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霍渊就缠着沈初梨问,“什么时候肯给我个名分?”
两个小家伙躺在后面,竖起小耳朵。
沈初梨习惯了他的不要脸,往下瞥了一眼。
“就你这流氓劲儿,等著吧!”
霍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低低一笑。
“年纪不饶人啊沈姑娘,再拖我怕你不要我了!”
见他手下不正经,沈初梨轻拍了他一下。
“孩子还在呢!”
霍渊贴近她耳边,热热地说。
“昨晚你衣裳湿了烤在火上,然后躺在我怀里睡了一夜,阿梨......这不能怪我!”
沈初梨低头一看,果然只裹着他的外氅,雪白肩头乀露在外。
她慌忙扯过衣襟,脸蛋红红的。
霍渊实在想,但两个小家伙就在边上,随时会醒...
他不敢放肆,趁阿梨穿衣裳时,手指探入她裙摆,撩拨著让她舒服......
这实在有些要命,沈初梨受不住咬他肩膀闷哼:“霍渊,不要......”
他诱声轻笑,“不要?阿梨......你看看你这是不要吗?乖,闭眼,用心感受。”
沈初梨心跳如鼓。
她雪白的脖颈上,是霍渊滴下的汗珠......
他喉结不断滚动,竭力克制欲望!
但克制了一年,想疼爱的女人就在身子底下,又是这样一番难耐的景色。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霍渊单手撑在沈初梨耳边,俯身诱哄,“做吗?”
沈初梨睫毛轻颤。
霍渊太会了,舌尖轻轻扫过她唇缝,就叫她浑身发软。
若换平时她早就忍不住了......可现在,她瞥了一眼旁边,咬著唇,“不行!”
她可不想让孩子们看见......
霍渊猜出她的心思,抱起她走向石壁后,他们拥吻在一起,双双跌在柔软的狐氅上。
整整一年没亲噸接触,还是在清晨,霍渊多少生疏,沈初梨也有些害羞。
可恰恰是这份生涩与试探,反而更加欲.色难填。
起初,霍渊还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抚,可随着情动难抑,渐渐便不再克制,彻底放纵自己的冲动。
情动正酣时。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小霍灼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爹爹,我尿裤子了!”
一切戛然而止。
霍渊艰难吐出一口气,用宽大的背把沈初梨遮得严严实实。
沈初梨脸爆红,指尖掐进他腹肌,“去帮灼儿换裤裤!”
他目光深沉,喉结滚动着低头啄了下她红肿的唇,才扯过外袍披上。
小霍灼欢快地扎进爹爹怀里。
他梦见发大水,没有憋住就嘘嘘了,怕娘亲说他,小脸儿埋在霍渊的脖颈间,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偷看娘亲。
霍渊哄著儿子走向洞口,还不忘回头看向沈初梨,温温柔柔地说。
“氅衣里有帕子,你擦一下,不然不舒服。”
沈初梨脸一红,等父子俩走远才敢低头擦拭。
那帕子还带着他的体温,混著男人的气息,叫人浑身发烫。
-
洞外,雨过天晴。
霍渊抱着两个小家伙,跟他们讲自己年轻时候的丰功伟业,声音温柔低哑,两个小家伙眼皮又慢慢沉下来......
沈初梨去外面采了一些草药,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不禁心头一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轻摸著儿子们的小脸蛋,低声打趣儿:
“没想到摄政王带孩子这么有耐性!”
霍渊抬头,目光深邃看着她。
良久,他淡淡一笑,“昨晚,我对沈姑娘没耐心吗?”
沈初梨手一抖,将草药捣碎,一把拽过他的手臂覆上药膏:
“霍渊,你的剑不如你的嘴锋利,倒是长进了。”
嘴上这么说,手下却温柔得不得了。
霍渊静静注视她。
她低着头,表情专注认真,脖颈上还残留着方才意乱情迷的痕迹。
一阵风吹过,每根发丝都漾著秾丽的欲.色,他真挺想继续的......
敷好药抬头,沈初梨撞进他灼灼的目光,耳尖发烫:
“等回去的......”
霍渊扬起下巴,“那让我亲下,嗯?”
沈初梨走过去,弯下腰嘬他一口。
像他们第一次亲吻那样,甜的冒泡泡。
柔软的草地上,霍渊放下孩子,握住她腕子,轻轻一扯,就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
沈初梨屏住呼吸,没吭声。
他轻哄她,“他们还小,不懂的。”
她轻踢他一脚,“谁说的?灼灼都知道‘亲热’是什么意思!”
“阿梨,我不够!我知道,你也不够!”
他嗓音沙哑,鼻尖抵着她额头,“你这里,这里,都在发烫。”
他们太久没拥有过彼此,突然被打断,谁都不好受。
可偏偏因孩子出现而未能尽兴的感觉,竟也生出几分别样的甜蜜。
沈初梨被他勾得面红耳赤,指甲掐进他后颈,“哪有男人像你这样......”
表面一本正经,私下里却勾人得很!
霍渊低笑出声。
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会不喜欢?宝贝儿,我不信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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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梨怕失控。
赶紧别开脸,“霍渊,几日后便要抓纯妃了,我们回去,暂时还是分开,别打草惊蛇。”
“好,听夫人的。”霍渊亲亲她。
沈初梨贴在他心口,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又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到下午,她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是霍渊近在咫?的俊颜。
“醒了乖乖?”
他指尖轻蹭她的脸颊,“饿不饿?”
沈初梨这才发现,入目一片金色,他们已经回了摄政王府!
她立马从床榻上坐起身。
霍渊猜出她的心思,“放心,没人看见。”
接着,他拍拍手,八十八道精致的膳食摆在她面前。
沈初梨不大想吃。
她敲了敲小脑袋,“我想去看阿姐。”
温胭去参加侯府的家宴,三日了,也没个消息,更没有回竹屋!
霍渊端起一碗肉粥,哄她,"先垫垫肚子,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沈初梨点了下头,靠着他肩,一口一口喝粥。
喝完后,霍渊抱着她浅浅沐了个浴,很温柔地给她梳头发。
今日,阿梨在睡着,霍灼和霍澄是他带的。
两个小家伙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好奇心满满,这爬爬那抠抠。
霍澄仰著小脸蛋,软乎乎地问:
“爹爹,麻麻呢!”
霍渊换上王袍,满身矜贵。
他摸了摸澄澄的小脑瓜,“麻麻在睡觉呢!”
霍灼吱吱笑着,“麻麻累了!”
他那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注视著霍渊,“爹爹,你怎么不累呀?”
霍渊:“......”
总觉得这小东西怪腹黑的!
他弯腰抱起他,在他小屁股上轻拍一下,“因为爹爹厉害!等你再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他宁可选择暂时避开话题,也绝不会随口编造谎言糊弄。
小霍澄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哥哥和爹爹。
他攥紧小拳头,暗自想着:麻麻肯定知道怎么变得和爹爹一样厉害!他等会儿就去问麻麻!
霍渊抱着两个儿子来到王府花园。
玲珑看到,含笑问:“王爷,王妃还没醒吗?”
霍渊把小家伙们放下,让他们在花园里玩耍,才对玲珑道:“王妃昨晚累著了,你去准备些滋补的膳食。”
玲珑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了,喜滋滋去准备了。
霍渊服药。
药是苦的,他却尝到了一丝甜蜜滋味。
今天澄澄和小灼儿兴奋得不行。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好大好漂亮屋子里,还紧紧蜷在爹爹怀里,娘亲也挨着他们睡得熟。
只是娘亲眼睛红红肿肿的,像哭过。
小霍灼问霍渊,“爹爹,娘亲是病了吗?”
霍渊神色不太对,轻声说:“你们娘亲太累了。”
霍灼想起爹爹总说“女孩子累了会掉眼泪”,原来娘亲也是这样。
再看爹爹,正小心翼翼地给娘亲擦脸,比给他穿小衣裳还仔细,望向娘亲的眼神,就像弟弟看一盘红烧大鸡腿一样专注。
小霍澄眼睛亮晶晶,仰著脑袋软乎乎地问:
“爹爹是不是把娘亲当成宝贝啦?”
他长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虽然没哥哥大胆,却可爱得让人挪不开眼。
霍渊喜欢极了阿梨给他生得这两个小家伙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个贴心懂事。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梳理著儿子微卷的发,笑意漫上眼角:
“当然,你们和娘亲都是爹爹的小太阳。”
被夸奖的两个小家伙开心得直咧嘴。
一人抱一个大西瓜,挖的天一半地一半。
霍灼啃了几口西瓜,忽然放下?子,仰著小脸认真道:“灼灼以后也要像爹爹一样,整晚都不喊累!”
又小声嘀咕:“我才不会让女孩子哭,爹爹,我们别惹娘亲伤心,好不好?”
霍渊扶额苦笑。
霍灼特别聪明,某些方面更是天赋异禀。
他既骄傲又发愁:将来得什么样的小姑娘,才能接住自家这颗璀璨的“人间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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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霍渊把两个小家伙哄睡后,来看沈初梨。
她浑身酸疼,但还是强撑著起了床。
昨夜的动静太大,她难免回想起来有些脸红。
两人现在的关系和最开始一样,得瞒着纯妃偷摸的,所以伺候她的人变成了霍渊自己。
霍渊挺乐意。
虽说这一年他忙着扩充军队,手下?万将士要管,忙得脚不沾地,但只要阿梨回来了,他就算再忙也要抽空陪在妻儿身边。
哪怕只是安静相伴,他心里也暖烘烘的。
他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爱情最鲜活的模样,而他早已沉溺在这份甜蜜中,无法自拔。
沈初梨吃完饭,晃着脚丫揉肚子。
霍渊撑著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沈初梨摸了摸脸,“我脸上有米粒?”
霍渊突然靠近,掌心覆上她小腹,“阿梨,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漂亮的。”
沈初梨脸蓦地一红,刚要开口。
玲珑急匆匆跑过来。
“不好了!温姑娘在侯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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