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看了一眼唐宋,赶忙上前劝道:“阿洲,你冷静点,小心你体内的毒性发作。”
盛西洲却冷冷地回应:“拿不到冰灵玉露花,早晚都是个死,我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他其实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父母的大仇尚未得报,他实在没脸去地下见双亲。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活到仇人死去的那一天。
“全城搜捕,找到素雪神偷昨天的那个帮手,顺着他,或许就能找到素雪神偷。”
唐宋赶忙应道:“是!”
随后便带着保镖们匆匆退下。
上官煜微微叹了口气,跟了盛西洲十几年。
他自然明白盛西洲如此渴望活下去的缘由。
“还好昨天你没有真的去海口,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原盛西洲为了打消盛景澜对他调换货物的怀疑,主动提议与盛羽墨一?前往海口调查。
但他又放心不下亲自测验货品,于是找了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人,戴上他的人皮面具,代替他去了海口。
倘若昨晚盛西洲不在基地,那紫炎龙鳞草恐怕就被素雪神偷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盛西洲坐在座椅上,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的场景。
那个素雪神偷,居然能在他的枪口下逃脱,他还被她银针刺中,全身麻痹得动弹不得。
此时,他心中想将素雪神偷碎尸万段的念头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名保镖匆匆进门,恭敬汇报:“三爷,夫人今天见了大少。”
盛西洲闻言,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
“她去见他干什么?”
保镖赶忙回应:“两人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会儿,夫人就离开了。我们……本想靠近些,可又怕被大少的人发现,所以没听到他们具体在聊什么。”
盛西洲微微皱眉,沉声道:“继续盯着。”
“是!”
保镖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上官煜忍不住开口道:“阿洲,你派人跟踪嫂子?”
盛西洲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怀疑她是‘Y’。”
上官煜听闻,满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她不就是你大哥那边的人吗?”
天呐,盛西洲身边的局势如此复杂,本以为娶这位夫人能给他冲冲喜。
没想到,她却是盛景澜安插在盛西洲身边的眼线。
盛西洲目光凝视著窗外,神色复杂,一言不发。
如果沈书颜真的是他大哥派来的眼线,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
御景澜别墅卧室内,沈书颜刚刚沐浴完毕,她慵懒地背靠在柔软的床头上。
精致的耳机塞在耳中,里面传来九月清晰的声音。
“老大,经过深入调查,我发现盛景澜旗下确实存在一股神秘组织。只是目前还没办法确定这股神秘组织是否就是凌云阁。”
沈书颜闻言微微皱眉,这盛景澜果然深藏不露。
如此看来,盛西洲十五岁那年遭受的暗杀,恐怕与他脱不了?系。
她开口问道:“盛西洲呢?他真的去海外了吗?”
九月赶忙回应:“确实查到盛西洲昨晚人就在海外。他此次去海外,是为了调查一批电子产品被调换的事情。这批电子产品凝聚了二房多年的心血,如今却被调包,给盛氏集团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我还了解到,原本计划下个月盛景澜就要正式接手盛氏集团。但出了这档子事,局势恐怕要发生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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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颜闻言,只是轻轻挑了挑眉。
盛景澜能不能顺利接手盛氏集团,她本就不太在意。
但此刻,她心中却因另一件事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盛西洲昨晚在海外,那就可以排除他是鬼面阎王的嫌疑了。
“这盛氏内部可真是够乱的。”她轻声感慨道。
九月接着说道:“盛家家规,向来是盛家长子接位。若长子育有儿子,无论其在家中排行老几,都将继承家业。只可惜,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完成交接,盛西洲就遭遇了变故。从那之后,董事们便坚决反对让一个被断言命不久矣的人来掌管盛氏。”
沈书颜听到这儿,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平,这盛西洲不打算反抗,她都替他鸣不平。
在这样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豪门家族中。
盛西洲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实在是命苦。
“有查出到底是谁调换了产品吗?”沈书颜追问道。
九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顿了顿,九月又疑惑开口:“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盛西洲干的?”
沈书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连你这个外人都能猜到是盛西洲干的,更何况是盛家二房那些精明的人。”
九月惊讶道:“所以盛西洲才提议去海口调查?”
沈书颜正勾唇准备回应,就在这时,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看到眼前本该明天才回来的盛西洲,沈书颜微微一怔,顿时手脚都有些慌乱起来。
她赶忙摘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可慌乱之中,竟忘记挂断电话。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书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这盛西洲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应该是明天的飞机票吗?
刚才自己与九月的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而电话那头的九月,听到沈书颜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明显有些懵。
忙不迭问道:“老大?谁提前回来了?”
毕竟沈书颜和盛西洲结婚的事儿,九月压根儿就不知情。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道低沉好听的男音:“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九月:“???”
老大什么情况?
大晚上的,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而且听这情形,两人似乎同住一间房间,关系还不一般?
难不成老大背着他们在A市谈恋爱了?
沈书颜定了定神,脸上瞬间?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是吗,你回来多久了呀?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下楼去迎接你呀!”
盛西洲闻言,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紧接着,他冷冷地开口道:“我们不过是协议结婚,况且奶奶如今也不住这儿了,沈小姐没必要演得这么情深意切。”
说罢,他一边动手脱下身上的外套,一边解开脖子上的领带。
冷不丁地开口问:“你刚才在跟谁通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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