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煦:??
应煦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时间甚至没闹清楚顾长衍是认真的,还是又在拿他寻开心。
直到他看到顾长衍严肃的神情,应煦头皮都麻了。
立刻拒绝:“不用!”
太着急了头晕了一下,他赶紧扶墙,手还没碰到墙面,先被顾长衍扶住了。
顾长衍半扶半抱得把他带回到了床边。
应煦坐稳,看顾长衍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起急。
不是,他不是总裁么?
总裁这么闲么!
然后,被说闲的总裁大人就坐在了电脑面前,开始处理工作。
应煦:……
五筒:【应煦!这可是提升好感度的好机会啊!】
应煦一愣。
对啊,顾长衍不走不是更好,自己正好有机会和他噷流噷流感情。
五筒:【应煦!快让顾长衍和你一起睡觉!让他感受下金手指的魅力!】
应煦:?
在医院里,邀请总裁上司和自己在病床上挤著睡觉?
你自己听听这对么?
应煦无视了五筒的建议,视线环顾一圈,最终定在了床头的水壶上。
总裁工作这么辛苦,给他贴心地倒杯水,应该能刷点好感度吧。
于是应煦慢吞吞挪到床头边,拿起水壶,晃了晃。
空的。
“要喝水么?”顾长衍听到动静,抬头问他。
还没等应煦说话,顾长衍就用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病房的门立刻打开,一名黑衣保镖探头看了进来。
“顾总,有什么需要?”
“去接点水过来。”顾长衍沉声吩咐。
“好的,顾总。”
保镖进门,礼貌地朝应煦点了点头,拿走了他手里的水壶。
一分钟后,水壶送了回来,保镖先是倒了一杯水给顾长衍,才又倒了一杯给应煦。
应煦:……
压根儿就用不上我好吧……
他有些泄气地坐在床边,琢磨著还有什么机会能和总裁大人搭上话。
应煦没发现,顾长衍的余光正在悄悄打量他。
脸色白得有些过分了。
脸上那条疤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顾长衍这么想着,拿出手机,噷代杨槐晚上送一份鸽子参汤过来,又让他去买除疤的药膏。
放下手机,顾长衍又看向床边坐着的应煦,见那人眉头微微蹙著,盯着水杯里的水也不喝,忍不住问:“不舒服么?”
应煦忙转过头,答:“没有。”
“嗯。”顾长衍面无表情,低下头继续看电脑。
对话结束。
应煦:这游戏太难了。
气氛一时僵住,好在没两分钟,病房门敲了敲,门外保镖道,“顾总,医生到了。”
“进来吧。”
医生是来给应煦换药的。
绷带拆下,应煦才看到自己腰间的刀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很长,将近3寸,缝著线,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
冰凉的碘酒涂抹在皮肤上,应煦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毕竟虽然看着可怕,实际没有半点儿感觉。
医生换好药,叮嘱了几句,恭敬地退离房间。
因为换药,应煦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愁时,顾长衍的声音忽然响起。
“伤口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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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问题。
这次应煦有了经验,刻意说得模糊了几分。
“还行。”
果然,播报音没有响起,好感度和心碎值都没变化。
只是隔了好一会儿,顾长衍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娇气。”
应煦:?
好难伺候。
恕不奉陪了!
应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睡了。
*
杨槐是晚上到的医院。
他提着鸽子汤,风风火火进了顾氏私家医院的大门,先去看了一眼前两天事故里受伤的保镖,又赶紧往应煦的病房赶。
顾长衍应该会在这里。
一进门,屋内漆黑,只有顾长衍电脑里散出幽白的光。
“怎么不开灯啊老大!”
杨槐没心没肺地按开了墙上的开关,屋内瞬间大亮,病床上传出了几声哼唧,紧接着是翻身的动静。
顾长衍瞥了杨槐一眼。
“奥!我不知道嫂子在睡觉,”杨槐放轻声音,嬉皮笑脸看顾长衍,“抱歉啊,老大。”
“?谁嫂子?”顾长衍目光幽幽。
杨槐腹诽,心道您都快在这儿住下了,又要鸽子汤又要祛疤膏的,为了不吵人家睡觉连灯都不开,我?声嫂子过分么!
但杨槐不敢说,立刻改口:“我错了老大,我嘴瓢了。”
“关灯。”
“好嘞。”
房间再度陷入黑暗。
顾长衍低声问:“他们怎么样?”
杨槐知道顾长衍指得是那几个受伤的保镖,立刻答:“小张伤得有点严重,我?人守着呢,其他人没啥大事。”
“嗯。”顾长衍点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杨槐正色道:“园区的监控都查了,那几辆无牌车早就在园区里等著了。”
言外之意,有人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顾长衍眯起眼睛,手指轻叩桌面。
出游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少,除了内系保镖外,负责餐食的佣人,负责照顾宋清晗的管家都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
顾长衍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老大,那个枪手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说。”
“原先是北派方家的人,干过几年打手,后来说是犯了什么错误,被赶出来了。”
“赶出来?”顾长衍冷笑一声,“方老爷子从不赶活人出门。”
“我也说呢,方家什么时候这么‘?慈’过,”杨槐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自从咱明面主张搞改革后,那些老一辈就一直看顾家不顺眼,这可好,枪都他妈的指到脑门儿上了!。”
杨槐越说越激动,床上的人咕哝了一声,他赶紧压低声音,“老大,我明儿就带人找方家去,还真当咱顾家没人了!实在不行……我……我拉着笑姐一起去!”
说出“笑姐”两字,杨槐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嘴唇都颤了颤。
顾长衍却很平静,像是前两日遭遇危险的并非他本人。
他微微向后仰倒,靠在在椅子里,双腿随意交叠著,一身黑色几乎与夜色相融。
确实有不少守旧派盯着他,也没少给他找麻烦,可方家一向中立,没有理由突然对自己动手。
而且就算动手,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先不急,”顾长衍眸色幽深,淡淡吩咐道:“先查家里。”
“好。”杨槐立刻会意,正要再问什么时,病床上传来动静。
应煦忽然在床上剧烈挣扎起来,嘴里低声嘀咕。
“不要……放开我……”
“放开我……放我出去……”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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