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魔鬼湾号(三十三)(1 / 1)

更别说现在她穿着一身银色镶钻礼服,长发高高挽起,光是站在那就让人觉得……

她才是宴会的主人。

温湘鸢太过耀眼夺目,周围所有人都在悄悄看她。

南悦看着温湘鸢,她纤长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个有些简陋的铜项链。

“你很适合这样的打扮。”

温湘鸢抿唇一笑,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称赞,她自然的勾著南悦的手撒娇,“可我不喜欢这样穿。”

南悦点点头赞同,“不太方便。”

温湘鸢眼睛笑成了月牙,“对啊,光漂亮有什么意思,一点不方便。”

“尊贵的探险家们,该落座了。”

约翰今日也是一身正装,显得人挺拔帅气,只是还是有些严肃。

南悦已经看到,船上的其他乘客已经在餐厅里落座,谈笑声从门内传来。

“可以吗?”

一身正装显得更加矜贵的江司砚走到南悦身边,他的手臂弯起,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南悦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臂,两人当先走了进去。

温湘鸢自然知道这礼仪,她左把看了看,面前是一堵墙一样站着挡住其他人的顾向开。

“那希宁你和顾哥?”

祝希宁看了一眼顾向开,笑了,“还是你和老顾吧,不然我们都不放心。”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祝希宁加重了语气,让一旁的顾向开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还是你和我吧。”

温湘鸢闻言点点头,勾上了顾向开的手腕,顾向开有些僵硬,“那个……我没去过这种场合。”

温湘鸢偏头道,“啊你担心触发什么规则吗?没事,我很熟,你跟着我就行。”

她笑的璀璨,顾向开红著耳朵应了。

客观来说顾向开身材非常好,光是站那就散发著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就是寸头和眉间的疤让他原本十分合身挺括的西服看上去有些违和。

但是温湘鸢站在他身边后,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

温湘鸢总有一种魔力,她身上像是有一种气场,能够包容一切。

任何人站在她身边都不会突兀。

“妹子,咱一起行不?”

龙清河收拾一下也是衣冠楚楚气质粗放的,祝希宁一笑挽上龙清河的手,“龙哥,老顾和你说了吧?”

龙清河点头,“这次任务多谢你们了,不仅自己探路,还愿意分享线索。”

祝希宁看着前面的人影笑道,“主要我们有个实力又强人品又好的老大。”

南悦选的位置就在最靠近舞池的地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避开了舞池和人群,往僻静地方坐。

佩妮就在距离南悦不远处,她的男伴还是强尼,她冲南悦眨眨眼,做出一个惊叹的表情。

南悦冲她做了个鬼脸。

“你昨天心理值有波动。”

江司砚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递给了南悦。

“遇到什么事了吗?”

南悦也不知道江司砚的试探是好奇还是期待,这人究竟是希望自己能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还是期待自己变得和他一样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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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两样都有?

南悦低头喝了一口酒,味道很不错。

“佩妮和我说,就算他们在冒险中死亡,也是死在了自己选择的路上。”

“为了自由而死,她觉得并不遗憾。”

江司砚的动作微顿,隔了一会他才道。

“你知道沈年吗?”

南悦看向他,她并不意外江司砚知道沈年的事。

虽然沈年离开了太久,久到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利刃”的创始者,不知道她是现在叱吒风云的付熹暝的引路人。

但是总有人会记住她。

“我知道。”

江司砚收起了他一直伪装的笑,露出一些真实的认真。

“我觉得佩妮说的是对的,所以关于那个传说,说沈年他们遇到了什么颠覆信仰的事,放弃了抗争,放弃了对自由的渴望。”

“我觉得这个传说是在放屁。”

南悦挑眉,江司砚一直以来都以非常绅士优雅的面容示人,这样比较粗俗的用词他说出来就有些违和。

“我现在的状态你是清楚的,要说我才是那个失去了探索失去了生命真实意义的人。”

“我这样的人是不屑于提醒其他人,我只会看着别人痛苦,看着别人重蹈覆辙。”

江司砚这时候格外的坦诚,之前的迂回试探全部被抛弃,南悦惊讶的看着他极为理智的剖开自己血迹斑斑的内心。

“最后传来的信息,是让我们不要探索,停止好奇。”

“这不是放弃了希望,也不是背叛了自己,这是他们觉得保护其他人比寻找自己要的真相和自由更重要。”

江司砚说完以后将水晶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一直到服务生上了新的酒,他才重新挂起那个笑。

“所以啊,佩妮说的是对的,哪怕是污染世界的人,只要是人,内心总是会有一样的光芒。”

南悦的神情柔软下来,“你说得对。”

江司砚会对沈年的事有那么大的情感波动,他和那支离开城邦的队伍一定有什么关系。

但是江司砚没说,南悦也不多问。

“各位尊敬的客人,欢迎你们参加魔鬼湾号的船长晚宴!”

史蒂夫正装出席,胸口还别了一只玫瑰。

“魔鬼湾号代表的是自由、探险、勇气,每一位登船的客人你们都是勇者!”

“现在航行即将结束,按照惯例举行船长晚宴,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史蒂夫简单说了两句,悠扬的音乐响起,侍者开始端上菜品。

菜品美味气氛和谐,但是所有清道夫都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始终记得,这是一个探险。

顾向开和温湘鸢的桌子就在南悦身后,顾向开往前探了探身。

他不习惯这种束缚性很强的衣服,他扯了扯领带,对南悦低声道。

“有点不对劲。”

“我闻到一股臭味。”

顾向开的鼻子一向很灵,南悦和江司砚都没有闻到任何异味,但是南悦相信一定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什么臭味?”

顾向开揉了揉鼻子,“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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