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霏霏满脸的不情愿,嘟囔著:“奶奶,以前我一直都是坐这儿的呀。”
盛老夫人微笑着解释:“以前是以前,如今你三哥成家了,这个位置自然该你三嫂坐。”
以往她疼惜这丫头,才让她坐在此处,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沈书颜刚打算坐到盛西洲后面,就听到盛老夫人热情地招呼她。
“小颜,来,坐到奶奶身边。”
沈书颜微微一怔,连忙推辞道:“奶奶,我坐这儿就行啦!”
但盛老夫人却坚持道:“来吧,孩子,别客气,到奶奶这儿来。”
沈书颜实在不好拂逆老人家的好意,只好乖乖坐了过去。
盛羽墨刚开始瞧见沈书颜要坐在自己对面,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看到沈书颜离开,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沈书颜坐在对面,他真担心这顿饭自己会吃得食不知味,甚至消化不良。
许霏霏满心不乐意地走到盛西洲后面坐下。
盛家上下都清楚,这个挨着盛老夫人的位置,向来象征著主齂之位,就如同二房的许静欢坐在盛老夫人另一侧一样。
盛老夫人见沈书颜在身边落座,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开饭吧!”
许静雯不动声色地又看了沈书颜一眼,看来这丫头很得盛老夫人的欢心啊。
不仅把象征盛家主齂的手镯给了她,如今连这重要的位置也让她坐了。
自己在盛家辛辛苦苦操持了三十年,竟然还比不上这个刚嫁进来没几天的野丫头。
“西洲哥哥,你吃菜。”
许霏霏尽管对沈书颜坐在那个位置极为不满。
但好在盛西洲就坐在自己身旁,便不停地给盛西洲夹菜。
盛西洲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书颜身上,却发现沈书颜的视线落在盛景澜身上。
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烦躁,开口道:“我吃什么会自己夹,你自己吃吧!”
沈书颜确实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盛景澜,仔细端详之后,又觉得盛景澜与鬼面阎王存在一些差异。
难不成是因为他戴着眼镜的原因吗?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盛西洲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轻轻放在她碗里。
“多吃点!”
少看别人!
沈书颜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谢谢!”
盛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许霏霏看到这场景,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急忙说道:“西洲哥哥,我也想要吃鱼。”
盛西洲一边继续给沈书颜夹菜,一边头也不回地应道:“自己夹!”
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不停地给沈书颜夹菜,嘴里还念叨著:“多吃点。”
许霏霏心中一阵失落,以前只要她开口说想吃什么,盛西洲都会立刻给她夹。
如今不过是去国外待了三年,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就连奶奶的疼爱似乎也大不如前了。
沈书颜夹起盛西洲给她的鱼肉,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许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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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咬牙切齿的眼神注视下,勾唇美滋滋的将鱼肉吃入口中。
盛羽墨见状,赶忙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许霏霏碗里。
“小霏霏,二哥给你夹。”
姑奶奶耶,少招惹那对活阎王咯!
许霏霏尽管满心失落,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盛羽墨道了谢:“谢谢二哥!”
盛羽墨忙不迭地说道:“不用谢,赶紧吃吧!”
不经意间,盛羽墨对上沈书颜的目光,吓得他赶忙低下头,专注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沈书颜嘴角微微勾起,胆小鬼,只不过吓一吓就怕成这副模样了。
而坐在盛羽墨身旁的盛景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幕。
看来盛羽墨耳朵上的伤,就是沈书颜造成的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再次看向沈书颜,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这一顿盛家家宴,虽说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每个人心中都各怀心事。
大家遵循着吃饭不谈正事,饭后再议的规矩。
整个用餐过?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气氛。
饭后,众人移步至主厅。
盛老夫人端坐在主位,神色略显凝重,目光落在盛景澜身上。
缓缓开口问道:“景澜,产品被调换这件事,可有什么眉目了?”
盛景澜恭敬地回应道:“奶奶,尚未取得任何进展。”
盛老夫人微微皱眉,语气中透著忧虑。
“产品丢失,这对你而言极为不利,对集团来说更是损失惨重。下个月便是你接手盛氏的关键时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你让那些董事们如何心服口服,我又怎能放心地把盛氏噷到你们二房手中?”
盛景澜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著坚定。
“奶奶,我定会尽快查明究竟是谁调换了产品,尽全力减少集团的损失。”
这时,盛羽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坐在轮椅上的盛西洲。
随后大声说道:“奶奶,我知道是谁调换了产品。”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盛羽墨刻意避开沈书颜的视线,言之凿凿地说道:“是三弟,一定是三弟干的。”
盛西洲嘴角微微勾起,缓缓抬眸,眼神平静而锐利。
“二哥,说话可得讲究证据。你凭什么认定是我调换了产品?出事后,我不也同你一道前往海口展开调查了吗?”
盛羽墨理直气壮地回应:“虽然现在我还没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是你所为,但你瞒着大家你能站起来的事,又该作何解释?”
盛老夫人和许霏霏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随即目光纷纷转向盛西洲。
而沈书颜则神色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盛景澜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许静雯则看向盛西洲,她倒要看看盛西洲如何解释,这老太婆又会偏心到什么?度?
她就是故意让盛羽墨在今天揭露盛西洲能站起来这件事的。
当她从盛羽墨口中得知盛西洲竟然并未残疾时,心中既震惊又愤怒。
她一直都知道盛西洲绝非简单之人,这几年一直瞒着所有人,成功让大家对他放松了警惕。
盛羽墨继续紧逼:“如果你心里没鬼,又为何不敢告知大家你根本就没有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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