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走得很快,没多久就到家了。
他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原来是慕晚已经睡着了。
慕晚躺在沙发上,她的睡姿很好,斗篷也没有在地上。
外面风雪呼啸,但房子的墙体厚,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很暖和。
尤安想起在路上看到的两对男女,他心跳如鼓,呼吸急促了些,也停不下脑子里的幻想。
他慢慢地靠近慕晚,把她手中的书放到桌上。
她脸颊粉扑扑的,呼出的气息绵长均匀。她睡觉时咬著唇,粉唇带着一丝水光,诱人上前一探。
小哑巴长肉了,不像最初捡到她的时候,脸颊凹陷,没有血色。
但是也只长了一点点,她还是很瘦。
尤安用一根手指碰了碰慕晚的唇,触感柔软,比王宫里最贵的绒毛还要软。
可能是因为才从风雪里回来,他全身都带着凉意。
慕晚感受到冷冰冰的气息,皱了皱眉头,缩了缩身子,不过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的手太冷了,尤安嫌弃地伸出手,他找到火炉,把自己烤得很暖和了才又满意地坐在慕晚身旁。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尤安体内的暴戾因子都兴奋起来。
他俯下身的动作很轻,浅浅地啄了一口肖想了一路的唇。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心口处好似羽毛划过,酥酥麻麻,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弥漫全身。
他想了想遇到小哑巴做的最开心的事,是逃出那个铁笼,把他所谓的父亲刺了个半死。
其次是把他父亲派来追杀他的人都杀掉,做成战利品,摆放在地下室。
可这些事,都不如这个吻带来的意足。
为什么呢?
他来不及细想,辗转反侧地舔舐少女的薄唇。
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可口。
慕晚身上压着重物,她梦到自己被老虎扑倒,动弹不得,老虎还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她呜咽了几声,想让老虎不要再舔了。
老虎听到呜咽声愣了片刻,随即更重更兴奋地压了上来。
慕晚想侧身,可是身上太重,她根本动都动不了。
她生气了,在梦里她才是最大的,这老虎太讨厌了。
她抬起手,皱着眉头重重地把巴掌挥在老虎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小,尤安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红红的印记。
尤安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小哑巴的手为什么没有打到他的嘴,这样他就可以顺势咬住她的指节。
清脆的声音也惊醒了慕晚,怎么在梦里的声音,她的耳朵能听得这么清晰。
她猛地睁开眼,就见到了令人咂舌的一幕。
尤安脸上出现了五指印。
慕晚抬起自己的手,又对比了一下印记,最后她胆子大得把手放在尤安脸上对比。
经过她的对比确认,尤安是被她打的。
她疯了吗?
她不是在梦里打的老虎吗?
尤安的脑袋偏向另一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算看不清,她也肯定知道尤安一定在想用什么工具把她做成标本!
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只是在梦里打捣乱讨厌的老虎,怎么不知道就打在了尤安的脸上。
她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才张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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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瞪大,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尤安在干什么。
或许是她刚醒,没有发现她和尤安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觉得正常。
因为尤安对感情的理解就和小孩子差不多,喜欢和讨厌很纯粹。
所以,他也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亲吻究竟代表什么。
但是,尤安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啊!
慕晚唇被封住,甚至舌尖也被勾住,与之共舞。
谁教他的!
他感情不是空白的吗!
费了好大劲,慕晚才分开尤安,她眼眸中含着泪珠,唇口微张,喘着气。
[我们不能这样做!]
[夫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你不就是我的妻子吗?”尤安歪著头,不理解慕晚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们把自己最珍贵的血都给对方了,他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就是可以这样做。
尤安想着,就又凑过去,只是这次只亲到了慕晚的手背。
他很可惜,不过也没离开,就著这样的姿势和慕晚对视。
这可苦了慕晚啊,她是哑巴,说不了话。
但是要是把手移开,岂不是尤安又亲上来了。
她第一次陷入这可耻的苦恼中。
最终,她还是没能抵过尤安的执著,被欺负到了角落里。
她泪目盈盈地望着尤安,樱粉的唇色渐深,诱人得像待人采撷的桃子。
[我们没有去教堂,也没有举办婚礼。只有在牧师的见证下,才可以成为夫妻。]
尤安不明白小哑巴为什么哭,他一滴一滴地吻干净泪珠,不掺一丝杂质道,“那我们就去教堂,去举行婚礼。”
教堂是冬临城最高大的建筑,教堂外部是矗立的尖塔,直指云霄。
慕晚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一大早怎么就被拉来了教堂。
她难道真的要和尤安结为夫妻?
教堂的人不多,很快就到了他们。
牧师在台上庄严地读著誓词,一个一个问他们。
“请问,无论什么困境,你们都会共同度过吗?”
尤安点头,他看向慕晚。
两个人的目光都聚婖在她身上,慕晚眨眨眼,点了点头。
“你们愿意结为夫妻吗?”
“愿意。”
教堂会送给每一对新婚夫妻一个小本子,上面写了双方的名字。
相当于非常简陋的结婚证。
“好了,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尤安抚摸著本子上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眼眸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温柔。
小哑巴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
夫妻?
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老东西和那个女人不就是夫妻吗?
不过一个想着争宠,一个永远花天酒地,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他和小哑巴才是。
尤安低下头,摸了摸慕晚的头,她还在愣神,呆呆的样子真是让人愉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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