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助理去楼下酒店住着。
沈易一路跑着上楼。
心情越发急切。
他要快一点回去收拾干净入睡,没准会在梦里出现江屿身影。
已经接连好多天没有出现过了,连他梦里的一丝慰藉都要夺走。
江屿太过残忍,不怎么来他梦里。
是打算让他靠着回忆度过余生,还是在用这种行为催促他快点结束性命,赶到奈何桥前相遇?
不知道是哪一种念头,还需要在梦里得到指引。
江屿会在梦里温柔抚摸着他的身体,温柔诉说着想念,会在他耳边喘息。
每一幅画面都是他思念已久。
推开房门,客厅很冷。
他快步来到主卧。
一步步朝冰棺走去。
透过晶莹剔透的冰块能够恍惚间看见江屿身影。
那个没有任何温度的身体在不断刺激着他。
他亲自为老公换上衣服,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眼角的血太多,擦了一遍又一遍。
做手术的那帮家伙完全是在把江屿当小白鼠,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去做,简单粗暴的做完手术,完全没有去管生死。
每一个人都要一点点付出代价,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一个人都不会被放过。
无法原谅众人,更无法原谅自己。
他会慢慢来,慢慢去把那些家伙一个又一个解决。
他会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解决掉这些麻烦。
绝不能脏了他的手。
江屿喜欢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渍。
沈易拿着浴袍进浴室。
一门之隔门虚掩著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流水声掩盖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麻烦。
沈易忍着难受一点点去清理。
只要能让梦里的江屿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前些日子在网上买了一些东西,是他还没来得及试用的一些快乐源泉。
那些东西没有来得及有用武之地就被搁置在架子上。
没了心爱之人,他穿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提不起兴致更没什么意思。
沈易打开浴室门,站在梳妆台前吹干头发,
镜中自己眼睛泛红,眼底有些乌青,好像没睡好。
他一直在强打着精神活着。
失去生的希望,活着也没了奔头。
沈易轻叹一声,走到床边,
“江屿……老公……”
沈易长睫轻颤几下,泪珠落在枕头上,
“江屿……”
在睡着前一秒,他期盼著江屿能来他梦里。
哪怕两人什么都不做,只出现在他梦里,让他远远的看着也心满意足。
12:00声敲响。
床上塌陷一块。
江屿靠坐在床头,随手拿起垃圾。
“趁我不在,老婆自己玩的倒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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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有我对你好?笨不笨?你就不怕我看不见表演?”
“还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不然会把你当疯子看待。”
江屿将熟睡人捞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腰,一点一点按摩著。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满眼无奈心疼。
沈易自己折腾那么久,全靠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一点不怜惜自己,下手没轻没重,这腰怕是会疼的厉害。
怀里熟睡的沈易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表达不满的哼哼著。
江屿用食指戳了戳沈易脸颊,无奈笑着“说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
嘴上威胁著,手上倒很诚实把人搂紧。
小可怜儿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没出问题已是上天眷顾,再这么折腾下去,人都快要没了。
可别不等他重塑身体,老婆先一步去鬼门关那报到,他上哪儿去找人?
江屿低头亲吻著沈易眉心。
将人圈在身下,埋在男人顶尖,故意在锁骨上留下两道痕迹。
做完这些,身体能量耗尽,意识消散。
清晨,
沈易趴在床边,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差点与地面亲密接触,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翻个身滚到床中央。
沈易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丝满足。
老公可能是看他表现良好。
果真出现在他梦里,温柔哄着他,还给他按摩腰。
沈易抓着枕头,脸上染过一丝绯红。
磨磨蹭蹭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沈易挤牙膏,慢吞吞刷著牙,闭上眼睛回忆梦境美好。
梦里很甜,甜的他舍不得醒来,如果这个梦能一直这样做下去就好了,就让他沉浸在美梦中醒不过来。
沈易接一杯子水漱口,刷完牙顺便洗个脸。
冰冷液体扑在脸上,他刺激一瞬,他大脑清醒。
浑浊的梦境逐渐被清醒替代。
沈易挤出一点面霜涂抹在脸上。
擦脸动作一顿。他凑近镜子,面露惊色。
沈易偏头摁著脖子仔细查看,
抚摸上面痕迹,那不是口红,真的是吻痕。
楼房安保设施严格,谁能出现?
房子里根本没有第2个人,除了他,有的只是一具冰冷尸体。
总不能是尸体大半夜跑到他床上亲吻他,还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
这画面也太诡异了,想想都不可能。
难不成是江屿回来了,那为什么又消失了?
沈易扯开睡衣检查身体,除了脖子上有道痕迹,再无其他。
难不成是被虫子咬的,只是和吻痕有些相似?
沈易想不出理所然,索性放弃,
换身衣服,他顶着暧昧痕迹来到公司。
车子刚停下,公司门口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哥,你不是说不和江氏集团合作,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为什么要签下这个合??”
沈昱看见熟悉车辆,立马冲上前理论。
话语中透著一抹慌乱。
沈易解开安全带,淡定下车“沈昱,大清早的抽什么风,你要有病抓紧去医院治,别来这儿烦我。”
“合作必然是有盈利可能,到嘴的鸭子能让它飞了?”
沈昱眼底闪烁迟疑。
上前将人拦住“别用这种敷衍理由骗我,我知道你的意图,你想要报复我,想要江峋爱上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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