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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虽然我没有带伞,但我带了个星神。祂用力量变化出了一把伞,明明这把伞的样式平平无奇,也没有什么作为点缀的装饰,但我却越瞧越觉得它顺眼,好看。
糟糕,中幻术了,清醒点啊狄特丝,想想维里塔斯!
脑海中,维里塔斯那张带着深深嫌弃的脸把我吓了一激灵,我清醒了过来,只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伊德莉拉倒是注意到了我神情的变化,祂眨了眨眼,凑近了我,担忧的问:“汝……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不太美妙的事。”我摇头,忽的灵光一闪,问伊德莉拉:“说起来,我们在一起旅行几年了,也见过了不少事情,我想知道,对于人性的极恶,思想的愚昧,你是怎么看待这些的?它们又能不能也归属于一种‘美’?”
祂回答得很快,“是,也不是。……任何事物存在,都至少拥有着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发展方向……”
我歪头,“怎么说?”
“关于美……它可是是外貌上、身体上、精神上,心灵上的的客观或内在表述,但它们并不是唯一的,不是固定的。美千变万化,就像一根绳子,它有着两个起点与终点,生灵站在什么角度去看待美,那么美在那个角度,就拥有意义,反之,站在另一个角度,美的表象与意义也会不同。”
“这样听起来像是一种矛盾观,我可以理解为‘美是矛盾的’吗?”
祂点头,又摇头。 我对于祂话说一半又不解释完的行为习以为常,这个问题我询问过祂许多类似的,而祂的回答完全没有一句是重复的,换汤换药甚至把熬药的锅也给换了,由此可见,美确实定义广泛,没有边界。
“接下来我打算去仙舟看看。”我避开伊德莉拉注视着我的目光,“……只有我一个,谢谢你带我旅行了这么久!我的朋友。”
祂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并没有什么,好聚好散,我们只是暂时一起同行而已,伊德莉拉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也许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舍,但也就只有一丢丢,分别不是永别,一段时间后,或许就又见面了。
熟悉的气息出现,我的耳边响起了不顾人死活的大笑声,许是肌肉反射,我下意识想要掏锤子出来抡飞某个出现得不合时宜的乐子神。
“阿哈?”我看到红发青年嬉皮笑脸的出现在面前不远处的地方,我仅是看了祂一眼,就移开视线,扭头对伊德莉拉叮嘱说:“别理这家伙,我们继续聊。”
“不要这么无情啊!小狄特丝,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列车上的峥嵘岁月了吗?”阿哈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神幽怨。
“忘了,但如果你想回忆一下被锤子抡飞的感觉,我可以帮你。”
“这么?,难道是因为我打扰了你和小美的二人时光,让你不高兴了吗?”阿哈哀叹一声,佯作抹眼泪,“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但我可不是来打扰你们的,而是来加入你们的!”
说罢,阿哈十分自来熟的走了过来,挤进了遮雨的伞下。伞下可容纳的位置本就不多,被祂这样一扑腾,就变得更加拥挤了。
我被祂挤到不得不往伊德莉拉旁边靠近了些。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你不星神吗?自己变一把伞出来啊。”
“用自己的哪有蹭别人的香?”
我思考了一下,有道理啊,然后直接给了这名星神的脑袋一个暴粟,“你以为我会说有道理吗?!这种蹭吃蹭喝蹭东西的行为只能我来做!”
“嘤嘤嘤……”阿哈抽泣起来,“没天理了,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教的你,一点也不可爱……但是我喜欢,哈哈哈哈!”
我被祂的笑声吵到了眼睛,“所以,你找我干什么?找锤吗?你这个奇怪的癖好阿基维利知道吗?”
“真是的,你不当欢愉?使太可惜的,阿哈我可是很惜才的!”阿哈朝我挤眉弄眼,“小狄特丝,真的不考虑跳槽吗?”
“……我还是知道安心和安息的区别的。”我推开红发青年离我不到一个手指头的脸,“说吧,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阿哈:“最近不是有两个家伙在互殴吗?一起去凑个热闹怎么样?不会被打死的,我保证!”
我打出一个问号:“?”
“你知道吗?这位红头发的先生。”我默默躲在伊德莉拉的身后,面无表情,却又语气真挚,“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名叫阿哈的星神的承诺。”
“那我现在改名叫哈阿?”
“你改成金柯拉都没用,反正这个热闹我不凑。 ”我坚定握头,虽然我不知道那两位星神为什么起冲突,但我知道,星神之间的小摩擦对于其他星神都会有点影响,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巨大的灾难降临在宇宙中,尽管我是一名?使,但这又有什么用?我一个?使甚至连打个次元扑满都要磨一会儿,去了那边,那两个星神一人给我一巴掌,克里珀爷爷都救不了我,“绝对会出问题的,有去无回的那种,阿哈,青春没有售价,不要逼我说你大爸,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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