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群学子们听了乔玥的建议,都开始对乔志安进行了提问,无一例外的是乔志安根本一个也答不上来的。
乔志安脸上憋的通红,双唇紧抿著不敢回答。
他越是这般心虚,其他学子们就越是敢肯定,乔志安肯定是作弊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连他们的简单提问都回答不上来呢。
柳云若上前替自己的儿子打哈哈,“你们这群人就是眼红我家志安高中,他大人有大量才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呢。”
“对,还真当我不会呢?我就是不想回答出来打你们的脸,都是同窗给你们留点脸面罢了。”
乔志安也跟着柳云若的话顺着说下去,用这种借口来敷衍自己根本不会答题。
可他们二房这种低级的手段和借口,根本是没有人信的。
学子们依旧还在不依不饶的嘲讽乔志安,说他根本就是答不上来,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甚至有些气性大的学子,扬言要去检举揭发乔志安春闱作弊。
这可把他们二房一家吓的不轻,柳云若佯装镇静,“儿子,他们就是在眼红你高中。”
“你可是榜眼,第二名!以后得前途不可限量,难免遭到一些小人的嫉妒陷害,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说著,柳云若就拉着乔志安的胳膊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得赶紧回去找乔老夫人商议一下,再从她那拿些银钱出来去收买府衙,万一这群人真的去状告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们母子三人刚走出不到一丈远,就只见一群身穿飞鱼服的官差整齐列队,快步向着他们而来。
仔细去看为首的两人很是眼熟,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墨玉和凌风。
二人手持着配剑,身姿挺拔,硬挺的飞鱼服被撑出利落的线条,彰显著力量与威严。
是了,太子殿下是明镜司的总指挥使,而他们两个正是副指挥使,即便是朝中大臣见了都会给三分薄面的存在。
将二房的母子三人团团围住,众官差站定,周围人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随意喧哗了。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柳云若指着他们,支支吾吾的问道。
乔怜梦则是一脸的得意和骄傲,她哼了一声,对柳云若说道:
“哎呀娘,哥哥可是中了第二名榜眼,这群官差自然是来请他入宫面圣,等著皇上封赏他呢。”
“志安,有这一回事吗?”柳云若有些不信。
按道理说,就算是被封赏也应该是宫里的太监来传圣旨才对,怎么是太子殿下的明镜司呢?
那明镜司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啊,分明是查案的地方啊。
乔志安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皇上召见的一般都是状原郎,还从未有过单独先召见榜眼的呢。”
乔怜梦脸上更加兴奋了起来,“那就是说明皇上最看重你呀哥哥!”
“娘!咱们这次可真的要发达了!说不定你还能被封个诰命夫人呢。”
“那我地位岂不是要比你大伯母高多了?”柳云若脸上也是一喜。
她确实听闻过,皇上封赏过一些他看中的进士,还有会为其母亲封赏诰命,以此来赞扬母亲对儿子的辛勤培育。
柳云若眼中迅速泛起湿意,欣慰的看着身旁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争气啊,都要为自己争取诰命了。
接着心底又浮现一丝得意,哼,看宋婉华这次还拿什么跟自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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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和墨玉?时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问,这母女俩没有毛病吧?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然而乔怜梦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甚至心里还在做着自己也会被封为郡主的美梦。
乔怜梦对着一个官差颐指气使道:“喂喂喂,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啊?懂不懂规矩啊?”
“既然是皇上召见我哥哥,你们怎么能不找一个轿子来,难道还要让我哥哥跟你们走著去吗?”
凌风冷冷一笑,双手环抱着胸口,一步步的朝着乔怜梦走来,“喂喂喂,你个死婆娘说谁呢?”
“就你们还想面见皇上呢?还当什么诰命夫人?回家洗洗睡吧你!”
“凌风,你怎么说话呢。”墨玉一本正经指正道:“她们可回不了家了,只能在天牢里睡了。”
“你......你什么意思?”柳云若瞪大了眼睛看着墨玉。
什么叫回不了家了?难不成那件事真的败露了?这群人是来抓他们的?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吗?”凌风忽然一笑,“明镜司前些日子接到举报,乔志安有买通主考官作弊之嫌。”
“现已查明,主考官汪九泉被乔志安用银子贿赂,调换了楚逸尘的考卷给乔志安。”
“汪九泉已经被除去官职,打入天牢,中间人孙家全部流放西北。”
“什.....什么!”
柳云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着墨玉的话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皇上可说了乔志安杖责一百,关押天牢十年,此后三代不可参加科考。”
“对了,还有你们,凡是涉嫌此案的一干人等,都要进明镜司严刑拷打,将事情交代清楚,如何处置再交由皇上定夺。”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啊?
明明她的儿子已经考中了的,明明自己就要当诰命夫人的了啊,明明自己马上就要赢过宋婉华的啊!
“不!我不信!这不可能!”柳云若尖叫出声,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不光是柳云若,乔怜梦和乔志安都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兄妹二人也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一般。
尤其是乔志安,他又气又羞,刚才自己还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嘲讽其他人,而现在被明镜司的亲自捉拿。
真是太打脸了啊,他只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连头也不好意思再抬起来了。
几乎是瞬间,乔怜梦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她的呼吸也变的沉重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乔怜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去坐牢!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被扒了衣裳打板子,再被丢进暗无天日的天牢,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别说三皇子了,就连一个普通的清贵人家,都不会再要自己的。
而且以后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自己将会沦为她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被她们耻笑一辈子的。
不能,她不能就这样毁了。
乔怜梦当即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一切都是我的祖母,乔老夫人,都是祖母她出的主意,而且这银钱也是祖母出的啊!”
“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查,我们二房的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的。”
“大人!都是我祖母的主意啊!我们是冤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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