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盛西洲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沈书颜如果不是素雪神偷,那她的身份必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噸,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餐厅的餐桌上。
盛西洲和沈书颜相对而坐,一同享用早餐。
由于昨天发生的不愉快,沈书颜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盛西洲看在眼里,心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清咳一声,打破沉默:“抱歉啊,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沈书颜听到这话,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吃著早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道歉。
盛西洲:“……”
似乎有些难哄了!
他再次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夫人以前学过医?”
沈书颜听闻,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之后便又不再言语,继续静静地吃著早餐。
盛西洲微微一怔,再次发问:“我体内的毒,是你压制的?”
沈书颜闻言,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在村里也就给人止止血、看看感冒咳嗽之类的小病,至于你所说的什么毒素压制,我可不在行!”
狗男人,果然去调查她了!
盛西洲听了沈书颜的回答,陷入了沉默。
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吗?
可他体内毒素被压制,以及他两次意外中了药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尽快找到影煞的下落,或许从影煞那里能知道沈书颜的真实身份。
之后,两人各自陷入沉默。
沈书颜脑海中思索著该如何从盛西洲手中拿到紫炎龙鳞草。
而盛西洲则一心思琢磨著怎样才能找到影煞。
——
在A市一处隐蔽的地下赌场,灯光昏黄而摇曳,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以及赌徒们的喧嚣声。
盛西洲双手插兜,身姿挺拔地站在二楼,目光如炬地望着楼下,一处赌桌旁的年轻男子。
唐宋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低声开口汇报道:“三爷,经过这几日的追查,我们发现楼下那个年轻男子名叫江慕野,是南城江家的二少爷,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暗网第一杀手——影煞。此人嗜赌成性,江家似乎已然放弃了这个二少爷。”
盛西洲的目光紧紧落在江慕野身上,不禁心生疑惑:“他就是影煞?”
他与影煞有过一面之缘,眼前的江慕野,除了身形与影煞有几分相似之外,这张脸却与他记忆中的影煞有着明显差别。
唐宋赶紧回应:“三爷,他戴了人皮面具。”
盛西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难怪。”
唐宋接着说道:“另外,我还查到,这个地下赌场是大少名下的产业。”
盛西洲笑意更浓,“哦?是吗?抓到影煞后,清场,然后把这个赌场炸了!”
唐宋立刻应道:“是!”
盛西洲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迈著沉稳的步伐朝楼下走去。
他径直来到江慕野所在的赌桌旁,从容地坐下。
江慕野不经意看到盛西洲的那一刻,脸上原本肆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意识地便想要起身逃离。
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戴着人皮面具,盛西洲应该无法认出他来。
于是,他强装镇定,继续若无其事地进行著赌博。
可内心却如同惊弓之鸟,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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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盛西洲真的认出他,那他就完了!
两场赌局下来,江慕野愈发坐立不安,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不断翻涌。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他刚一动弹,肩膀便被盛西洲稳稳地压住。
盛西洲嘴角挂著似有若无的笑意,“哥们,手气这么好,不再多玩几把?”
江慕野微微一怔,完了!
但还是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呵呵,不玩了,下次再来!”
说著,他用力挣脱盛西洲的手,就要起身。
盛西洲眼疾手快,再次伸手牢牢抓住他。
江慕野心中大惊,顾不上许多,一个灵活的翻身,挣脱了盛西洲的束缚,拔腿就跑。
妈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盛西洲岂会轻易放过他,几步追上前去,看准时机,一记凌厉的扫腿,精准地扫向江慕野。
江慕野躲避不及,被这一扫腿踢得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直接撞到了赌桌上。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撞桌带来的疼痛,唐宋已然如鬼魅般欺身上前,几下便将他制服。
江慕野:“……”
妈的,这男人不是中了枪吗?
怎么出手还这么狠?
他微微抬起眼眸,伸手擦了擦嘴角,强装镇定地勾起一抹弧度,“哥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西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缓步上前,
伸手一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你觉得呢?暗网第一杀手影煞!”
江慕野:“……”
终究还是暴露了!
——
基地内,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江慕野被高高吊起,双手被绳索紧紧束缚,双脚也同样被绑得死死的。
盛西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慕野,冷冷开口。
“说,你跟素雪神偷是什么关系?还有,那晚你为什么要帮我夫人?”
江慕野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我们是雇主关系,她花了二十亿雇佣我取你项上人头。至于那晚,我恰好路过,瞧见你夫人被那么多人围攻欺负,一时心软,就出手相助了。”
说到这儿,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向盛西洲。
“话说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夫人救命恩人的?”
盛西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素雪神偷是不是沈书颜?”
江慕野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嘴角勾出一抹不羁的笑。
“这个问题,你应该回去问尊夫人啊!”
这夫妻俩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盛西洲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眼神愈发冰冷。
“很好,嘴倒是挺硬,只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跟你的嘴一般硬。”
说著,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手中随意地擦拭著。
那冰冷的?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著森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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