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审讯(1 / 1)

好不容易把人哄骗过来了,软玉温香在怀,不亲够本,江升是不肯放的。

亲了许久,林月鸣简直要被他亲断了气,手抵着他汗津津的胸膛,终于推开他,喘着气说:

“骗子,不是说胳膊疼吗?你这一身的汗,全弄我衣裳上了。”

江升紧紧地抱着她,把更多的汗蹭到她身上,低声笑了起来:

“谁让你那样看我,看得我都疼了,我实在忍不住。”

被抓包了,林月鸣脸都红了,但被抓包了又怎么样,看了又怎么样,只要不承认,那就是没有。

林月鸣红著脸,矢口否认: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胡说八道,放开我,好热。”

还不承认!

好不容易抓了现行,今儿非得让她承认不可。

江升抓了她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轻声笑道:

“林月鸣,你有没有去过禁军的诏狱?我审过这么多犯人,像你这样说谎话的小娘子,倒是没有审过,看来今日,不好好审一审你,让你见识见识诏狱的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也不知这江升今日是发什么疯,林月鸣挣扎了两下,手挣不开,干脆放弃挣扎,眉头微皱地看着他:

“我胳膊好疼的,你放开我,好不好?”

拿胳膊疼当借口,有江升刚刚珠玉在前,如今林月鸣再用自是瓦石难当,不起作用。

江升铁石心肠地,一只手按住她身后的两只手不放,一只手解开她衣襟前的盘扣,顺着衣襟,探了进去,又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给她科普禁军诏狱审讯的规矩:

“这犯人但凡进来,多半像你这般,总是嘴硬,这个时候,先得捆了手脚不让他跑,再扒了他的衣裳搜身,免得犯人带了利器进诏狱,到时候扛不住审讯自我了断。你招是不招,再是不招,我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江升这搜身搜的,方寸之地,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拿捏蹂躏。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月鸣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喘气,咬著唇断断续续地求饶道:

“看了,看了,你别这样。”

既是犯人招了,可要当场放了她?

那必须不能。

不让犯人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抖落出来,岂非坏了禁军诏狱凶名在外的名声。

江升手下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为什么看我,嗯?”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林月鸣换了策略,凶巴巴地说:

“看了又怎么样,我不能看?不给看?”

林月鸣越凶,江升笑得越欢快:

“给看的,给看的,怎么不给看,不给你看给谁看,你想看什么,都给你看,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为什么看我,说了就放你走。”

江升不依不饶地,林月鸣小声说道:

“你把脸凑过来,我说给你听啊。”

江升不上当,怀疑地看着她:

“你骗我过去,是不是想咬我?”

林月鸣哼了一声:

“爱听不听。”

江升立马把脸凑过去:

“听的听的,你轻点咬啊......”

江升话说到一半,呆愣住了,一个又轻软又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有人趁着他发呆的间隙,挣脱了他的辖制,如一片羽毛般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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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鸣跑到门口,把自己的扣子扣好,又转过头,朝江升笑道:

“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了?

江升还沉浸在刚刚那个轻吻中,连脑袋都有点转不动了,呆呆地说:

“你骗我,你根本什么都没说啊。”

真是个呆子。

林月鸣叹口气,还是笑着,又问道:

“听到了吗?”

江升看着她那个又宠溺又无奈的笑容,福如心至,多年前被困在北疆藩王府时,被皇上请的先生逼着读书认字时,一句当时逼不得已不得不背下来的诗句,时隔多年,一下从脑海的深处跳了出来,击中了他的眉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原来,这句诗是这个意思!

果然,皇上英明神武,说的都对,多读书就是有好处的!

林月鸣看着江升的表情,从发愣,到茫然,到恍然大悟,到欣喜若狂,到捶足顿胸,到手舞足蹈,越来越离谱,忍不住笑骂道:

“快把衣裳穿上,像什么样子!”

哪有什么都不穿跳来跳去的,又不是山里来的猴子!

林月鸣给他关上门,那不知从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猴子,在门后发出一声声怪叫: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哇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哟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月鸣背靠在门上,听着他那毫无意义,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又叫又笑的声音,轻声骂道:

“真是个呆子!”

突然砰地一声,重物摔落的声音伴随着江升的叫声从屋内传来: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林月鸣忙打开门,只见那上了战场神勇无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武安侯,偏偏就在自己家里,只是穿个裤子,就平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听到开门声,江升都不敢面对她,干脆躺平在地,以手捂面装死。

此情此景,林月鸣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走过去问他:

“摔到哪儿了,能起来吗?”

江升完全不想起来,真是丢死人了,就让他毁灭吧!

看江升一动不动,林月鸣蹲下来,伸手戳戳他的手:

“起来吧,地上凉。”

江升继续装死,林月鸣只好使出杀手锏,说道:

“真不理我啊,那刚刚说的我就收回了哦。”

好不容易得她一句无声胜有声的话,怎么能又收回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还给我!

江升睁开眼睛,正欲与她理论几句,一个轻吻又落到了他的唇上。

如轻风而来,又如轻风而去。

有人在他耳边轻笑道:

“这次,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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