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百年好合,白头偕老(1 / 1)

谢迟两个大步冲到她面前,将人狠狠捞入怀中,手掌摁着她的后脑,也不说话,只是狠狠吻她。

他力气太大,痛得阮清肋骨都要断了,脖子都要折了。

“唔……,痛……!”

谢迟红着眼睛,“我早就是你的!可你告诉我,你把我放在哪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心……里……?”

阮清低头,开始解衣裳,“你……别急,我……给你看看啊……”

她脱了官服,拉开里衣带子,又费力地去拆肚兜。

在别人的房里,醉成这样,衣裳说脱就脱。

谢迟一阵火大。

也不等她找到腰后的带子,直接将肚兜掀了起来,俯身就要咬她。

可这时,趴在桌上的梁雁止突然哼唧了一下。

谢迟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呢。

他转身,大步走过去,拎了梁雁止的后衣领,将人给拖出去。

咚地丢在门口,关门。

一回身,阮清已经晃晃悠悠整个人糊在了他身上。

腰后的带子已经被她解开了,肚兜松松挂在脖子上,反掀著,蒙着她的脸,如一只小盖头,阮阮和清清汹涌扑入眼帘。

“呵呵呵呵呵,阿征,我的心呀……,给你看看呀……”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想逼死我!”

谢迟借着酒劲,转身将她捞过来,重重撞在门上,不管不顾了。

他今天说什么都要仔细看看,阮清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房里闹腾地厉害。

阮清喝多了,肆无忌惮,?的声音带着颤儿,超大。

梁雁止与他俩就隔着一个门板,本来睡得好好的,这会儿不但被扔在地上,又听着门板也在咣当咣当地晃,都快塌了。

里面的人也在猫和老虎一样的?,一声叠一声。

吵死了。

她趴在地上,小拳头使劲捶门,特别?:

“开门!你们俩背着我,在我房里干什么呢?开门!快开门!!!”

朱砂本是远远回避的,这会儿赶紧带了两个人冲过去,把她给抬走。

梁雁止被抬着还不老实,指著朱砂:“我记住你了!你抢我酥山,你还帮着他们抢我屋子,你们给我等著——!”

朱砂头疼,摆摆手,“把她嘴堵上。”

“唔唔唔唔……!”梁雁止两脚乱蹬,被人堵著嘴,拎着胳膊腿,像抬一头猪一样抬走了。

-

如此良夜,南启边境上,有人白袍提剑,已经寻了一天一夜。

白棣棠是个马上将军,循着踪迹寻人,根本不在话下。

可现在,他却带着边境的守军,找了雀翎许久,也没有半点线索。

守军眼看着公主随了白将军过境,现在却在山里走失了。

领头的将领表示关心:“将军还是休息一下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没事的。”

白棣棠形容憔悴,“不行,再找!公主是我带出来的,必须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山里无法骑马,他提着剑,在前面继续搜寻。

脚前,一棵草上,一长串叶子似乎被人用手撸掉了。

明显有人在此挣扎过。

白棣棠不动声色,将那棵草踩在脚下,踏了过去。

“公主,雀翎公主,你在哪儿——!”

漫山遍野,都是守军寻人的喊声。

白棣棠冷漠地例行公事。

其实,他昨晚就已寻到,那三个粉衣少年已经将雀翎带下山,藏在了下面的市镇里一间不起眼的民宅中。

然而,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站在外面许久,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任由雀翎在里面不停地哭闹,咒骂,最后,被人堵住了嘴。

那里面,?兰儿的少年笑着道:“菊儿姐姐,咱们给你带了新玩意儿。你想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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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有少女清冷又漫不经心的声音道:“先饿两天,等她没力气骂了再说。”

“只是饿著吗?好无趣。我们辛辛苦苦从上京带来的呢。”梅儿抱怨。

竹儿却道:“菊儿姐姐自有她的道理,咱们听话便是。”

白棣棠站在外面,将宅子的门面四下看了一遍,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看似幼童乱涂的标记。

那标记,他认得。

是探花楼的记号。

意在告诫所有打此路过的黑白两道,勿要招惹,闲事莫管。

难怪雀翎在里面如此哭闹,都根本没人过问。

偶有寻常路人经过,也只道是谁家的姑娘落了癔症,正在哭闹发疯。

白棣棠迟疑了一会儿,脚下军靴一拧,转身冷漠走了。

纵横十数载,统领千军万马,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随意呵斥、羞辱、驱使他这?战将军。

就连南启王,在他面前,也要客气三分,遑论旁人?

有些人,活在这世上,就是个累赘。

此番熙朝之行,谢迟与阮清所赠的一切,他必加倍奉还!

-

第二天一早,阮清醒来时,头痛欲裂。

等稍微缓缓神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又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在梁雁止房里!

就知道谢迟来了。

再后来都干了什么,好像都不太记得了……

啊啊啊啊!

她想捶死自己。

怎么可以这样!

这里是内廷,是尚仪局。

还要不要脸了?

跑到别人房里喝醉了不说,还……还闹腾成这样。

怕是半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

这会儿,谢迟已经走了,帐外有人。

阮清坐起来,用被子护住身前,掀开帐子,正见青瓷笑容可掬地站在床边等着呢。

“奴婢恭喜奉仪。”

青瓷用拜见主子的方式,向她行了礼。

此前,她在阮清面前,都是自称“我”的。

“皇上尚未御准,青瓷姑姑先莫要改口。殿下走了?”

阮清头还在痛,眼前又是在别人的房里,尴尬地快要死了。

“殿下有事,天不亮就走了,临走还特意叮嘱奴婢,今儿休沐,让您多睡会儿。”

这还怎么睡?

要不要脸了?

“不了,我起了,有劳姑姑。”

“不劳。殿下五岁离开娘娘,一个人去重明宫时,只有奴婢一个人伺候在侧。奴婢是亲眼看着殿下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如今还能伺候殿下的奉仪,奴婢一点都不劳。”

青瓷喜气洋洋的。

她十二岁时还是个小女孩,却受了沈娇的重托,牵着个不得宠又淘气的小皇子,去了重明宫,这一路,如何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时,谢迟身边总算名正言顺有了人,她俨然喜得如当了亲姨母般。

青瓷又从一旁端来一套新衣。

“尚仪局不比东宫,奴婢不方便带人过来好好服侍,奉仪莫怪。殿下说,奉仪前两日跟他要裙子,要庙会上穿,奴婢一早就备好了,殿下又亲自看过。今儿天不亮,就命人特意送了过来的。”

阮清看了眼那裙子,倒是谢迟一贯谨慎的风格。

虽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但不是宫里的东西。

只是,意外地用了正红色。

阮清心里那根刺,又痛了一下。

青瓷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故意将裙子拎起来,轻轻一抖,整个展开。

正红的?蝶宝相花?褶上,赫然纯白的裙头。

“奉仪试一下吧,?褶寓意?年好合,白裙头寓意奉仪与殿下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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