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到底怕阿梨伤著,抓起一个软枕垫在她后腰,让她整个身子往前挺。
“阿梨,你忍着点。”
说完,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低下头,做了早就想做但一直放不下脸的事儿......
他挺贪的!
一个时辰后,霍渊俊脸薄红,伏在沈初梨颈间轻喘...
沈初梨看着怀里的男人,也有些意乱情迷,指尖在他墨发间来回穿梭,忍不住轻喃:
“霍渊,我听说你最近在查私盐,那些盐贩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霍渊深爱她,爱她的人、她的身子,当真痴迷。
他仰起俊脸,轻哄:“放心,有了你,我会格外惜命。查私盐,是为了逼一个人现身。”
-
大概是添了个千金,摄政王府喜气洋洋,整日都有烟花爆竹。
霍渊每日必伴妻儿左右。
沈初梨坐月子这段日子,他亲自下厨,给沈初梨准备很多惊喜,都是女人喜欢的。
夜里,她睡得沉,他便守在摇篮边,替女儿换襁褓、喂温水,连乳娘都插不上手。
就连沈初梨也觉得,日子会这么平静过下去!
她越来越知足。
儿女双全、完美的丈夫、其乐融融。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小宁乐满月那日,王府设宴大办,京城权贵都来庆贺。
霍景恒也来了。
霍家人长相气质都绝佳,霍景恒虽不是太子了,但在人群中总归还是瞩目的。
霍渊在前厅应酬,沈初梨抱着小宁乐,一抬眼正好看到他。
霍景恒也在看她。
即使他心里不好过,还是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许久吐出一句话:
“宁乐很漂亮,很像你!”
沈初梨看出他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她示意侍女退下,“你们先去忙吧!”
霍景恒在她对面坐下。
本来想碰一碰孩子的脸,但抬起手又放下了,“方才见小皇叔带着灼儿澄儿,转眼竟长这么高了。”
沈初梨抱着女儿,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
霍景恒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一时怔忡,这一切其实都该是他的,可他没有珍惜。
现在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想到这里,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金锁,想给宁乐戴上。
“这是我特意请高僧开光的长命锁,望你...”
沈初梨一瞥,拒绝的干脆,“心意领了,东西就不必了。”
霍景恒手僵在半空。
有些失落......
他看着沈初梨,语无伦次道:“梨梨,从前是我的错!我...”
正欲再说些什么,霍渊已从廊下走来,沈初梨立马抱着女儿起身,迎了过去。
霍景恒仓皇离开,甚至连小皇叔的面都不敢见...
离开摄政王府,他寻了处无人的角落,缓缓蹲下身子。
他每日浑浑噩噩,但其实心里清楚,错过沈初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如今,连送孩子的金锁她都不肯接受...
就在这时,忽闻身后有人轻笑。
抬眼竟是沈芙。
她摘下面纱,脸上的疤让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六殿下,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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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恒站起身。
将那枚小金锁仔细收进袖子里。
其实他今日来,是想和沈初梨和好的,毕竟小皇叔都三十了,可他还年轻,他们或许还能私下交往。
然而她根本不给他机会!
霍景恒和沈芙进入一家客栈。
如今的沈芙已是朝廷通缉犯,改名换姓做起了私盐买卖,表面上倒也风光。
只是最近霍渊在严查私盐一事,导致她的盐产瞬间崩盘,如今就连白天都得躲躲藏藏。
客栈内,沈芙脱下斗篷,里面是一件半透不透的薄纱长裙。
她倚着床榻看向霍景恒,那身段作派确实勾人。
霍景恒坐下倒了盏茶,直截了当地问:“说吧,叫我来何事?”
沈芙歪著头打量他。
霍景恒生得不错,霍家人眉眼相似,冷不丁一看竟有几分像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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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而不得,想着找个替身也好,何况这人还是沈初梨曾爱得死去活来的。
于是她娇笑着坐到他身侧,从他唇边拿过杯盏轻抿一口。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喝杯酒?”
霍景恒皱眉看向她:“事已至此,沈芙,你该认命,不要去破坏梨梨和小皇叔!”
沈芙脸色一僵,凑近他勾住脖子坐到他怀里,呵气如兰道:
“怎么,你心疼啊?霍景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不甘心!你想和沈初梨和好,可如今你一无所有,拿什么追回她?”
霍景恒浑身一震:“你胡说!......我警告你,别去招惹她!”
“我偏要招惹,能怎样?因为她,我脸毁了,孩子没了,爹娘、哥哥也都不要我了,甚至连生意都被赶尽杀绝,你说我凭什么放过她?!”
沈芙从他怀里下来,唰地拉开帘子,露出榻上整整齐齐码放的火药,咬牙切齿道:
“就算下地狱,我也要带着沈初梨和那几个小畜生!”
霍景恒曾是太子之尊,却被废黜。
他深知小皇叔的手段,本不信区区沈芙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眼前这么多火药......
他怕会伤到梨梨。
沈芙捧住霍景恒的脸,眼底满是疯狂:
“霍景恒,你陪我做,我就放过沈初梨,如何?”
霍景恒觉得她真是饿了。
但他也饿了,不介意和她玩一玩。
反正他彻底烂了,这沈芙又是欺负过梨梨的人,那他就狠狠欺负她一番......就当为梨梨报仇!
他们就像两个蛆虫,在床榻上缠绕翻滚,霍景恒既骂又打...弄了很久!
天色渐沉。
霍景恒惩罚完毕,翻身下榻捡起衣物。
沈芙从背后抱住他,娇声道:“你刚才打得不错,今晚别走了?”
他一把挣开她,背对着她穿起衣服。
这贱人,还被打上瘾了?
即便和沈芙滚了床单,他内心依旧空虚,需要宿醉填满!
霍景恒推门而出,沈芙气得将桌上的茶杯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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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家小酒馆,霍景恒坐下。
身体是发泄了,但内心的空虚,甚至连酒水都填补不了。
因为他想要的,永远不会得到!
等等......沈芙那贱人,该不会真要用火药炸梨梨吧?
想到这里,霍景恒跌跌撞撞翻身上马,朝着摄政王府狂奔而去。
他得把这消息告诉梨梨!
冬日夜晚,雪花簌簌飘落。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前路。
他喝得酩酊大醉,脑子里全是心事,丝毫未察觉一辆马车正朝他疾驰而来。
“砰”的一声巨响。
他连人带马被撞飞数米。
血,喷涌而出。
眼前一片猩红。
霍景恒倒在雪地里,浑身是伤却感受不到疼痛!
他练过武,知道这种情况,是一定活不成了。
艰难抬起沾满鲜血的手。
颤颤巍巍探进衣袖,摸到那枚贴在心口的小金锁。
他对着月光端详,
还好,没碎!
只是被他的血弄脏了,可给梨梨的东西怎么能是脏的呢?
他用尽全力去擦,血却越抹越多......
他不信前世今生。
可此刻的他,非常想有下辈子。
大约是上辈子辜负过她,所以这一世才落得如此结局。
都是报应!
他用最后的力气写下一封信。
信末写道:【梨梨,像我这样的烂人,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求你收下这枚金锁......若有轮回,我想给你幸福,再也不要错过你!】
巨大的困意,笼罩他。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上辈子的一切——
沈初梨跪在漫天大雪中,攥着他的袖子问:“阿恒,我只问你一句真心话,你爱过我吗?”
这一次,他终于能说:“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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