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兴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这时候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东西在那个死丫头手里,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她吐出来!”
“否则去了大西北,有我们好受的!”
陶荣贵一脸沮丧,“我连走路都走不了,去了大西北我可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会管你的。”陶荣华连忙表明态度。
陶嘉兴狠狠瞪了两个儿子一眼,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你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如老二一个死丫头的!”
明明她已经被绑架囚禁了起来,人家还是找到了逃出生天的办法。
原本他确实想过拿到了那些东西之后就将人灭口,这样就能够一劳永逸了。
没想到,最后全军覆没的是他们一家!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陶老头被送了进来。
“爸?”
陶嘉兴莫名的心虚。
陶老头紧紧抿著唇,眼睛里渐渐酝酿出一场暴风雨!
陶荣华觉得不对劲,都没敢说话!
陶荣贵则是默默侧过脸去,不敢再看爷爷的眼睛。
他那双眼睛,看起来要杀人一样,太恐怖了!
陶老头二话不说,干脆直接给了大儿子一巴掌!
陶嘉兴目瞪口呆,脸部瞬间红肿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动手打人,“爸!”
陶老头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一字一顿道:“这一巴掌是为了你二弟打的!”
“啪!”
“这一巴掌是为了你二弟妹打的!”
陶嘉兴神情错愕,他父亲不是最讨厌弟妹吗?
怎么会为了她打他?
“我想过了,我这些年虽然不喜欢清越,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她,老二根本没有资金创业,也不可能有本事给你们一家住大房子,更加不可能让我和你妈在乡下老家过上人人羡慕的日子!”
“你太久没有回去乡下了,你是不是都忘记很多和你同龄的人还在地里扒食?”
“是谁给你来城里工作的机会?”
父亲的话让陶嘉兴的眼神都跟着不自然了起来。
但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受着老二一家的恩惠!
更加不愿意承认他惦记着老二的东西!
陶老头抹了一把脸,坐在地上,又说道:“没有老二,荣华和荣贵,你们两个可能连书都读不起,更加别想上什么高中和大学!”
陶荣华咬著下唇,没有说话。
陶荣贵也是一言不发。
“这些年,你们没少在我和老婆子面前编排老二一家,我们原本就觉得你们过得不如老二,心也跟着偏向你们。”
“直到公安带着我去见了那个修车工,对方亲口告诉我,你们这群王八蛋居然让他在老二的车里动手脚,甚至你娶回来的那个毒妇担心老二两口子没死透,跑去加了一把火……”
陶老头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老二两口子被活生生烧死的画面,他的心如刀绞。
他怎么就有老大一家这样歹毒的孩子?
他的老二,死得太惨了!
呜呜呜……
陶老头伤心了一会,就听见老婆子大杀四方的打骂声。
室内的四人瞬间竖起耳朵来,那些骂人的话清晰地落入他们的耳朵里。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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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一脚踹你们回你们娘胎里!”
“特别是你,刘莹你这个贱人!我儿子娶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可怜我家老二呀!被你们活活算计死!”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以后注定不得好死!”
“你们这种畜牲、人渣,下十八层地狱都便宜了你们!”
咒骂声伴随着抽巴掌声,还有抱头乱窜的惊呼声,声声入耳,同情桑非榆遭遇的众人只觉得大快人心!
还有好事者特意去招待所告诉了桑非榆,“桑同志,你是没听见,你那个奶奶骂人可脏可难听了!”
“你大伯一家一句都无法反驳,还被打得嗷嗷大叫,我们外面的兄弟都笑得肚子疼……”
桑非榆真诚道:“你是大好人,还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诶,没事,我就是看不过眼。”
目送对方走远,桑非榆等人才回去房间收拾东西。
赵慧将收拾好的两个包裹放在一旁,“晚点我给你们寄过去。”
这样以后桑非榆就有借口从空间里面拿东西出来用了。
桑非榆自己的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袋和一个挎包。
宁致远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双肩包,走的时候却拎得满满的。
桑非榆都感到疑惑了,“宁同志,你给你的战友带羊城的手信了?”
宁致远点头,“带了一些。”
桑非榆恍然大悟,没有再问话。
临近傍晚,桑有德从外面回来,偷偷叮嘱桑非榆,“我买了好多东西放进空间,你记得晚上偷偷进去吃。”
“另外这十个叉烧包、一盒牛肉丸、五块马拉糕、一份金钱肚、两份虾饺、一份?蒸你们拿上火车吃。”
桑非榆用意识进了空间,自家小洋楼门口的桌子上堆满了东西。
有虾饺、叉烧包、虎皮凤爪、牛肉丸、马拉糕、?蒸、春卷、萝卜糕、金钱肚、烤乳鸽、煎饺和马蹄糕。
还有一锅艇仔粥!
“外公,你咋搞来的?”
桑有德自豪道:“我认识国营饭店的大厨。”
“提前和他预约好的。”
桑非榆后知后觉,“怪不得你之前能买那么多烧鹅!”
赵慧忍不住提醒道:“那个大厨其实是你家酒楼以前的大厨,他还让我们向你问好呢。”
“是梁大厨?”桑非榆不确定道。
他们家酒楼以前可不止一个大厨。
“是他。”
他们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话题瞬间结束。
桑非榆向宁致远展示了外公给他们准备的吃食,“在路上不担心饿肚子了。”
“麻烦外公了。”
其实宁致远也买了不少吃食,但他没说。
眼看时间差不多,赵慧催促道:“得去火车站了。”
“好。”
四个人坐公共汽车去了火车站,途中只需要花十五分钟。
进了火车站,赵慧忍不住叮嘱了桑非榆几句,其实这两天她早就叮嘱完了,来来去去都是一些注意事项。
远方传来火车的轰鸣声,宁致远护着桑非榆上了火车,“外公、外婆,再见!”
“一路平安!”赵慧和桑有德挥着手喊道。
桑非榆走在最前面找他们的车厢,宁致远紧紧跟在后面。
不远处,一道视线无意落在他的身上,对方的眼睛瞬间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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