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灰衣人不说话，歆梦又淡淡地问道：“红依，你怎么不说话？”

以前，他最爱纠缠她了，每次见到她，总有说不完的话。

今天，他怎么这么安静？

“姑娘，你认错人了。”灰衣人黯哑的声音响起。

歆梦点了点头，笃定地道：“声音确实不像，衣袍也换了颜『色』，但是你的眼睛我不会认错。”

红依：“……”

他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歆梦一眼就认出了他，并且毫不犹豫地揭破了他的身份。

摘下脸上的面巾，红依在歆梦脚前蹲了下来，微微抬着头，仔细端详着她如画的眉眼。

歆梦没有躲闪，任由他打量。

良久，他道：“你有心事。”

愣了一瞬，歆梦弯唇笑了起来，轻声道：“你偷看了多久？从我来到这园子里开始，还是从温室开始，甚至是从我踏进临渊山庄的那一刻？”

红依没有隐瞒，低声道：“从你今早出城门的那时开始。”

咳咳！听了红依给的答案，歆梦忍不住轻咳两声，万万没想到红依居然是从京城一直跟到了临渊山庄。

他跟了一路，居然没有被发现。

“你伤好了之后，本事可大了许多。”歆梦道。

红依认真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是在说笑，语气平和，就是在表述一件事实。他想了想，道：“本事再大，可是入不了你的心，便一点用处也没有。”

“……红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