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江书薇看着昏暗的房间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刚要翻身,便是一阵龇牙。
疼,浑身都疼,酸疼。
“薇薇!”
嗯?江书薇歪头看去,昏暗房间里傅九斯趴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
口中喊自己的名字也是无意识的低喃。
“你怎么了?”江书薇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傅九斯的声音很不对劲。
入手滚烫,吓得江书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然后就是捂著自己的后腰痛呼。
顾不得自己身上浑身难受,江书薇焦急喊人:
“苏一,琴姨?”
话音落,房门便被打开。
苏一惊喜地看着坐起身的江书薇,扭头对着外间道:
“是少夫人醒了。”
接着就是家里人呼啦啦全进到屋里。
老太太苏婉瑜甚至双手合十红了眼眶。
“阿棋,快看看薇薇。”
“是。”
苏棋急忙伸手摸上江书薇的手腕。
果然如其昏迷不醒时一样的脉象,没有丝毫变化。
她就这样毫无征兆下安静的昏睡了三天三夜。
江书薇真是搞不懂了,傅九斯一个大活人都烧迷糊了,婆婆她们看不见吗?
“棋姨,您快看看九哥,他发高烧了。”
苏棋已经收回手,闻言悄悄看了眼自家小姐。
苏婉瑜哼了声,“别管他,烧不死。”
江书薇惊呆了,婆婆这是怎么了?
随着屋里光亮升起,江书薇才看到傅九斯的惨状。
赤裸后背上盖著一层纱布,上面血迹斑斑。
“九哥这是怎么了?”
江书薇吓得脸都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了?谁伤的他?
还不等她开口,就被拉进一个温暖怀抱。
苏婉瑜摸着她的头声音里都是歉意和后怕。
“薇薇啊,你可吓死妈了。”
江书薇一脸懵圈,还是苏琴将事情简单说了下。
原来她从医院回来那晚就开始昏迷,已经过去三天了。
至于傅九斯的伤,是被老太太用皮鞭抽的。
江书薇直接红著脸没了声音。
怎么会呢?她不就是累了睡了一觉吗?
“薇薇,这次你不许管他,是他色欲熏心失了信,是他必须受的罚。”
江书薇缩了缩脖子,小心瞄了眼脸色不好的傅九斯,又抬眼看了看婆婆。
她老人家这是真生气了。
只是这种事也不全是傅九斯的错,是她自愿的,他没强迫自己。
但,原谅她现在没胆子说,婆婆的眼神太吓人。
“妈,九哥发烧了,会出事的。”
苏婉瑜见儿媳心疼自家老儿子,心里即欣慰又恨铁不成钢。
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瓜子。
虽然她清楚老儿子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可这丫头是一点心眼子都没啊。
哎,看来自己要好好教导教导她。
“阿琪,给他降温。”
“是。”
江书薇一听松了口气,讨好对着婆婆笑笑。
苏一见她姿势不自然上前伸手:“哪里不舒服?”
江书薇搭上苏一的手借力下炕,脸上火辣辣。
“没事,就是肌肉酸疼。”
现场过来人,和不是过来人都秒懂。
无一不悄悄对着昏迷中的傅九斯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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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下来动一动,吃过饭我给您推拿一下,那样恢复的快些。”
苏棋扎针的动作不停,抽空对着江书薇说道。
“哦好,谢谢棋姨。”
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江书薇在苏一搀扶下,龇著牙下炕离开。
回头看了眼自家男人,最后在婆婆犀利眼神下败退。
他们夫妻俩就像是偷吃糖的小孩一样,被家长抓了个现行。
“薇薇,除了肌肉酸疼,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苏一低声问道。
这次江书薇莫名昏睡,真的挺吓人。
老太太已经多少年没发那么大的火了,鞭子甩到带着破空声。
“没事了,我想吃鸡蛋面。”
“好,我去做。”
苏一见她松开自己的手开始甩胳膊做拉伸,便转身去准备食材做鸡蛋面。
江书薇龇牙咧嘴地缓缓做些热身操。
直到渐渐适应身上酸疼感才停了动作。
噫?家里是不是太安静了?
“黑蛋呢?大白呢?”
江书薇这才惊觉家里毛孩子不见了。
“它们俩昨天一起去了后山。”苏一回道。
这大冷天去后山干什么?
江书薇皱眉担忧地掀开门帘看了看外面。
漆黑夜色里,寒风依旧凛冽刺骨,其中还夹杂着细小雪花。
看来像是要下大雪了。
“苏一,现在几点了?”
“十点二十分。”
都这么晚了,它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
肯定又是黑蛋怂恿的,这个破小孩真是一点不听话。
“你也别担心,它们俩经常结伴去后山,现在大白挺厉害的。”
江书薇叹口气关好门帘:
“再厉害也是只未成年的崽子,每次都被黑蛋那家伙怂恿,跟着一起疯。”
标准的傻大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吃完两碗鸡蛋面,肚子里有了食物,人也舒服多了。
从空间里拿灵兰花时,江书薇愣了一下。
那柄银白色巨剑周围凭空出现一座宫殿?
而巨剑正是位于大殿正中央。
层层似轻纱般薄雾将宫殿环绕,看上去仙气缭绕。
江书薇傻眼的“看”著,心中惊讶:
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空间,到底是个啥?
强迫自己回神,拿了两朵灵兰花丢进嘴里。
不急,等身边没人,她再进空间看看。
江书薇吃饭的空档,屋里傅九斯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苏一端著换下来的纱布悄悄给江书薇递信。
“少主醒了。”
傅九斯是醒了,是疼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空无一人,身体反射性坐了起来。
接着就是撕裂般疼痛从后背传来,顾不上其他,凌厉眼神直冲身边人而去:
“薇薇呢?”
老太太一直没走,坐在炕头闭目养神。
见老儿子一蹦多高,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声伴着一声哀嚎声响起。
江书薇吓一跳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怎么了?”
傅九斯疼的冷汗涔涔,老太太这巴掌直接扇在了他的伤口上,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看到媳妇儿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傅九斯立刻扑通趴了下去,嘴里夸张的痛呼著,一声接着一声。
苏棋见状挑眉憋笑,收拾好东西下炕让出位置。
老太太被老儿子的作为臊的脸颊微红,眼中怒火升腾。
臭小子,还要不要脸了?
这都是跟谁学的?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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