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秦师长的警卫员找桑同志干嘛?”
“是不是宁营长发生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他们婚检出了什么问题吧?”
吴秀芬忍不住插了一嘴,“行了,你们都别乱猜了。”
低头窃窃私语的人这才停住了话头。
吴秀芬担心地看着桑非榆跟着警卫员离开的方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头,桑非榆一走进秦师长的办公室,就看见宁致远坐在那里,他是前面还放著一杯茶,目前看着情况良好,没有吃到什么苦。
“师长~”桑非榆声音低低喊了一声。
秦师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桑非榆,“桑同志,我今天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还要和宁营长结婚吗?”
桑非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的!”
秦师长猛地拍了桌子一下,把桑非榆给吓了一跳。
他看到脸色煞白的桑非榆,干笑了两声,“行,那我就同意你们去扯证。”
“在这里,我就不祝你们白头偕老了。”
“倒是要和桑同志说一声,你好自为之。”
他的意思就是无论以后她经历什么坏的结果,那都是她今天的选择。
而且他也不敢随便祝福他们,万一把桑非榆年轻的生命也给祝进去,那以后每每想起来,他都得捶一下胸口。
他和蒋老都一样,在理性上,他是不赞同他们结婚的。
但从感情上,既然他们坚持要结婚,他也不拦着他们,免得桑非榆以后对他有怨言,他也不希望宁致远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桑非榆听完秦师长的话,微微一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绝对不会埋怨任何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有找出下毒人的事情,你也要尽快开始行动。”秦师长应道。
“嗯嗯!”
宁致远走过来和桑非榆肩并肩站着,两人齐齐鞠躬,“谢谢秦师长成全我们!”
秦师长拿出他们的结婚申请书,在上面盖了一个醒目的红色印章,“拿走吧。”
“那就祝你们幸福、开心。”
别的他也不敢多说了。
“嗯嗯,谢谢秦师长。”
宁致远拿了结婚申请书,就带桑非榆离开了。
两人也不敢耽搁,赶紧带上结婚所需要的资料去扯了一个结婚证。
这时的结婚证是一张奖状,和传统的奖状不太一样的是,最下面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粉红色双喜字。
上面详细写着男女双方的名字、年龄,并且表明是自愿结婚。
宁致远看着那张结婚证,开心的同时夹杂着淡淡的担心。
只愿他能再陪桑非榆多几年。
桑非榆见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宁致远不想在这么幸福的时刻说一些令人不开心的话。
桑非榆也没追问,转移了话题,“我们都领证了,是不是该请客吃饭了?”
宁致远点头,“是的,我们就请几个好友吃饭。”
“师长那些级别的,我们军区有规定,不让他们去级别低的人那里吃饭。”
桑非榆还没想到还有这种规定,看来军区是担心别人有机会贿赂那些大领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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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连礼物也不能送给他们?”
怎么说秦师长还是促成他们结婚的人,他们至少要表现一下吧?
“咱们不是刚结婚吗?”
“可以给秦师长家送喜糖、喜饼什么的。”
桑非榆了然,“那就好。”
要不什么都没送,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宁致远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有时间,要不我们去一趟公社买点食材回去,今晚我再去通知他们明晚过来吃饭?”
桑非榆估算了一下时间,“我外婆给我邮寄的包裹应该快到了。”
“我记得我外婆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干货什么的,到时候我看还缺什么,我明天再去公社买。”
“而且肉不耐放,今天买了,万一明天馊了怎么办?”
宁致远应道:“那也行,到时候缺什么我陪你去买。”
两人刚回到军区,便听见警卫员通知道:“桑?志,有你的包裹。”
“好的,谢谢。”
宁致远带着桑非榆去领包裹了,一共两个包裹,每个包裹都有五?十斤那么重。
桑非榆本来打算一人拎一个的,哪料到宁致远一手就拎了一个起来,她担心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你就跟着我就行。”宁致远说著,将其中一个包裹放到另一只手上,腾出一只手去牵桑非榆。
一般来说,结了婚的对象也极少会在众人面前牵手的。
但宁致远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他哪里还有这些顾忌?
他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桑非榆黏着!
桑非榆小声道:“好多人看咱们。”
宁致远理直气壮,“咱们是正经夫妻,怕什么?”
“宁营长,桑?志,你们那两袋包裹都是些什么呀?”有人八卦道,眼睛恨不得长在包裹上面。
“被子什么的,是我外婆寄给我的结婚礼物。”
大家一听是结婚被子什么的,便理解为什么包裹这么大了。
“你外婆对你真好。”有人真心羡慕道。
不过也有人看不过眼的,“桑?志,你们别怪我这个老太婆多嘴,你们光天化日的牵手,是不是太那啥?”
“据我了解,你们只是申请了结婚,还没成为真正夫妻,是不是得注意一点?”
老太太一开头,其他人也忍不住附和了,“就是呀,你们偷偷做什么我们没看见没所谓,但在公众场合牵手,有点太那啥了。”
要不是宁致远的职位在那里,更加难听的话她们都能说出来。
桑非榆也不生气,径直掏出一张结婚证,在她们面前晃了晃,“都认识字吧?”
“不认识字也没关系,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宁致远,男,25岁,桑非榆,女,20岁,自愿结婚……”
她们闻言,脸色瞬变。
“你们扯证了?”
“恭喜恭喜。”
“什么时候办喜酒,我们过去讨一杯沾沾喜气。”
桑非榆心想就是办喜酒也不会宴请这几个长舌妇,但她没有这么说,“到时候再说哈。”
她含糊了过去,牵着宁致远的手慢悠悠地走远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个人听到他们领证的消息后,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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