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春丫头说的那位碗丫头吧?来,老夫替你看看……”老大夫一脸慈祥地对着赵小碗招了招手。
赵小碗这才知道春花替她求了这位老大夫,让他替她看看身体恢复的情况。
赵小碗虽然自己知晓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春花是好心如此,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好意。
就这样,赵小碗又回到了医馆前堂。
老大夫替她诊了会儿脉,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对着赵小碗和跟出来的春花道,“无事。身体康健得很,只不过冻伤后遗留了些隐灶,日后可能会畏寒,以后得注意些保暖,万不能在病灶未除尽时再受冻了。”
春花一听,一脸紧张兮兮,“孙神医,能否替小碗姐姐开些药,早日药到病除?”
谁知老大夫却摇了摇头,“老夫才疏学浅,无法彻底根除隐灶,若强行开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靠这位碗丫头自身多加注意……”
春花一听这话,立即蔫吧了下来,“老神医也不行么?”
老大夫被她这话逗笑了,“人力有时尽。”
春花显然不是赞同他的话,一张小嘴撅得老高了。
赵小碗看着觉得好笑,安慰她道,“我没事,没听大夫讲么?身体康健得很。”
刚好,那边小药童已经清点好,一双小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爷爷,都清点好了!春花今天捎来的熊胆成色不错,还是按照之前的行价?”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笑呵呵道,“山路不好走,给春丫头加上一成吧……”
离开了医馆,春花与赵小碗便去了之前与秋山约定好的地方。
那是位于东街口的一个小面摊,据春花所说,摊主两口子手艺好的很,揉出来的面条筋道不说,汤底还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被春花一顿形容,赵小碗也有些馋了,肚子也饿了。
秋山去的那间大酒楼也在东街,还是东街正中心的位置。
赵小碗二人到的时候,秋山已经卖完东西回来了,正坐在那间面摊里,视线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花一见着他哥,便忍不住加快脚步,拉着赵小碗一阵小跑,进去时,嘴里还哈着白气儿。
“老板,三碗面片儿汤!”春花坐下后,便冲着摊主两口子招呼道。
“诶!”摊主大声地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上揉面的速度。
赵小碗打量着这间有些简陋的小摊。
虽然面积不大,但却五脏俱全,除了他们坐的这个桌子外,面摊里还支着其他三张桌子,此时另外三张桌子也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
他们有的忙着吸溜着热气腾腾的汤面,有的则和他们一般,等着摊主上面,趁着等待的功夫,与旁边人侃侃而谈。
赵小碗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光听着他们说着东家长西家短,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听到。
正当赵小碗准备放弃做这种无用功时,此时却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妇人。
两位妇人似是被外面的鬼天气冻得不清,进来后又是哈气,又是搓手。
赵小碗见她们穿着平常,一双手却如凝脂般,保养得十分不错,这么冷的天,竟然连一点冻疮都没有。
正当她为她们身份感到好奇时,其中一个妇人开口了。
“巧姐儿,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什么个意思?是去是留?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