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洛宇宁的电话，季云珩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你做的？”季云珩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是啊。”顾梓没想瞒着他。
那边安静了一瞬，继续说：“你想对付洛简。”
不是洛家。
这人的洞察力倒是比洛宇宁要强。
顾梓淡淡地嗯了一声。
“需要我做什么吗？”听到肯定的答案，季云珩没有过问原因，反而是问顾梓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顾梓眼睛弯了弯，眼角染上一抹笑意：“现在还不用。”
季云珩也不勉强，想了想说：“赵成那边我会派人盯着，还有中央，我会想办法让上面尽快下决定。”
事情在网路上持续发酵著，不需要顾梓再做些什么，已经有网友把洛之妍和赵成的过往都扒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有其他像何秋一样，被洛之妍霸凌过的人出来发声。
当天傍晚，赵成被停职调查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直接登上了热搜榜一。
据相关医院工作人员透露，中央调查组已经进驻赵成所在的医院，并且把与赵成有关联的所有人员都控制了起来，这一次闹得这么大，即便赵成后台再硬，也保不了他了。
只是洛之妍的名字，却突然从所有?交平台上消失了。她的所有账号都直接注销，所有跟她有关的话题全都被清空，带她名字的话题刚发出去就直接被屏蔽删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洛家这是要保洛之妍。
网友评论：这就是皇太女吗？我们这些普通人还真是没见识了。
有网友回复：敢提皇太女？号不想要了？
“皇太女”三个字在网上成了洛之妍的代名词。
顾梓看着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清得一干二净的词条若有所思。
赵成的事已成定局，洛家这是要弃赵成保洛之妍。
不过，事情已经发酵到了这种地步，她很好奇洛简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那位背后大佬答应帮他解决洛之妍这件事？
想到这里，舒离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顾梓直接接通电话，似乎早就料到舒离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章齐良。”电话那头，舒离冷冷吐出一个人名。
“果然是他。”顾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章齐良，国安局副局长，与局长夌麟政见不合，不巧，当年特情处成立，有他一张反对票。
“针对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顾梓皱了皱眉，虽然她隐约猜到洛家背后的人就是国安里面那几个不安分的人之一，但她一直想不通，现在的洛家身上到底有什么利益可图？
更想不通的是，章齐良到底为什么要针对特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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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时他投了反对票，但这些年特情处跟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平时国安有什么事，只要不影响大局，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针对特情处，对章齐良有什么好处？
舒离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你知道我跟舒情都是出自一个地下研究所吧？”
顾梓轻轻嗯了一声。
这些往事她了解的不算清楚，只知道那个研究所研究的是一些有关基因改造的东西，当年抓了很多小孩当实验品。
“当年舒宇然剿灭研究所后，有人看上了那些基因改造的研究成果，成立了秘密研究所。”舒离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顾梓皱了皱眉，秘密研究所？这件事她都不知道。
“舒宇然告诉你的？”想来想去，能瞒住特情处所有人的，也就舒处长了。
“是的，”舒离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我们在查国安，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当年研究所成立，第一个返聘的研究人员，就是洛老太太。”舒离接着说。
顾梓瞳孔微缩，往日想不通的点在这一刻全都串联在了一起，瞬间茅塞顿开。
为什么洛家跟国安的联系如此紧密，为什么洛家势力已经日薄西山，但国安依旧愿意出手为洛家保住洛之妍。
因为他们有塿同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因为舒情发现了这个秘密吗？所以他们要灭口？”顾梓问道。
但这件事也说不通，他们隶属特情处，即使本身对基因研究这种事情再深恶痛绝，也不会去反对国家的决策。
舒离的语气变得有些危险：“研究所内部，混进去了一个间谍。阿情查的那个案子，跟这个间谍有些关联。”
“她查到了研究所，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个间谍。这个间谍，当年是章齐良引进研究所的。现在这个间谍想上岸，章齐良也不想他被查到，导致自己被追责。所以两个人演了一出戏，祸水东引，将所有线索引到了舒情身上，让自己手下的国安人员和间谍原本的国家，都去追杀她，阿情没防住国安的人。”
“间谍呢？”顾梓问。
“F国的，已经抓了，现在在基地审讯室生不如死，告诉你的这些都是刚审出来的。”舒离回道。
“上次你抓到的那个人，是F国发现被间谍耍了，派来查人灭口的。”舒离接着补充。
章齐良。顾梓眯起眼睛，在嘴里反复咀嚼几次这个名字。
作为国安副局长，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竟然能对国家的公职人员下死手，实在是该死。
“舒宇然下了命令，不让我们动章齐良，”似乎是猜到顾梓心里的想法，舒离轻声说道：“他说现有的证据，不足以扳倒他，让我们别轻举妄动。”
顾梓闭了闭眼，按捺下心中翻涌的杀意：“现在洛家处在风口浪尖，章齐良想保洛家也不容易，他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舒宇然也是这么说的，他让我等。”舒离的声音有些沙哑。
“章齐良动不了，F国那边总能处理一下吧？”顾梓知道，舒离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仇人就在眼前，却因为各种制约无法直接动手。
听到这里，舒离直接笑了：“是啊，所以他把我派到F国出外勤了，明天就走。”
顾梓沉默了，不愧是舒宇然。
“挂了。”事情说完了，舒离也没继续聊天的欲望，直接挂了电话。
顾梓靠在沙发上，捏了捏有些发疼的眉心。
她有预感，为了解决洛家这次的事情，洛家跟章齐良一定会有一个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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