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沈书颜,你会是Y吗?(1 / 1)

一小时后

盛羽墨带着满身酒气晃进书房,领带歪挂在脖子上,白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暗红的抓痕。

他眯着眼打了个酒嗝:“哥,你找我?”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盛景澜将空盆甩到地上,空盆在地毯上滚出半圈:“清醒了?”

盛羽墨猛地打了个寒颤,酒意退了三分,慌忙抹了把脸上的水。

“清……清醒了!”

“海口的货怎么回事?”

盛景澜抄起桌上的海关报告甩过去,“整批都是伪劣品,这就是你负责的货?”

“我不知道啊,海口的货出什么问题了吗?”

盛羽墨手忙脚乱接住散落的文件,待看清最上面的海关检验报告时,瞳孔猛地收缩。

“怎么会呢?上船的时候我还特意检查了一遍!”

“检查?”

盛景澜冷笑,指节敲了敲监控硬碟。

“鹿湾港少了17分钟的监控,海口保税仓RFID数据对不上,这就是你说的检查?”

盛羽墨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早说了不是做生意的料,是你和妈非让我管,如今出事了就知道拿我出气。”

盛景澜冷声反问:“你说什么?”

盛羽墨连忙赔笑:“哥,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海口查清楚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等等!”

盛景澜喊住他,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骨上,“你这耳朵怎么回事?”

盛羽墨身体猛地一僵,沈书颜的警告还在耳边,保命要紧。

“我这不寻思打几个耳洞耍耍帅嘛!”他含糊道。

盛景澜斜睨他一眼,盛羽墨今天让人带走沈书颜的事他早已知晓。

目光又落在他脖子上的红痕,分明是被人锁喉留下的。

“脖子又是怎么回事?”

盛羽墨摸了摸后颈,支吾道:“我、我自己抓的……”

“自己抓的?”

盛景澜声音发冷,“老实说,这伤怎么来的?”

盛羽墨吓得一颤,脱口而出:“我派人去请了弟妹,被三弟知道了,所以……”

突然又想起什么,急道,“哥,盛西洲没残疾,他是装的!”

见盛景澜神色平静,他愣了愣:“哥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装的?”

盛景澜淡声道:“也是刚知道。”

寿宴上沈书颜被沈诗瑶推倒,盛西洲下意识要起身的动作,刚好被他察觉到了。

盛羽墨忙道:“哥,你说海口的事会不会是他干的?当年他被暗杀中剧毒,一直怀疑是咱们二房做的,这几年也没少跟咱们作对。”

盛景澜目光深远,“不排除的可能。”

盛羽墨犹豫了片刻,又问:“哥,真不是你做的吗?”

盛景澜抬眸看他,冷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现在立刻去查清楚货被谁调包了,尽快解决问题。”

“好的哥,我这就去!”

盛羽墨忙转身离开,离开前深深看了成景澜一眼。

眼底闪过狐疑,看来这事跟他脱不了?系了。

盛景澜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那耳朵上的伤,分明像是被银针暗器所伤。

想到这儿,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去把今天二少爷在俱乐部包厢里的监控调出来给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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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应了声便挂断,盛景澜指尖敲著桌面,眼神逐渐沉下去……

——

御景湾别墅的深夜

书房里盛西洲坐在真皮座椅上,指节在键盘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唐宋调取来的俱乐部包厢监控里,沈书颜与盛羽墨所在的画面却呈现出刺目的黑屏。

他眉心紧蹙,尝试着破解加密?序,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始终无法还原。

他拉开抽屉摸出烟盒,打火机“咔嗒”轻响。

起身走向落地窗,夜风卷著草木气息扑来,吹起他额前碎发。

他缓缓吐著烟雾,目光却凝在屏幕把下角的那串代码。

与前几天黑进御景湾安防系统的神秘黑客“Y”如出一辙。

脑子里浮现出寿宴那日沈诗瑶言辞凿凿的说沈书颜与盛羽墨的亲密举动。

今晚沈书颜从盛羽墨手中安然脱身的诡异。

还有方才肢体接触间那抹稍纵即逝的杀意……

“沈书颜……”他低唤她的名字,喉间泛起涩意。

他又吸了口烟,烟雾在指尖缭绕间,目光落在桌上仍在挣扎的电脑屏幕上。

烦躁地碾灭烟头,合上电脑离开了书房。

卧室里,沈书颜已陷入沉睡,呼吸声轻缓而均匀。

盛西洲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凝视著女孩恬静的睡颜。

沈书颜,你会是Y吗?

会是……二房那边派来的人吗?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直到睡衣领口被冷汗浸透,才转身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浴室门被合拢的瞬间,沈书颜悄然睁开眼睛。

她望着浴室方向,指尖轻轻攥紧床单。

方才盛西洲的视线太过灼热,分明藏着探寻的意味。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看来往后行事必须更谨慎了。

被盛西洲知晓身份尚可周旋,若是让鬼面阎王循着线索找到这里,那就很麻烦了。

盛西洲不过是个豪门世家子弟,不该卷入这场充满血雨腥风的纷争。

得尽快从鬼面阎王手里拿到紫炎龙鳞草了。

也不知道影煞动手了没有?

沈书颜望着浴室透出的暖光,轻轻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等拿到最后一味药引,她必须离开。

——

次日清晨,盛西洲与沈书颜对坐在餐桌前。

男人心不在焉地切著餐盘里的煎蛋,目光不时瞥向对面的人,正纠结着要不要直接询问她是否是"Y"。

而沈书颜则惦记着影煞何时动手,思忖著今晚要不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可眼下与盛西洲?住一间房,若深夜离席被发现,该如何解释?

难道又要迷晕他?

思绪翻涌间,盛西洲忽然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

“昨天我二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沈书颜指尖微顿,糟了,盛羽墨风流之名在外,若说自己毫发无损脱身,难免会暴露身份。

难怪昨夜他那般盯着自己,看来是起疑心了。

她咬了咬唇,试探著开口:“若我说他什么都没做,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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