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哄骗过来了,软玉温香在怀,不亲够本,江升是不肯放的。
亲了许久,林月鸣简直要被他亲断了气,手抵着他汗津津的胸膛,终于推开他,喘着气说:
“骗子,不是说胳膊疼吗?你这一身的汗,全弄我衣裳上了。”
江升紧紧地抱着她,把更多的汗蹭到她身上,低声笑了起来:
“谁让你那样看我,看得我都疼了,我实在忍不住。”
被抓包了,林月鸣脸都红了,但被抓包了又怎么样,看了又怎么样,只要不承认,那就是没有。
林月鸣红著脸,矢口否认: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胡说八道,放开我,好热。”
还不承认!
好不容易抓了现行,今儿非得让她承认不可。
江升抓了她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轻声笑道:
“林月鸣,你有没有去过禁军的诏狱?我审过这么多犯人,像你这样说谎话的小娘子,倒是没有审过,看来今日,不好好审一审你,让你见识见识诏狱的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也不知这江升今日是发什么疯,林月鸣挣扎了两下,手挣不开,干脆放弃挣扎,眉头微皱地看着他:
“我胳膊好疼的,你放开我,好不好?”
拿胳膊疼当借口,有江升刚刚珠玉在前,如今林月鸣再用自是瓦石难当,不起作用。
江升铁石心肠地,一只手按住她身后的两只手不放,一只手解开她衣襟前的盘扣,顺着衣襟,探了进去,又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给她科普禁军诏狱审讯的规矩:
“这犯人但凡进来,多半像你这般,总是嘴硬,这个时候,先得捆了手脚不让他跑,再扒了他的衣裳搜身,免得犯人带了利器进诏狱,到时候扛不住审讯自我了断。你招是不招,再是不招,我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江升这搜身搜的,方寸之地,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拿捏蹂躏。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月鸣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喘气,咬著唇断断续续地求饶道:
“看了,看了,你别这样。”
既是犯人招了,可要当场放了她?
那必须不能。
不让犯人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抖落出来,岂非坏了禁军诏狱凶名在外的名声。
江升手下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为什么看我,嗯?”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林月鸣换了策略,凶巴巴地说:
“看了又怎么样,我不能看?不给看?”
林月鸣越凶,江升笑得越欢快:
“给看的,给看的,怎么不给看,不给你看给谁看,你想看什么,都给你看,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为什么看我,说了就放你走。”
江升不依不饶地,林月鸣小声说道:
“你把脸凑过来,我说给你听啊。”
江升不上当,怀疑地看着她:
“你骗我过去,是不是想咬我?”
林月鸣哼了一声:
“爱听不听。”
江升立马把脸凑过去:
“听的听的,你轻点咬啊......”
江升话说到一半,呆愣住了,一个又轻软又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有人趁着他发呆的间隙,挣脱了他的辖制,如一片羽毛般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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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鸣跑到门口,把自己的扣子扣好,又转过头,朝江升笑道:
“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了?
江升还沉浸在刚刚那个轻吻中,连脑袋都有点转不动了,呆呆地说:
“你骗我,你根本什么都没说啊。”
真是个呆子。
林月鸣叹口气,还是笑着,又问道:
“听到了吗?”
江升看着她那个又宠溺又无奈的笑容,福如心至,多年前被困在北疆藩王府时,被皇上请的先生逼着读书认字时,一句当时逼不得已不得不背下来的诗句,时隔多年,一下从脑海的深处跳了出来,击中了他的眉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原来,这句诗是这个意思!
果然,皇上英明神武,说的都对,多读书就是有好处的!
林月鸣看着江升的表情,从发愣,到茫然,到恍然大悟,到欣喜若狂,到捶足顿胸,到手舞足蹈,越来越离谱,忍不住笑骂道:
“快把衣裳穿上,像什么样子!”
哪有什么都不穿跳来跳去的,又不是山里来的猴子!
林月鸣给他关上门,那不知从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猴子,在门后发出一声声怪叫: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哇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哟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月鸣背靠在门上,听着他那毫无意义,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又叫又笑的声音,轻声骂道:
“真是个呆子!”
突然砰地一声,重物摔落的声音伴随着江升的叫声从屋内传来: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林月鸣忙打开门,只见那上了战场神勇无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武安侯,偏偏就在自己家里,只是穿个裤子,就平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听到开门声,江升都不敢面对她,干脆躺平在地,以手捂面装死。
此情此景,林月鸣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走过去问他:
“摔到哪儿了,能起来吗?”
江升完全不想起来,真是丢死人了,就让他毁灭吧!
看江升一动不动,林月鸣蹲下来,伸手戳戳他的手:
“起来吧,地上凉。”
江升继续装死,林月鸣只好使出杀手锏,说道:
“真不理我啊,那刚刚说的我就收回了哦。”
好不容易得她一句无声胜有声的话,怎么能又收回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还给我!
江升睁开眼睛,正欲与她理论几句,一个轻吻又落到了他的唇上。
如轻风而来,又如轻风而去。
有人在他耳边轻笑道:
“这次,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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