分析，“这不是杀戮的性格，他最喜欢放血杀人。我倒觉得，这是尼诺的手笔，一击毙命。”
尼诺是奥丁帝国排名第二的通缉犯。
排名第一当然是杀戮。
慕晚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思，她就静静地听完了恩科里的胡说八道。
全错。
猜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猜了。
“不瞒你说，大家都知道杀戮逃亡到冬临城。”恩科里惆怅不已，他揉着太阳穴，“其实，另外两名通缉犯，尼诺和卡洛也到冬临城了。”
他不明白，冬临城只是一个人口几万的小城，几大通缉犯都来到这，他怎么可能不愁。
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哪个通缉犯都搞不定。
尤安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那确实很难办。”
恩科里说，“尤安，我们冬临城没有专业的验尸官，我聘请你当我们首位验尸官。”
慕晚找了个位置坐下，皮笑肉不笑。
那很好了。
尤安看似有些犹豫。
“我可以给你开一个金币的报酬。”
每月一个金币，在冬临城算得上是上层阶级。
“可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尤安指了指身后的慕晚。
他可是要时时刻刻和小哑巴在一起。
“这样，我给你开两个金币的报酬。我可以给你开特例，带着她一起去现场。”恩科里是绝对不许人才错失的。
“那好吧，既然治安官都如此让步了，我就答应吧。”
“我冒昧问一下，这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尤安想起卖衣服的人说的话，眼神落在慕晚身上，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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